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盛惜芷醒来时正好跟靳宸渊一同用膳。
白狮闻见饭菜香味,庞大的身子卧倒在她脚边,拼命卖萌。
“我都不够吃呢,你一边去。”她虚踹了它一脚。
“主子,给它取个名字吧。”桃夭十分吃力的把白狮抱走。
她不想动脑筋,下意识看向靳宸渊。
靳宸渊面无波澜,随口道:“翻雪、妙静、采芳。”
一众婢女连连点头,她们都觉得这些名字妙极了,比她们的名字还要儒雅灵动。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饱读诗书的公子哥、大小姐呢。
盛惜芷扭头对着白狮道:“既然翻雪、妙静、采芳这么好听,你就叫二喜吧!贱名好养活。”
众人:“……”
靳宸渊:“……”
胖乎乎的白狮歪着脑袋,思考着主人的话。
就在这时,冷殇快步走来,“主子,属下打听到盘龙草的下落了。”
盛惜芷眼神一亮,“东西呢?”
“在赛马场场主手里。听说下个月下注赛马,押中最快跑到终点的马匹才能向场主讨要盘龙草。”冷殇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赌博是世上最无常的事情,多少赌徒为了投机取巧输的倾家荡产?
她的眼珠子狡黠一转,“我们去看看吧。”
靳宸渊神色平静,心里仿佛没有泛起一丝涟漪,“下个月。”
盛惜芷被他的淡然所吸引,她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顺也不过如此。
……
另一边,容婉柔自打半夜回府后便一病不起,卧在床榻上茶饭不思。
大夫看了后都说她得了癔症,这么下去,早晚会思虑成疾、香消玉殒。
容将军不忍看见女儿如此疯魔,便说了一个关于靳宸渊的秘密。
容婉柔听后心潮澎湃,颤颤巍巍的从榻上爬了起来,“爹,摄政王找盘龙草肯定是为了治腿!若是我把盘龙草弄到手,用作交换,摄政王定会纳我入府。”
“柔儿,此事可以一试!但你要答应爹,若这次不成,你就安心嫁给王庶吉士!选上庶吉士的,都是宰相根苗,当年盛山河便是如此升上去的。”容将军苦口婆心的劝道。
“好!我答应您!”容婉柔嘴上敷衍的说着。
她心里却鄙夷不已,呸!庶吉士不过八品官,也配得上她?
他们容家就算再没落,她也不会下嫁!
……
眨眼间,新的一个月就到了。
盛惜芷跟靳宸渊一同到了马场。
这里有不少皇亲国戚都在这里下注赛马。
盛惜芷瞟了眼马匹的下注的底价,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一万两?”她的心疼了起来。
“王妃,这是低等马赛,我们要下注的是高等马赛。”冷殇指着另一边。
她一看,差点心脏骤停。
好家伙!
底价居然是五十万两!
这比黑赌坊还黑千百倍!
靳宸渊递给她几张银票,“本王不便露面,你自行决断。”
“若我决断错了呢?”她心虚的接过银票。
他冷眼射向她。
言下之意便是只准对,不准错。
她只好硬着头皮上。
盛惜芷走下观赛台阶,到达马场平地时,看到一个人。
杏眸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