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小春后,桃夭匆匆赶回来邀功,“主子,每日我打容婉柔巴掌都往死里打!她的脸一天肿都没消过,难怪四皇子不宠爱她了。”
“明日起,就别再去打她了。”盛惜芷板着脸,严肃的说。
桃夭惊诧道:“为何?”
“别问,你只管记着就行。”她懒得解释。
如今容婉柔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若是把孩子生下来,她的月份对不上定会引人怀疑,说不好会被株连九族。
所以她现在恨不得祸水东引,随便找个由头让孩子流掉,嫁祸到她们身上。
这样一来,一命抵一命,她点春烟的事情就算揭过去了。
她不用死了,顺便还赚了旁人的怜悯。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们可不能成为这个倒霉蛋。
戌时,天色已黑,繁星点点。
树影婆娑,窗棂上映出好看的阴影。
盛惜芷却坐立难安,心里全都是靳宸渊白天说的话。
他不会又要那样吧?
思及此,她赶紧爬上床榻,逼自己入睡。
没一会儿,身侧床榻下陷,她的身子猝然僵硬。
“睡这么早?”靳宸渊问。
她唯唯诺诺的点头,“嗯……”
他看她这副神色顿时想到了什么,薄唇勾出邪气的弧度。
靳宸渊勾住她的腰身,唇落上她的耳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声,“没……”
他轻嗤,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个……容婉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靳锦恒的。”她没话找话说。
他满不在意道:“嗯。”
盛惜芷眨眨眼,“你不在乎吗?有人企图混淆皇家血脉。”
“与本王何干?又不是本王的子嗣。”他的声音磁性满满,好听得要命。
她忍不住抿唇,她怎么感觉靳宸渊在暗示她呢?
“呵呵呵,那我们快睡吧,好晚了。”她佯装困乏,打了个哈欠。
靳宸渊戏弄的问:“今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尚未完成?”
“……”她的心尖都在颤。
“我才不想看你那里!你别耍流氓!”她捂着眼睛。
靳宸渊唇边笑纹加深,“本王说的是把脉,你在说什么?”
他的胃病的确需要把脉。
盛惜芷:“……”
尴尬!
真是她误会了?
“呃,我说的自然也是把脉。”她掩饰性的拉过他的手,强装淡定的将手指搭在他的腕上。
还好,他的胃病没有反复。
靳宸渊面孔阴冷,似笑非笑,“莫非你真想看本王?”
“咳咳咳……”她被口水呛到,狂咳不止。
差点真以为靳宸渊被糊弄过去了!
盛惜芷咳了好一会儿才淡定下来,她面红耳赤,羞得不行,一头栽进枕头里。
可恶!
他再也不是之前的纯情处男了!
都会调戏她了!
靳宸渊轻柔的抚摸她的发顶,眼神中尽是宠溺,“睡吧。”
她如此羞赧娇憨的模样可真是罕见。
他只是想戏弄一下她,没成想她的反应这么大,他都有些后悔了……
毕竟她才十七岁,是个孩子。
着实不该与她开这种玩笑。
她不懂事,他难道也跟着她不懂事?
“靳宸渊,你变坏了。”她皱着小脸抱怨道。
他抬起一边的剑眉,“是吗?”
可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何事引她误会这么深?
她扭转了身子,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下,可枕头硌得她难受。
于是,盛惜芷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了一本小簿子。
“这是什么?”
她拿出靳宸渊的追妻笔记本,好奇的问。
靳宸渊的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