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柔千谢万谢后,站起身,把水缸拿到了自己眼下。
她斜瞟到盛惜芷的宣纸一片空白,嘴角忍不住勾起。
侧妃的位置她势在必得!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
“王妃,您为何不落笔?”冷殇见靳宸渊脸比锅底还黑,浑身戾气四放,忍不住问。
“我画的快,不急着用参照物,等容小姐画完了再画。”她正义凛然的说。
呵,还挺大方!
这把靳宸渊气得,捏着茶盏的手都颤抖起来。
须臾,容婉柔放下毛笔,她看着自己的画,胸有成竹。
她方才没说假话,她真的不擅长丹青,平日里也鲜少绘画。
若是满分十分,她的笔法、技巧也就五分。
可比过这个草包,完全够了。
“王妃,参照物用完了。”容婉柔温柔的说。
盛惜芷把水缸端到面前,拔出发簪,在鱼的身上扎了一下。
鱼儿跟死了似的,一下子一动不动。
盛惜芷捋起袖子,将它捞起来,拿起笔往鱼儿身上均匀的涂着墨汁,头尾、鱼鳍都不放过。
上首的皇上、皇后看到这里,嘴张的都可以容下一个鸡蛋了。
这是在作甚?
盛惜芷涂完鱼的全身,将鱼放到桌上,然后将薄薄的宣纸往鱼的身上一放。
洁白的宣纸上印出了鱼的轮廓。
嗬!
几乎一模一样!
栩栩如生!
标准的“死鱼”!
皇上在上首一看,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噗咳咳咳……”
他原本还想嘲笑盛惜芷一番,可谁曾想……她能画的这么逼真!
若是如此,容婉柔还怎么嫁进摄政王府?
容婉柔也皱了眉头,这个草包居然用如此下作的奇技淫巧!
“皇上,君无戏言!我画的是不是一模一样?我是不是赢了?”盛惜芷一副无比单纯的表情。
皇上像是吞了只苍蝇,脸都绿了。
可话都说出口了,也不好收回。
他使用迂回战术拿乔,“咳咳……王妃画的好,但……容小姐也不差,朕得命几个皇家画师一起评定。”
容婉柔一听还有机会,她笑着拿起画作,“柔儿见笑了。”
皇上瞅了眼容婉柔的画,眼睛都黑了。
这画的确是见笑了!
简直笑死人了!
也就是他八岁皇儿的水平!
二人的画被敬不羡带去了画师殿。
皇上、皇后先行回宫歇息。
“王妃……”容婉柔想要说话,跟她交好。
可盛惜芷不想搭理她,脸扭都不扭就走出宣秀阁。
“摄政王,柔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王妃不高兴了?”容婉柔低眉顺眼,单薄的肩膀微垂,无比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靳宸渊不语。
冷殇瞥了她一眼,将靳宸渊推出宣秀阁。
“她怎么了?”靳宸渊冷不丁的问。
冷殇瘪瘪嘴,这不明摆着吗?
“王妃恐怕担心会输,所以未免伤怀。”他回答。
他嘲讽的评价:“难得她有上进心。”
二人在不远的凉亭下,看见了盛惜芷。
盛惜芷打了个哈欠,刚才干坐了半个时辰困死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睛发酸,眼角蓄出眼泪,她揉了揉眼睛。
远处,冷殇立即提醒道:“主子,王妃哭了!王妃肯定是害怕输给容婉柔小姐。”
“……”靳宸渊眸子黯了黯。
他的眼力不错,方才他也看见她的眼里有水珠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