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在红桥下的摊位义诊。
今日的病人跟昨天一样,大多没什么病症。
好几个大人拉着小孩来摊上,他们磕磕碰碰,腿摔破皮了,让她上药、包扎。
她忙归忙,可功德点就是不见涨。
另一边,摊位对面的茶楼上。
靳宸渊跟敬不羡正坐在窗边谈论政事。
外翘内勾的桃花眼时不时从她的身上掠过。
“所以,你不准惜芷义诊,她还是偷跑出来了?”敬不羡捋着胸前的锦绣白绸袍领口,举止儒雅。
他冷冷的瞥了眼窗外,很快收回目光,“……”
茶楼下,盛惜雨带着司市大人过来。
她指着对面的盛惜芷,“大人,您看,就是这个女人!她未向您请示,就私自搭棚义诊。”
“红桥可是最好的位置,想要在此做生意至少得交十两银钱!这个女人怎么敢的?”司市带着差役气势汹汹的走过去。
司市不过是八品官,没机会见到皇亲国戚,再加上盛惜芷穿衣朴素,他压根不知眼前人的身份。
“来人!私自义诊!把她的棚子给我拆了,桌子给我砸了!”司市低吼。
几个差役上前,动手要拔起杆子拆棚子。
瞬间,好多百姓来围观。
盛惜雨忍笑,幸灾乐祸的看着。
等会儿,盛花痴的摊位就会被砸个稀巴烂。
这事一传出去,摄政王府便会颜面扫地,摄政王说不定一气之下会休了这个贱人!
盛惜芷坐不住了,她拦住差役,“谁敢?义诊并非做生意,你们凭什么拆我的棚子?”
“凭什么?就凭老子是司市!我管你做不做生意,你不交出十两银子,休想摆摊!”司市耀武扬威。
盛惜芷一听十两银子,心在滴血。
她身上的银子,早被靳宸渊给搜刮光了。
另一边,茶楼。
冷殇焦急的赶来禀报,“主子,盛家二小姐居然带司市来勒索王妃十两银钱,王妃不肯,他们便要砸毁摊位,两边正僵持着呢。”
靳宸渊瞥了眼楼下的情景,向来波澜不惊的脸,皱起了眉。
“你出面。”他对敬不羡命令。
敬不羡笑着摇头,“你既然关心她,何必遮掩闪躲?”
他的眼中冒着寒气,“本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敬不羡俯瞰着下面的情形,打开折扇拿乔:“我堂堂东陵候,出面整治区区八品官员,未免有失体面……”
“湘妃竹白桃小鸟折扇,稍后本王谴人送去你府上。”靳宸渊声音微提,压过他的话。
敬不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遂起身下楼。
这一边,盛惜芷跟司市仍在僵持。
“姐姐,十两银子而已,你不出,大人只能拆了你的摊子。”盛惜雨说着风凉话。
“来人!砸了他的摊子!把这个女人抓起来游街示众!”司市低吼。
“本候的人谁敢动?”
敬不羡穿着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打着折扇,温润儒雅的走来,颇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
他俊逸如玉的脸上带着笑,却让人感受到三分威严。
司市吓得一震,看到敬不羡的形貌昳丽、润泽如玉,结合他的话就知道这十有八九就是传闻中美男——东陵候。
“东陵候?”
“早就听闻司市手中冤假错案无数,今日居然当街为难义诊女医,实在该、杀。”他浅红的唇上翘,声音清朗,像是清澈的溪水,温柔得要命。
若不是听清了话的内容,恐怕还会以为他在跟人问好。
司市愣了一秒,旋即跪下磕头,“饶命啊……侯爷饶命啊……”
侍卫拔刀抵在司市的脖子上,将司市拽走。
盛惜雨正想逃,敬不羡轻声细语道:“盛二小姐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