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依旧没当回事,以为她耍性子,“嗯,你说了很多次了,小燕子。”
小燕子没想到乾隆压根不当回事,一时间都有些着急了,“皇阿玛,我真的不是您的女儿,其实小燕子已经想说很久了,但你们都不相信。”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是夏雨荷的女儿,夏雨荷的女儿叫夏紫薇,不是我小燕子,我从小都在北京长大,怎么可能会是夏雨荷的女儿,您明明都知道的。”
乾隆此时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对她的纵容和宠溺,带着无上的压力,压的众人都喘不过气。
“朕一直都知道,其实你一开始如果说了,朕还能考虑原谅你们,这事关欺君之罪,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福尔康在内的所有人都不敢直视他,上位者的威压,任谁都是难以扛得住的。
小燕子从没想过乾隆一开始就知道,她有些错愕,“那皇阿玛,您为什么······为什么不揭穿我。”
乾隆突然笑了,眼里带着怀念的神情,“因为你给我带来了不少的欢乐,所以朕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可是你们却非要告诉朕一个真相,你只是想要给紫薇一个真正的名分,想要把一切还给她对吗?”
小燕子点了点头,乾隆只觉得这丫头真是个又没规矩没教养,但却实在是一个重情义的朋友,他微微闭上了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小燕子,朕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事情并不是你说夏紫薇是夏雨荷的女儿,就能解决的。”
“朕需要调查。”
小燕子没想到过程如此艰难,居然还要调查,这让她有些恼火,“皇阿玛,你的女儿就在眼前,你为什么还要调查?难道你对于夏雨荷,其实跟宫里的那些娘娘都是一样的吗?”
小燕子如此这样的跟乾隆说话,吓到了福尔康还有夏紫薇他们,他们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不让她讲出别的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乾隆此刻眼眸里满是森冷,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怒气,“小燕子,你在质疑朕?”
男人不怒反笑,似乎在笑他们的愚蠢,“小燕子,你知不知道,紫薇其实也不过就是朕外面的女儿,何况朕没有给她娘夏雨荷任何的名分,这个孩子我大可以不承认,你以为这个孩子有那么轻易的承认的吗?若非朕心里有雨荷,不然你以为你能轻而易举的成为朕的还珠格格吗?”
男人说的咬牙切齿,福尔康意识到小燕子肯定说的话让皇上都伤心了,赶紧拉住她,让她不要再继续说了。
小燕子却突然叛逆,不愿意听他们的话,似乎想要为夏雨荷讨公道一般,“皇阿玛,你若是真的在意紫薇的娘亲夏雨荷,你就会给她一个名分,不至于这个孩子一直遗留在济南,直到紫薇的娘亲让她来北京找你,才知道一切事情。”
她的胡搅蛮缠,让夏紫薇觉得很是难堪,虽然她也很想问乾隆这样一句,可若是换成了小燕子,如今小燕子也是他所在意的一个孩子,是真的把她当女儿护着的,她这般质问,只会让乾隆愈发厌恶她娘亲夏雨荷,到时候反而什么都得不到了。
“小燕子,你别说了。”
乾隆却第一次听见直白的指责的话语,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敢质问他,一般情况都会没命。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男人一瞬间好像老了一般,他咽下心里的苦涩,抬眼,眸子里依旧是那般的清冷,“等你什么时候做到了朕这个位置,你才有资格责怪朕。”
为了方便调查,他命人将他们几个人都关入了宗人府。
皇后后知后觉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惊讶住了,她还没下手,这些人倒是挺自觉,还跟皇上坦白了,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容佩则默默地为皇后开心,终于没了如此难缠的这群人,至少不会总看见皇上对皇后那般的冷待她了。
“娘娘,今后您的日子就会稍微好些了。”
皇后叹了叹气,对于最近乾隆一直宠着欣荣一事,心里还是堵得慌,毕竟虽然她知道欣荣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但是女人的嫉妒心,还是忍不住嫉妒上了她。
“娘娘,别想那么多了,若是必要时候,需要奴婢做点什么吗?”
皇后看着容佩眼里的算计,点了点头,“随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大不了本宫给你撑腰,护着你。”
“是,有娘娘这句话,奴婢放心多了。”
容佩开始搜集各种各样的证据,让原本还坚信夏紫薇是夏雨荷的女儿的乾隆,一时间眉头紧皱,看着这些呈上来的证据,以及找来的人证,舅公舅婆,他们都说出了夏紫薇的生辰,根本不对等, 这些证据显示他们都不是夏雨荷的女儿,亦或者说,夏雨荷生下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这种猜想浮现在脑海里,让他无法相信,夏紫薇明明和夏雨荷是那般的相像,可想到这些也是可以培养的,他再次破防了。
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怨恨,既然都不是自己的孩子,却想着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他的格格,攀龙附凤,这种阴暗的心思,让乾隆对于夏雨荷的念想,也少了不少,剩余的都是对她的恨意和厌恶。
但毕竟他们也坦白了,只是有些有真有假的,于是他将旨意传了下去。
宗人府里
金锁和小燕子以及夏紫薇被鞭打的全身是伤,三人都觉得一定活不过明日了,而突然颁布的圣旨,让他们的心都凉了。
太监进来颁布旨意,尖细的嗓音外加旨意的大概意思,让他们不禁流下泪来。
等太监走后,夏紫薇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呵,原来皇上也是个不会明辨是非的人,我娘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真是可笑极了。”
看着夏紫薇似疯似痴的模样,让金锁和小燕子忍不住有些心疼,想要安慰,但夏紫薇突然就没有说话了,眼里黯淡无光,一副随时可以去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