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点又不够了!
“皇叔,我身上可能有病气,咳咳……”她捂着嘴低咳起来。
“无妨,本王百毒不侵。”靳宸渊淡淡说道。
盛惜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谁关心你了?
马车外,冷殇吓得拿出帕子捂紧了口鼻。
到了府邸门口,所有家丁、婢女都用帕子捂着口鼻,看见盛惜芷就跟见了瘟神一样瑟瑟发抖。
这正是她想看到的。
她笑呵呵的说:“皇叔,我还是搬回自己的寝殿吧,近半个月我都不便见人。”
“本王不嫌弃。”他的口吻冷硬,不容拒绝。
到了寝殿,婢女已经把医药箱之类的全部准备好。
就等她给靳宸渊医治。
盛惜芷俯下身,歉意的说:“皇叔,我才从宫里出来,身体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歇息几天?”
男人的大掌跟铁钳似的猝然落在她的下巴上,他手里的力度不断加深,“你戏弄本王?”
因为动作太过粗暴,盛惜芷的牙齿都狠狠磕到一起,差点咬到舌头。
尽管经历过无数生死一线,可她还是被震慑住。
“没。”她努力镇定下来。
“为何你能治好腿断的妇人,却治不好本王?”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传来。
没想到靳宸渊居然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
冷殇、桃夭吓得脸都白了。
“主子,天下恐怕只有王妃能解毒!您手下留情啊。”冷殇抱拳道。
靳宸渊倏地松手。
他望着自己的手,有些诧异方才的举动。
她揉揉酸疼的下巴,感觉下颔都要脱臼了。
狗男人!
她不伺候了!
冷殇松了口气,若是旁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医治,主子早就下杀手了。
而王妃居然能全身而退!
盛惜芷一晚上都没再跟靳宸渊说话,寝殿的气氛很是寂静、诡异。
趁靳宸渊沐浴,她走到冷殇身边,“谢了!多亏你求情。”
“王妃客气了!只是您还是尽快研制出解药为妙。”冷殇好心提醒。
她清冷的颔首,现在还差十个功德点。
而且,就算功德点满了,她也不想给他治了!
她也是有脾气的!
……
用晚膳时,盛惜芷自顾自的吃饭,把身侧的人当空气。
靳宸渊自幼习得礼教,遵从食不言寝不语。
可突然身旁叽叽喳喳的女人不说话,让他觉得很不习惯。
俗话说得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顿时整个寝殿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
桃夭看出盛惜芷在闹脾气,睡前她拿出了一盏被水浸湿的莲花灯,“主子,您看。”
盛惜芷的眼睛亮了,这是昨天靳宸渊放的花灯!
她拿过灯一看,上面正是靳宸渊的字迹。
莲花灯上写着:一愿身体康健,二愿身侧之人安分守己。
“算我欠他的!拿去烧了。”她肚子里的火消了一半。
靳宸渊这么想恢复健康,她一拖再拖,再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气……
更何况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主子,我就说摄政王心中有你,他把你写在了愿望里。”桃夭一脸暧昧的笑。
她佩服桃夭的脑补能力,靳宸渊写得又不是什么好话!
只是想让她乖乖给他治腿罢了!
……
晚上,靳宸渊上榻时发觉盛惜芷睡在床榻最内侧,背对着他。
这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的睡相从不会这般好!
他突然感觉心里扎了根刺。
靳宸渊上榻后,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目光灼灼,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背脊凿出两个大窟窿。
该死!
他毫无困意!
忽然,盛惜芷那边传来轻微的笑声。
“你笑什么?”靳宸渊冷声问。
“……睡醒了……明天告诉你……”她含糊不清的说。
好奇像一根羽毛,撩拨着他的心脏。
靳宸渊望着榻顶,推测着种种原因。
这个女人到底为何笑?
斗转星移,一夜过去,天终于亮了。
靳宸渊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色,他迫不及待的推着盛惜芷的肩膀。
盛惜芷是被晃醒的,她的后脑勺昏昏沉沉,“唔……干什么?”
“你昨夜因何而笑?”他问。
她一头雾水:?
“你说过,睡醒了就告诉本王。”靳宸渊冷着脸提醒。
盛惜芷在心里骂了一万句脏话。
有病吧!
一大清早把人叫醒就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