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宸渊被她那充满野心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
这个女人怎么敢一直盯着他那里看?
该死!
他黑着脸,快速系上衣带,“本王没心情。”
“……”她有点遗憾“挑战”没完成,不过也庆幸他中断了这件事。
她正欲躺下,男人如铁钳般的大掌攥住她的皓腕,将人猛地拖进怀里。
他逼视着她的眼睛,森冷开口,“你不是完璧之身?”
“嗯?”她的眼眸出现一刻慌乱。
为什么突然说到完璧之身?
不会是因为她方才给他脱衣服的时候太豪放吧?
“你为什么这么想?”她问。
他眼眸一垂,“为何你看到男人的身体毫不知羞?”
盛惜芷瘪瘪嘴,“因为我是大夫,自然对人体了解。”
“……”靳宸渊被说服,手松开。
想必她也不敢。
她抽回手,好整以暇的躺下去,“好困。”
靳宸渊躺下后缓缓阖上双眼。
……
第二日,用早膳时,桌上又是牛鞭汤。
盛惜芷揉揉太阳穴,“渊渊,最近能不能不吃这些补物了?我昨晚都流鼻血了。”
“不是你吩咐的?”靳宸渊冷声反问。
他原以为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在讽刺他不能行房!
“我怎么会吩咐这些?我最讨厌喝补汤,吃韭菜了。”她抱怨。
冷殇跟桃夭心虚的对视。
“是属下擅自安排!”冷殇抱拳出列,“属下想为主子分忧,所以……”
“出去领罚。”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冷若坚冰。
“多谢主子。”冷殇松了口气,大步流星的走出寝殿。
一时之间,四目交错,她跟靳宸渊都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相府派人前来通传,说是给康嬷嬷复诊。
盛惜芷猜测盛山河是想了解贪污受贿之事,害怕将盛家卷进去,所以找她问问。
她草草用完早膳,“渊渊,我回相府一趟。”
“本王正好有要事与丞相相商。”他言下之意就是要随行。
盛惜芷哪敢不同意?只能点头。
……
相府。
盛惜芷径自去了康嬷嬷住处给她的手拆线,而靳宸渊跟盛山河去花厅商议政务。
半个时辰后,盛惜芷拆完线正好经过库房。
库房的门大开。
“娘,盛惜芷真是扫把星!收了我们那么多水田铺子,结果全给充公了!让人敢怒不敢言!”盛惜云骂道。
三夫人花氏从箱子里抓了一把又一把珍珠项链不停往袖子、衣襟里塞,“多亏管家的钥匙掉了出来,正好让我们回回血。”
“娘,现在爹最喜欢我了,我一定会嫁的很好!盛惜芷那个下贱玩意有朝一日要是落我手里,我定要她给我舔鞋底!”
砰——
盛惜芷推门进入库房,“是吗?”
“啊……”盛惜云一转身,啪——
高几上的青花瓷花瓶被摔得粉碎。
就在这时,库房大门突然被锁住,一个丫鬟大叫:“不好了!进贼了!进贼了!”
盛惜云吓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从地上捡起一个碎片塞进盛惜芷手里,“大姐,你居然打破了爹最喜欢的青花瓷瓶!你完了!”
“惜芷,人证物证俱在!我们为了抓你,真是费了一番功夫。”花氏伸手扶了扶发上的钗,神色刻薄。
盛惜芷不禁冷嘁,这两个傻子!
看不出来她们现在全被盛惜雨算计了吗?居然还为了一个花瓶勾心斗角!
忽然,开锁声响起。
门一推开,冷殇推着靳宸渊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盛山河、盛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