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惜芷赶忙起身接过皇子。
小皇子奶呼呼的,可爱得不得了。
“皇弟新婚大喜,你们也要抓紧啊,朕来敬皇弟一杯。”皇上冲身侧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太监从酒炉上端来一壶煮的滚烫沸腾的酒,倒在二人杯中。
靳宸渊一如既往的面瘫脸,他不悲不喜的睨着皇上,浑身散出森冷的气场。
“朕敬皇弟一……”皇上捏着酒杯的手一松。
啪嗒——
滚烫的满满一杯酒全洒在靳宸渊的腿上。
盛惜芷光是看到这一幕就不禁带入自己,那得是一种多钻心的疼。
靳宸渊的腿恐怕都烫起泡了。
好气!
怪不得之前靳宸渊问她要局部麻醉的药。
原来他早就算到皇上会测他!
“朕的手滑了……”皇上观察着他的表情。
可靳宸渊只是轻微的眨了眨眸色寒凉的桃花眼,“无妨,本王的腿本就没有知觉。”
皇上听了这话,嘴角难耐的勾出一丝丝弧度,“惜芷嫁进王府也有一个月了,怎么还不给皇弟医治?”
盛惜芷使劲按了小皇子身上的一个穴位,小皇子哇哇哭起来,她赶紧将小皇子递给皇上。
“我连孩子都抱不好,就更别提治病了。”她笑道。
皇上抱着小皇子正欲大笑,可噗呲——
小皇子又拉又尿,黄澄澄固液混合物淋了皇上一手,龙袍上也沾了一大片。
她冲靳宸渊得意的眨眨眼。
皇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有洁癖,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对盛惜芷露出了无比狰狞的表情。
顿时,宴厅中鸦雀无声。
众人都同情的看着盛惜芷。
完了!
这个女人死定了!
靳宸渊好整以暇,袖中的手里运起一股罡风。
可盛惜芷不慌不忙道:“皇上,皇后肚子上的线还没拆吧?全天下只有我会拆。”
皇上的杀令就在嘴边,可只能强行咽下,最后极为无奈的挤出二字,“去吧。”
见状,靳宸渊收起掌中的罡风。
她福福身,转身的瞬间眼底带着戏谑的嘲气。
这个皇帝老儿!
活该!
敢欺负她的病人!
虽然靳宸渊也不是好东西,但皇帝老儿根本不是个东西。
拆线回来后,皇上已经换了崭新的龙袍,他看着盛惜芷的眼神仍旧带着恨。
“摄政王妃殿前失仪,关入冷院。”靳宸渊阴恻恻的抢先一步命令。
盛惜芷佯装悲伤的福福身,“……是。”
皇上眼中的恨意消散了一半。
宴会结束,靳宸渊一行人一齐离开宴厅。
穿过长廊时,君扶摇骤然沉下脸,“方才你让小皇子拉了皇上一身,要是皇上发起疯来,我跟你爹都不一定护得住你!”
“皇后的命在我手里,他不敢动我。”她笃定的说。
敬不羡温润的劝道:“惜芷也是心疼宸渊,别说了。”
“皇叔,你听见没?全天下只有我心疼你!他们只会哔哔。”她狗腿的讨好道。
靳宸渊的脸庞上恍若覆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
回府的路上。
马车里,盛惜芷倚在角落里累得睡着了。
“冷殇。”靳宸渊唤道。
马车外,冷殇道:“属下在。”
靳宸渊看了眼盛惜芷,声音压得很低,“为何方才本王见皇上对她起了杀心,突然想要造反呢?”
冷殇反应了一两秒,才明白主子说的是谁。
“因为主子怜爱王妃。”
靳宸渊冷嗤,这个答案简直在痴人说梦!
他只是有些冲动罢了。
……
摄政王府。
盛惜芷跟靳宸渊一同回了寝殿。
他冷声道:“你该去冷院。”
“啊……你都知道了?”她挤出惊讶的表情,示意桃夭抱上被褥枕头就潇洒的走了。
这话可是男女分手时,最折磨人的杀手锏。
靳宸渊眉头一皱,他瞥向冷殇,“知道什么?”
“属下不知。”冷殇也一头雾水。
“该死!”靳宸渊的好奇心被拨动。
满脑袋都在猜测她的话中含义。
莫非这个女人跟人暗通款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