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心虚的把卷轴重新卷起来,放到一边的瓷瓶里。
“因为这是本王所做,天下只此一副。”靳宸渊不咸不淡道。
她立即拍马屁,“我还以为是书法大师的名作呢,皇叔,你写得真好!”
男人锐利的眸子洞悉一切,“所以你准备卖多少钱?”
他的口气虽然平淡,却透着几分尖酸刻薄。
“皇叔,你怎么能用钱侮辱我的品位?此乃空前绝后的神作,我怎么可能舍得卖呢?我只是想裱起来,每天观赏罢了。”她疯狂夸彩虹屁。
呕!
冷殇被这番话给恶心到。
他的眼角抽了抽,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可没一个比王妃更会舔!
盛惜芷怕靳宸渊不信,又指着一副墙上的山水画。
估计这幅画十有八九又是靳宸渊画的,然后自恋的挂在墙上。
她挤出崇拜的表情,“皇叔,天啊,这副画实在太壮观了!画家可在帝都?我此生可否见上一面?”
“王妃……”冷殇无奈的小声道。
可她递给冷殇一个放心的眼神:我知道是你家主子的画。
靳宸渊嘴角抽了抽,“你真想见?”
“对,若是能见上一面,我此生无憾了。”她夸张的用手背擦了下眼睛。
她也觉得恶心,可她知道,靳宸渊这种自恋的人都吃这一套。
“此画是先帝所作,既然你如此诚心,本王这就送你去见他。”靳宸渊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她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死冷殇怎么不早说?
冷殇:……
某女秒怂,连忙弯下腰,“皇叔,我想跟你白头到老,而且我还腹无所出,父皇肯定不想见我。”
“算你聪明。”他脸上的寒霜消融,面部线条柔和下来。
哪还有半分怒色?
她目测顺毛成功,试探性问道:“皇叔,你是来取衣物的?”
“取衣物?”靳宸渊反问。
“我不是打赌赢了吗?所以你该搬到我的寝殿了。”她小声提醒。
靳宸渊一副‘荒谬’的表情,“这是本王的寝殿,暂且容许你住罢了。”
这一刻,盛惜芷的心都要碎了!
跟靳宸渊同床共枕,朝夕相处实在太恐怖了,她受够了!
“呵呵,皇叔,其实我方才只是说笑罢了,我还是搬回去吧。”她转身就走。
可靳宸渊捏住她的袖口角,语气一凛,“你嫌弃本王?”
她头皮发麻,“不……我就是怕挤到你。”
他跟赦免死囚似的,宽宏大量的说道:“无妨。”
“……谢、谢。”她心如刀割。
晚上,盛惜芷在浴池泡了两刻钟的澡才出来。
摄政王寝殿的浴池实在太大太舒服了!
她伸了个懒腰,走到内殿时,一阵桂花香迎面扑来。
雍容华贵的寝殿窗口上摆了一个破瓷瓶,瓷瓶里插着一支桂花枝。
好诡异……
靳宸渊怎么把桂花跟破蜡烛给带回来了?
他这么节俭吗?
走到茶案前,她看见一个檀木制医药箱,香味逼人。
她打开一看,里面居然都是上好的银质药杵之类的。
盛惜芷打开针灸包,差点闪瞎了她的眼。
其中一半是银针,一半是金针!
杏眸闪过愉悦的光,有金针的话,她就可以使用盛家针灸绝学——轩辕三针了!
可惜这需要医者的炁力,凭原主的身体得从零练起。
“主子,这是摄政王赏赐的。”桃夭一副‘磕到了’的表情。
她淡定的点点头。
算他有良心!
她给将士治病,赏她点东西是应该的。
……
三天后,盛惜芷去军营治病时,副将军就红着脸跪下了。
“王妃,我们知道娘亲怀胎十月的艰辛了!”
前锋跟几个士兵用手托着肚子上的石头,也跟着艰难的跪下,“王妃,我们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