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神色不变,淡淡的答道:“我当然是盛惜芷。”
毕竟她在现代也叫这个名字。
几秒钟过后,她腹中没有任何反应。
靳宸渊微微挑眉,似乎觉得事情超脱了自己的掌控。
“皇叔还有其他问题吗?”她主动问道。
他不咸不淡道:“退下。”
盛惜芷松了口气,若是靳宸渊再深究,说不定真会露馅。
……
翌日清早,盛惜芷就去了容将军府的花厅。
此时,盛惜雨还带了靳锦恒跟一众官小姐来共同见证。
“姐姐,趁苏子美还没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盛惜雨柔声道。
靳锦恒怒拍桌子,“来不及!她今日必须跪下给柔儿磕头认罪。”
其他人都露出嘲讽的笑。
“恐怕要认罪的,另有其人。”盛惜芷抱着胳膊悠悠地说。
“盛二小姐温柔善良,怎么可能害柔儿?盛惜芷,你就是嫉妒本宫要娶她,所以挑拨离间!”靳锦恒怒道。
盛惜芷细眉微挑,“我图你什么?图你丑、图你矮、图你小?”
靳锦恒本来要大发雷霆,但怕中计,他反怒为笑,“呵,少欲擒故纵!本宫就算喜欢街边的乞丐,也不会喜欢你。”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一个白色人影。
“我来了。”苏子美阴着脸。
“苏子美!快撩起衣袖,让本宫查看伤情。”靳锦恒颐指气使。
苏子美捋起左边衣袖,很深的伤处已经不再出血了。
所有人都露出佩服的表情,“不愧是盛二小姐!这么快就不再渗血了!”
“比太医院的金疮药还管用。”
要知道这时候的金疮药的效果很差,很难止血。
“现在还有必要再比?盛惜芷给柔儿跪下!磕头认罪!”靳锦恒冲侍卫使了个眼色。
一群侍卫鱼贯而入,形成一个包围圈朝盛惜芷涌去。
就在侍卫快要抓住她的肩膀时,她厉声训斥,“慢着!右边衣袖还未揭开。”
“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让你死个明白!揭开!”靳锦恒笑着命令。
苏子美叹了口气,眼神幽幽的,“你会后悔的。”
“哈哈哈哈哈……那就让她后悔。”靳锦恒没听明白意思,猖狂大笑。
盛惜雨也暗暗对盛惜芷露出挑衅的眼神。
可下一秒,衣袖揭开的瞬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居然真结痂了!”
“她的医术居然比盛惜雨还厉害?”
盛惜雨难以置信,艰难的撑着拐杖走近苏子美,对着结痂的位置又拧又掐,像是恨不得将褐色的痂抠下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喃喃的重复着。
“妹妹,你是不是有一块神医的牌匾?快点拿到相府门口烧了吧!”盛惜芷嘲讽的说。
这等于把盛惜雨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她这几年都白干了!
神医的牌匾可是百姓集资给她做的。
“我不再自称神医就是,姐姐未免也太咄咄逼人了……”盛惜雨脸煞白,心虚的说。
其他官小姐都劝盛惜芷宽恕,帮着盛惜雨抵赖。
舆论朝自己的方向偏袒,盛惜雨的五官也舒展开来。
盛惜芷早就料到这群人的丑恶嘴脸,她看向靳锦恒,“四皇子,你的未婚妻既然一晚上就能让苏子美止血?为何让容婉柔的脸溃烂化脓呢?”
靳锦恒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好你个盛惜雨!居然也搞勾心斗角这一套,故意不好好医治柔儿!那块牌匾你今天必须给本宫烧了!”
“四皇子,人家冤枉啊!人家真的没有害容小姐!”盛惜雨哭得梨花带雨。
靳锦恒看她还在演戏,气得胸腔小幅度的起伏,额角鼓起了青筋,手捏的咔咔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