翌日一早。
盛惜芷睁开眼,发觉枕边人还在身边。
以往她醒来时,靳宸渊早就进宫,亦或是在用早膳。
可今日却面对面,一脸疲惫的躺在她身边。
她呆呆的望着他,脑袋里一团浆糊,有些发懵。
他这么勤勉、自律的人,也会赖床?
靳宸渊一夜未眠,浑身像是被烈火焚烧,再加上她毫无防备的窝在他的怀里,更是让人把持不住。
如今,他只想把体内的一团火给熄了。
“你的黑眼圈好重,你没睡觉吗?”盛惜芷戳戳他眼下的黑眼圈。
靳宸渊的喉结性感的上下滚动,他捉住她的食指,强势道:“亲本王。”
他反反复复难受一晚上了,就算不能吃掉她,好歹也消消火不是?
盛惜芷有些莫名其妙,但没有拒绝。
她探着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一吻下去,靳宸渊终于知道了为何欲火焚身!
早知道就不碰她了!
她简直有毒。
他匆忙撑起身子,几乎是用爬的姿势越过她,鬓角的头发都散落了出来,他狼狈的去摸寻榻便停靠的轮椅。
盛惜芷几乎没见过他这般失态、慌张过,劝道:“别急啊,上朝晚了就晚了。狗皇帝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靳宸渊不解释,他捏着轮椅把手,借助臂力一拉才操控身子移动到轮椅上。
男人原本冷冽深邃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趁她不注意,他抓起榻边木桌上放置的衣袍搭在腿上。
这一系列举动,纵使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不对劲。
盛惜芷从榻上坐了起身,她担心的问:“渊渊,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说着,他操纵着轮椅离开内殿。
她望着靳宸渊的背影,不由得担心起来……好长时间没给他针灸过了,他的腿是不是又疼了?
看来,她得尽早凑够一万功德点,治好他的腿。
……
出了内殿大门,靳宸渊道:“本王要沐浴更衣。”
冷殇立即命人去备热水。
“本王要冷水!”他没有感情道。
冷殇抱拳道:“主子,入秋了,天气寒凉,冷水伤身,万万不可啊!”
“再多言,本王便废了你。”靳宸渊的眼中飞出眼刀。
冷殇只好噤声。
待靳宸渊沐浴完毕,一进寝殿,盛惜芷便迎上前。
“渊渊,你的腿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针灸吧。”她准备着针灸包。
靳宸渊此时哪敢再让她触碰?
他可不想再在她面前丢脸了。
不知为何,他的自控力近来下降了许多……
“不必了。”他连忙拒绝。
“可是你的腿已经很久没针灸了,你没有感觉不舒服吗?”
他风轻云淡道:“没有。”
“那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她又交代一遍。
他颔首。
二人用早膳时,君扶摇来了。
他厚脸皮的坐在他们对面,笑话道:“你们何时起床的?都快晌午了。”
盛惜芷边喝燕窝边道:“都怪靳宸渊!他富毛病多!一起床就去沐浴,我等了他好久!谁家好人早上沐浴?”
“咳咳咳……”靳宸渊被她的话呛到,咳得脖颈通红。
阿芷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都是男人,她一说,君扶摇当即懂了。
他瞥着靳宸渊,贱笑道:“呵,男人!”
“呵,男人!”盛惜芷模仿君扶摇,扭过脸调侃靳宸渊。
靳宸渊无语得不行,他捏捏她的脸,“你知道他在说什么?你就学?”
“不就是逗你玩吗?怎么?有故事?不会是你的丑事吧?”她一脸懵,完全没往哪个方面想。
她兴致勃勃的八卦:“所以有什么故事?”
的确是丑事……
此时,靳宸渊杀了君扶摇的心都有了。
阿芷才满十八岁,为何要在她面前说污言秽语?
他跟君扶摇交换了个眼神。
君扶摇也无比后悔,这丫头不是猴精猴精的吗?怎么就突然纯洁无知起来了?
搞得他好像是淫荡轻佻,不尊重女人的无赖流氓!
“说了你也不懂!别问!”君扶摇想敷衍过去。
“渊渊,你说……”她扯扯靳宸渊的袖口。
她自己恐怕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撒娇,声音轻巧,声调婉转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