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配合的伸出手,跟她十指相扣。
看到这副画面,汝阳侯的表情像是遭雷劈了。
“还不明白吗?你惹了摄政王妃!”君扶摇解释。
汝阳侯舍不得恨娇娇,只能恨死自己了,为什么他要要那个劳什子钗子?
就在众人走出圆拱门离开时,身后蓦地传来粗哑的女声。
“啊——”娇娇发出嘶哑而粗的叫声,“我不去西北那嘎达!我不去!我要留在帝都,你把府里的钱分我一半,你爱咋咋地!”
“啊?娇娇,你的声音怎么成这样了?”汝阳侯很是惊讶。
“老娘一直这样!”她低哑的吼道。
盛惜芷噗呲笑了出来,她差点信了娇娇老家在南方,原来是大东北的。
君扶摇忍不住吐槽:“他的眼光也差了吧。”
“他是声控。”她小声说道。
……
回府的路上,靳宸渊问道:“不是抱恙吗?为何出府?”
“呃……”主要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被他给弄得下不来床。
“可是为了生辰贺礼?”他居高临下的问。
盛惜芷心虚的眨了眨眼,“……对。”
他的表情平和,虽然没有笑,但给人一种心情不错的感觉。
她悄然松了口气。
回到王府后,许多婢女都用偷偷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王妃怎么跟摄政王一起回来?莫非是食髓知味,特意去找摄政王?
盛惜芷沉下脸,猛地捶桌,“府里的风言风语别以为我不知道!若是再有人编排主子,就把卖身契发卖到勾栏!”
“是。”众婢女吓得纷纷跪下。
她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靳宸渊见她手背上都是的针灸的痕迹,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盛惜芷跟触电似的猛地缩回手,“你干嘛?”
她在教训下人呢,他怎么还不识眼色的动手动脚?
“方才你主动求本王握手,为何现在本王不可碰你?”靳宸渊不悦的反问。
她没想到堂堂摄政王还斤斤计较这个,她好笑的看着他,“我那是为了气汝阳侯,故意秀恩爱给他看的。”
尽管她口中有些词语他没听过,但凭字面意思他也知道其中含意。
靳宸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就在这时,桃夭拿着信笺走来,“主子,听线人说这些日子盛惜雨总在相爷面前装可怜,日日跪在祠堂,一跪就是四个时辰,膝盖都烂了!相爷都心软了!”
盛惜芷都无语了,桃夭说话都不能看看场合?靳宸渊还在呢?
难不成她觉得她跟靳宸渊已经亲密无间到了这个地步?
“你真当我爹糊涂,不知道盛惜雨的谋算?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毕竟盛惜雨在他心里做了十六年的乖女儿,他心疼她很正常。”盛惜芷超乎一般的平静。
桃夭急的脸蛋通红,“可听说盛惜雨求相爷把佟氏从边关接回来,相爷快要松口了!”
盛惜芷眼瞳一黯,这可不行!
佟氏就在边关好好被罪犯、衙役伺候着吧。
她接过信一看,信上果不其然说明天邀她回府,有要事相商。
“可要本王出面?”靳宸渊的声音轻落了下来,有点不真实。
她使劲摇头,凭他解决问题的方法,还不得直接把盛惜雨给杀了?
盛山河肯定得气死过去!
“渊渊,我能解决,你别担心。”她拍拍他的手背。
靳宸渊睨着她的手,报复性的把大掌抽了回去。
她一怔,瞬间明了他的心思,她嗔怪道:“小气!”
桃夭在旁边偷乐,主子跟摄政王好甜啊!
……
翌日清早,相府。
惜雨阁。
丫鬟秋月扶着盛惜雨一进门,盛惜雨就推开秋月,挺直身板步伐轻盈的坐到罗汉床上。
“秋月,你做事还算妥帖,爹每次上下朝回来都正好看见我跪在祠堂外。呵呵……”她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一脸玩弄世事的得意。
秋月福福身,“小姐,只是……相爷还是没有答应把佟夫人接回来的事。”
盛惜雨冷嗤,“那是因为我没有下一剂猛药!”
她指着窗台上盆栽里的一块嶙峋尖锐的景观石,“把它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