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惜芷按照活血化瘀的穴位给他按起来。
靳宸渊打量着她的表情,似在探寻她说话的真伪。
“不必。”少倾,他命令道。
她的手也酸了,拉上床帐,滚进被褥里就睡。
靳宸渊缓缓躺下,跟一个女人同床共枕,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嘶……皇叔,你压着我头发了。”她娇憨的小脸拧巴起来。
他有些不知所措,顿了一秒才撑起身。
她捋了捋头发很快再次睡着,不一会儿她就滚进他的怀里。
“唔,好香……”她娇憨的呓语。
靳宸渊眉眼间携带少许嫌弃,“唉……”
……
翌日。
盛惜芷是被一股燕窝粥的香气唤醒的。
她连忙洗漱梳妆,走到前厅侧门时,只见靳宸渊已经开始用膳。
他跟上次见过的白衣男子似乎在谈论政事。
看到她,温润如玉的白衣男子立马噤声。
靳宸渊扭过脸,波澜不惊的瞥向她,示意她过来。
白衣男子对她露出温润的笑,可嘴上却用气音道:“宸渊,她是相府的人,小心提防。”
“无妨。”靳宸渊淡淡道。
盛惜芷耳力惊人,对眼前这个拿着折扇,穿着白袍的温润美男顿时好感无存。
想必他就是靳宸渊的挚友,东陵候敬不羡,人称笑面虎。
若不是亲耳听到敬不羡的话,恐怕她真以为他特别友好。
她坐到靳宸渊身边,婢女盛来一碗燕窝粥。
“究竟是如何引雷的?”靳宸渊一字一顿的问。
“侍卫正在排查。”敬不羡给靳宸渊使了个眼色,明显害怕她听到什么。
这让她有些来气,到别人家做客还挑拨别人夫妻俩的感情!
世上哪有这么拎不清的客人?
她不动声色的喝完一碗燕窝粥,把靳宸渊的也端到自己面前。
这一幕让敬不羡哑然,宸渊居然默许了,没有生气……
“应该是把避雷针变成了引雷针。”她清脆的说。
“王妃此话何意?”敬不羡颇有兴趣。
盛惜芷不咸不淡道:“方才你不是让皇叔提防我吗?我的话可信?”
敬不羡顿感尴尬,他浅红的唇上扬。
“跟她道歉。”靳宸渊轻扬下巴。
敬不羡一愣。
宸渊居然让他跟这个名声狼藉的盛家花痴道歉。
他嘴角勾起一丝完美的弧度,风度翩翩的抱拳道:“王妃恕在下冒昧。”
盛惜芷冷嘁,“看在皇叔的面上,我就给你上一课。避雷针是通过金属将雷电引到地下,假如避雷针没有被引到地下,而是引到人身上呢?皇叔向来喜欢佩戴银冠,而银器的导电性最好。”
靳宸渊眼中闪过狠厉的精光,“看来皇兄恨不得将本王除之而后快。速速查清府中奸细!”
幸亏昨日他佩戴的是玉冠……否则……说不准真会毙命。
“如此怪异之事,王妃可有根据?”敬不羡抱着怀疑的态度。
就在这时,冷殇走来,他拿着一根筷子般粗细的银针。
“主子,小的方才在屋檐上找到了这个。”
敬不羡瞬间被打脸。
“你快走吧,这里用不上你。”盛惜芷嘲讽。
敬不羡委屈得看向靳宸渊。
靳宸渊跟着嫌弃的评价道:“碍事。”
“告辞……”敬不羡的标准性笑容差点维持不下去,快步离开。
宸渊今日实在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