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在天医大药房等了一个时辰都没等到病人。
她跟掌柜的打了声招呼,让掌柜的帮她拉拉生意,便准备打道回府。
可靳锦恒带着黑压压的一群侍卫堵在了门口。
她讥讽的瞥了他一眼,“四皇侄,你还想怎么样?容婉柔的脸已经好了,我们俩各不相欠了。”
“你个死花痴!还好意思说?昨日不是你推柔儿下水的?亏本宫还真以为你洗心革面了!”靳锦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挣着手腕,水眸射出寒光,“松手!”
“跟本宫去容将军府!本宫要你跪下给柔儿认错!你是怎么推柔儿下水的,本宫如数奉还!”靳锦恒仗着自己有蛮力,轻而易举就把她拖出了大门。
盛惜芷实在太瘦弱,跟个轻飘飘的瓷娃娃一样,一下子被靳锦恒拖了好几米远。
周围都是侍卫,拿着锋利的剑指着她。
百姓看了这强抢民女的架势都敢怒不敢言。
“你跑啊!怎么不跑了?死花痴!”靳锦恒咒骂着。
她眼眸一厉,手飞速从髻上取下一支银簪,准确无误的抵在他脖颈的大动脉上。
“你脖子上不想多个窟窿,就让他们把剑丢掉!”她清冷的威胁道。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剑丢掉!”靳锦恒吓得两股战战。
侍卫立即将剑丢掉。
盛惜芷把他带到反方向,勾唇道:“靳锦恒,我真不知道该笑你蠢还是可怜你傻!昨日靳宸渊也在场,若是我把容婉柔推下水,靳宸渊会放过我?”
“你什么意思?”
“容婉柔都二十二岁了,她若真想嫁你,早就嫁了!可她却屡次推脱,说明她根本看不上你!”
靳锦恒瞳孔猛地一缩,“你胡说!”
她轻嗤,“自欺欺人的可怜虫!等会儿你就去问问容婉柔,看她答不答应嫁你!”
这话扎心了,让靳锦恒好久都没缓过来。
语毕,盛惜芷把银簪从他脖子上拿下,一个闪身窜进人群。
侍卫捡起刀正想追,靳锦恒亮出手掌示意停下,他沉声道:“别追了!”
……
摄政王府。
寝殿。
盛惜芷一进殿就发现靳宸渊正坐在上首。
他的脸色阴鸷,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还知道回来?本王还以为你跟敬不羡私奔了!”
啧!
真酸!
像极了深宫怨妇。
“你吃醋了?”盛惜芷笑问。
靳宸渊眼珠子瞟向别处,冷声问:“去做什么了?”
她眼眸一转,一路上都有暗卫监视她,靳宸渊明摆着是想测试她是否诚实。
盛惜芷一脸无辜的如实回答:“我去天医大药房想给人治病,结果没碰到病人,碰见了靳锦恒,好不容易从他手里逃了出来。”
他脸上紧绷的线条瞬间变得柔和,这跟暗卫说的一样。
明日就上朝弹劾靳锦恒!
“皇叔,你是不是找敬不羡替你道歉?”她走到他身边坐下。
靳宸渊剑眉一蹙,他何时让敬不羡道歉了?
荒谬!
她伸出小拇指,“这次原谅你!拉钩,以后你再对我动粗,你就睡书房。嗯?”
他一脸不屑,真是幼稚!
“你不敢?堂堂摄政王非要对一个女子动粗?”她使用激将法。
靳宸渊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她的小拇指勾住他的,“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猪!”
盛惜芷放心了。
靳宸渊虽然是个疯批,但还算是个君子,他允诺的基本上都做到了。
一旁的冷殇露出欣慰的姨母笑,王妃真是太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