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受伤?”靳宸渊问。
她有点意外,他居然在关心她。
“没有。”她回答。
冷殇抱拳道:“主子,不知为何,刺客七窍流血暴毙而死。”
盛惜芷一脸无辜,“他是皇上的人,我说皇后肚子上的线还未拆下来,他就犹豫了,之后就莫名其妙死了。”
“皇兄可真是没有长进。”靳宸渊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
临走前,盛惜芷将药方递给敬不羡,“东陵候,这是我特制的药方,一日三次,连续喝一个月便能彻底治愈。”
“多谢王妃不计前嫌,王妃若不不嫌弃,唤我敬不羡就好。”敬不羡温润一笑。
她冷嘁,真不愧是为人奸诈圆滑的笑面虎,一直端着谦谦君子的模样,累不累?
“叫我惜芷就好,笑面虎。”最后三个字,她一字一顿。
敬不羡有些诧异她的回应。
他生了副君子的皮囊,捏着折扇,穿着白绸素衣,笑起来和煦得如同清晨的第一缕曦光,他认真道:“惜芷,日后相互提携。”
她看着他的脸,有种如沐春风的亲近感,他可比君扶摇那货沉稳、像长辈多了。
若是他不在靳宸渊面前挑拨是非,他们俩也不是不能当朋友!
“你要是真感谢我,给我点银两或者介绍点病人就行了!”盛惜芷大气的回之一笑。
大门前,靳宸渊看着二人有说有笑,手捏的咔咔作响。
桃花眼微眯,阴鸷得如同鹰隼,“给本王过来!”
她被吓得一颤,边走边说:“他要吃人了!我先走了。”
敬不羡跟她挥手道别,眼底散出带着笑意的光。
盛惜芷回头看看这张温润的笑脸,再看看靳宸渊那张冰块面瘫脸,简直想死……
两个人可是表兄弟,性情怎么差这么远?
进了轿子,轿夫才将轿子抬出东陵候府,靳宸渊便冷声道:“本王若不发话,你准备逗留几时?”
他有什么资格怀疑她?
她因为他,刚才差点上西天了!
盛惜芷憋了一肚子的气,“恶人先告状!你说你会守夫道,可结果呢?你一看到容婉柔,魂都飞了!我被人行刺时,不知道你们俩在哪儿叙旧。”
“本王没有。”靳宸渊的眉头罕见的皱了起来。
她瘪瘪嘴,一副宽宏大量的口吻,“皇叔,其实你若喜欢容婉柔,我也不会拦着你纳侧妃!但不承认就没意思了。”
“纳侧妃?”他咬牙切齿。
她的水眸弧度圆圆的,看上去像极了鹿眸,她怯生生道:“不然呢?你还想让她当正妃?”
在靳宸渊还没答应放她离开之前,她必须得保证自己摄政王妃的地位!
现在有了治好靳宸渊的底气,她要吃好喝好用好睡好,谁都甭想骑在她头上。
“不长耳朵的女人!”他鬓角的青筋都气得鼓了起来。
她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心里腹诽:不长眼睛的男人!
容婉柔跟靳锦恒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调查清楚了没?就跟她冰释前嫌?
也不怕头顶一片青青草原!
靳宸渊剑拔弩张的气势,让轿外的轿夫、冷殇胆战心惊了一路,呼吸都压抑着不敢出大气。
终于进了摄政王府,轿夫落轿。
靳宸渊操纵着轮椅,沉着脸从轿中出来,就像是再也不想跟她沾染丝毫。
她从轿中走了出来,一头雾水,“怎么又生气了?”
帮他纳侧妃还错了?
“王妃,您误会主子了。”冷殇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