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状的女子?
靳宸渊叹了口气,他不耐烦的推了下她的头。
可盛惜芷向来睡得死,她吧唧吧唧嘴,左胸口睡腻了,换右胸口睡。
靳宸渊想着,也罢,今日不上朝,躺一会儿也好。
可忽然他的胸口感受到了一股暖流。
“醒醒!”靳宸渊低吼。
缓了好几秒,盛惜芷才懵懵的睁开眼,她吸溜了下口水,“唔,怎么了?”
“你说呢?”靳宸渊胸腔剧烈起伏。
盛惜芷被一语惊醒,赶忙掀开被褥爬起来。
她居然枕在他胸口上睡着了……
天!
而且她还流口水流了靳宸渊左右胸口都是。
面积不大不小,刚刚好从白绸亵衣能透出他的小红豆。
莫名有喜感……
“我给你擦。”她又尴尬又慌,从枕间拿出手帕给他擦胸口。
靳宸渊用手背搭在额上,无语至极。
这个女人的手在他胸口瞎摸什么……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身体被她的轻柔的动作唤醒。
靳宸渊耳根子红了起来。
“咳……”他声音喑哑。
盛惜芷擦着擦着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眼睛往下一瞥,啧,果然……
更尴尬了!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血气方刚的男人大早上这样很正常。
可她拿着手帕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盛惜芷攥着手帕,手僵在了半空中,“还擦不擦?”
“退下!”
“哦。”盛惜芷忙不迭爬下床,她鞋都来不及穿赶紧跑路。
过了两个钟,盛惜芷都用完早膳才看见靳宸渊。
他一如既往的高冷,满身戾气,仿佛早上的插曲根本不存在。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用尴尬了。
……
冷殇伺候靳宸渊洗漱时,忍不住问道:“主子,您当真要带王妃去见太皇太后?”
“嗯。”
“可太皇太后年事已高,而且皇上又虎视眈眈的看着。”冷殇一脸忧虑。
靳宸渊阴鸷的面孔泛着狠厉,“调动神机营的令牌在皇祖母手上,本王不愿再等。”
……
等靳宸渊用完早膳,二人便赶去了圣母山。
那是太皇太后行宫的所在地。
盛惜芷知道老人家不喜欢太过妖艳的小辈,她随意梳了百合髻,发间插了一支原主她娘的凤头钗,穿着鹅黄色的锦绣杜鹃襦裙,清新典雅中略带俏皮。
“太皇太后喜欢什么样的孙媳妇啊?我这样去可以吗?”她有些忐忑。
若是太皇太后不喜欢她,靳宸渊肯定对她更没有好脸色。
“皇祖母年事已高,时常糊涂,也许并认不得本王。”他垂眸,浓密的睫毛遮挡住了眸中的情愫。
盛惜芷松了口气,也就是说太皇太后得了老年痴呆症。
那应该还比较好哄吧。
到了行宫。
太监见到摄政王的圣驾忙不迭进去通传。
少倾,行宫的朱红色大门被打开。
所有宫女、太监跪下,“参见摄政王。”
盛惜芷跟靳宸渊一齐进入花厅。
上首正坐着一个穿着明黄色百鸟朝凤袍的妇人,妇人头上只有几缕白发,她戴着点翠珍珠花冠,面色红润,皮肤白皙,保养得很好,脸上的皱纹很少。
整个人看上去庄重威严中不失慈祥。
盛惜芷福福身,心里忐忑起来,不知道皇祖母认不认识靳宸渊……
上首的太皇太后和蔼的笑了,“阿渊,你昏睡七年,终于醒了。”
众人:?
靳宸渊眸子一抬,瞳孔地震,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