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盛惜芷郁闷的躺在榻上。
她抱着双臂,越想越气!
之前她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靳宸渊跟青楼女子那个完,回府之后还亲她……脏死了……
若是她色心大发,睡了靳宸渊,那她十有八九会得乱七八糟的病。
狗男人,想害死她是不是?
真是气死她了!
……
日头升到最高点时,冷殇推着靳宸渊回来了。
主仆二人一进殿,桃夭便迫不及待的上前福礼,“摄政王,奴婢有要事禀报。”
靳宸渊勾勾手指头,漫不经心的点头。
“方才主子一直捂着胸口干呕,今日居然都不用午膳了,奴婢怀疑主子……怀孕了。”
靳宸渊的脸一沉,他冷如冰珠的说:“再敢造谣,本王便让人拔了你的舌头。”
“啊?”桃夭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她分明是好心提醒,为何摄政王要拔她舌头?
靳宸渊屏退左右,他不禁担心起她的身子。
前些日子,她才痛苦不已的昏迷了过去,今日又身子不爽……莫要是得了什么病才好。
他操纵轮椅进了寝殿,眼神中的锐利尽数消退,剩下的只有柔意。
“身子不舒服?”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的额头。
可他的手背距离她的额还有一寸时,盛惜芷猛地打开,“脏……”
她一屁股从榻上坐起来。
脏?
她嫌他脏?
靳宸渊的脸倏地冷下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
他极力克制脾气,试了几试才敛去了怒意。
“你去哪儿了?”盛惜芷率先开口,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靳宸渊又感到心虚,他没有感情道:“商谈政事罢了。”
“你去了青楼!我都看见了!”
肉眼可见,他慌了,他急忙解释:“不!阿芷,本王没有……”
她猛然拔高声音,打断他的话,“别狡辩了!靳宸渊,你去青楼可以!跟花魁睡觉也可以!但你为什么不说?”
“我问你,你跟她那个过几次?每次完事之后,你有没有亲过我?”
靳宸渊越听越觉得离谱,胸中的怒火也熊熊燃烧起来。
她居然以为他狎妓?
在她心中,他就这般下作?
盛惜芷说着,用手背擦着嘴唇,“恶心死了!你不嫌脏,我还嫌呢!你堂堂摄政王,口味怎么这么奇怪,喜欢谁不好,喜欢一个妓……唔……”
猝不及防,靳宸渊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盛惜芷使出吃奶的力气推搡、挣脱,她的头发丝简直都在用力拒绝。
他的力气实在大,也实在霸道,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根本无法拒绝,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吻。
盛惜芷想到他才从青楼回来,才从另一个女人的床榻下来,胃里翻江倒海。
恶心得想吐……
幸好手是空着的,她毫不犹豫的转动着右手食指上的红玛瑙戒指。
咻——
一根银针朝他胸口处飞了过去。
“呃……”靳宸渊疼得闷哼了声,他的瞳孔紧缩,缓缓松开了她。
盛惜芷忙不迭推开他,一个劲儿用手帕擦嘴,“呸呸呸……”
他的心剧痛,他从未感到这么难受过。
即使双腿被废,所有人都告诉他药石无医,他的一身傲骨也从未让他觉得如此人生无望过。
可她的鄙夷的眼神,举手投足间流出的嫌弃,却如钢针一般,一寸寸往他心里钻。
他的舌尖泛着苦涩的滋味,就连呼吸都是刺痛的。
“盛惜芷,本王心悦之人是你。本王未曾狎妓!”
语毕,靳宸渊才拔出胸口的银针,他浅红的唇勾起了抹邪魅的嘲意。
也罢,说出来就好。
他们二人也该解脱了。
这一段,就算是他一生的耻辱、污点!
待她拒绝,他不会再纠缠丝毫!
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