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本王就是待你太好,才让你生了如此忤逆的思量!”靳宸渊咬牙切齿的训道。
她居然想要离开他……
一想到这里,无尽的愤怒就要把他的理智湮没。
盛惜芷没想到一贯不羁的靳宸渊居然在婚姻之事上这么传统,居然大动干戈。
她拍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毛,“渊渊,你别生气,冷静冷静!不和离就不和离嘛。”
他看见她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就火冒三丈。
靳宸渊狠狠掐了下眉心,忍住怒火。
到了王府门口,盛惜芷忙不迭下轿,逃似的溜了。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冷殇斗胆提醒道:“主子,您的随笔上记了,对待王妃要温柔、耐心些。”
虽然他没有听清主子们在说什么,但他隐约听见了主子在发怒,约莫是吵嘴了。
“……”靳宸渊没有应声。
她要跟他和离!让他如何温柔、耐心?
他非得想个对策,好好整治她一番才行……
……
回府后,盛惜芷怕跟靳宸渊撞见,不敢回寝殿。
她径自去了西厢房给四季姐妹把脉,然后又去为太皇太后看诊。
寝殿里,太皇太后正在打麻将。
她码牌、打牌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精气神比陪玩的婢女还足。
盛惜芷见势赶紧挤走一个婢女,赶上牌局,“皇祖母,我都给您治了半年了,您的记忆有恢复吗?”
“记性?哀家的记性好得很,子衿啊,你不知道,哀家就是记忆太好,才会有这么多烦恼。”说着,太皇太后叹了口气。
盛惜芷无语:“……”
“对了,阿渊的王妃呢?听闻最近生了个世子?叫靳二喜?北风……”太皇太后问。
她打了张牌,立即解释,“不是!靳二喜不是世子,是宠物的名字。”
“什么?那个女人真是该死!竟敢辱没皇姓!哀家稍后就让阿渊休了她!”太皇太后怒目圆睁。
盛惜芷腹诽:要是能休就好了!靳宸渊现在还未她提和离的事情生气呢!
“呀!五筒!哀家自摸胡了!嘿嘿嘿……”
“……”
……
戌时过半。
乌云遮月,万籁俱寂时,盛惜芷才从太皇太后住处离开。
待她磨磨唧唧沐浴更衣完毕,约摸靳宸渊已然睡去,才敢回到寝殿。
她蹑手蹑脚的推门,然后转过身关门。
忽的,身后传来响动。
“舍得回来了?”男人的口气讥讽满满。
男人正穿着纹龙白绸亵衣坐在轮椅上,背脊挺得笔直。
昏暗的灯光打下一片阴影,斜斜的遮去半边冷而俊的脸。
靳宸渊鬓若刀裁,眉若墨画,乌黑的发丝挽在脑后,未加半点饰品,但贵不可言、望尘莫及的气质扑面袭来。
她背后的汗毛倒竖,吓得心率飙升,转身一看他的冰块脸,不禁吞了吞口水,“渊渊,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过来。”他修长的食指冲她勾了勾。
盛惜芷鬼使神差的朝他走去,“怎么了?”
靳宸渊喉结滚了下,下一秒他猛地扼住她的皓腕。
一阵天旋地转,盛惜芷旋身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下意识捏住他胸口的亵衣布料,圆润的杏眼充满疑惑,“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
靳宸渊猝然俯首,鼻尖抵在她的颈窝。
骨节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滑到她的衣带上,作势要解开。
这一系列动作宛若火焰,一下子点燃了她。
她心跳加速,赶紧按住他的手,好声好气的劝道:“渊渊,已经太晚了,我们歇息吧……”
“借口!”他俯首猛然咬住她的锁骨,厮磨着单薄的皮肉。
盛惜芷的眼尾不受控的泛红,“嘶……”
“你不愿圆房,不愿怀本王的子嗣!你想和离,让其他男人染指你!”他咬牙切齿的数落着她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