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你骗不了你自己的身体。”
乾隆轻轻触碰了女孩那微微颤抖着的手臂,女孩下意识的回缩,乾隆笑了笑,像是在说,你看吧,果真如此。
欣荣微微敛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男人直直盯着看了许久,叹息了声,轻声说道:“罢了,朕不逼你,朕相信你会接受朕的。”
“今日之后,你就是宫里的荣妃了。”
女孩难以掩盖的震惊,从来没想到他给人位份如此随意,随随便便就是如此高的位份。
男人看出她眼里的惊讶,解释道:“你的身世值得这个位份,既然你想要更至高无上的权利,我愿意给你。”
欣荣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或者说眼前这个皇帝,他给人位份如此随意,喜欢都是如此廉价,那皇后的意义何在?
她咽下心里的异样情绪,忍不住问道:“那皇后娘娘对于皇上是什么?您为何要如此对待皇后娘娘?”
男人似乎笑她的幼稚,原本不打算解释这些,但触及女孩那执着的眼神,还是开口:“因为朕的皇后不只是因为我 喜欢,而是要能做得了一国之母,所以······”
“所以,皇上对皇后娘娘没有感情,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伤害她了吗?您不过就是仗着皇后娘娘对您有感情罢了。”
“是,所以你不要像皇后那样,对男人过分期待了,男人不是什么好的,比如朕,就是这么的薄情,明白了吗?”
乾隆知道自己本就是薄情之人,对于欣荣,他只能说这么多,但是欣荣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他也会给予的。
可过了没多久,他就后悔这么跟女孩说出这段话了。
“今日你先回慈宁宫吧,朕会跟你的父母和老佛爷说的,不会让他们对你有非议。”
欣荣点了点头,离开了养心殿,眼里满是心事重重,她的大脑里已经依稀回忆起了丢失的部分记忆。
可是,却碰上今日之事,她自知自小就容貌不凡,可却让乾隆看上了这一点,她一时不知道究竟是为了身后的家族还是为了他一时的喜欢。
帝王的喜欢最是廉价了,转眼他就可能喜欢上别人,这让她心情愈发低落。
回去的时候,经过永和宫时,和永琪迎面相撞,她下意识的说了句道歉的话,永琪喊住了她,“欣荣,你怎么了?我们马上就要赐婚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真正的在一起了,名正言顺。”
看着男人如此纯真的心思,她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话,她难道告诉他,其实他的父亲见色起意,所以他的妻子要变成庶母了。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想要说什么,又问了一句,欣荣第一次觉得自己说出的真相如此的残忍,她别过头去说着没什么,可是男人却发现今日的她极其的反常。
“欣荣,你究竟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反而问起了愉妃,“永琪,愉妃娘娘睡了吗?”
“嗯,我额娘一般都睡得挺早的,很多时候不是在念佛就是在休息呀。”
欣荣笑了,说挺好的,就打算往慈宁宫的方向走去,可永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感觉,如果今天他不问清楚,一定会后悔莫及。
“欣荣,你怎么了?跟我说说好不好?我们不是马上赐婚了吗?我们很快就可以成亲了,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永琪,赐婚是你先斩后奏的不是吗?我从来没有说要赐婚,我们从来就没有以后,我不会喜欢上你,永远不会,你不明白吗?”
男人似乎不敢相信女孩会说出这种话,还试图自欺欺人,不停地摇头,不断地否定,“不可能,欣荣你不会这样的,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这么跟我说的。”
欣荣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如此的难缠,叹了叹气,将事实摆在他面前,“我就是不喜欢你,我喜欢皇上行不行?永琪,你冷静一点吧,我知道你真的很喜欢我,可是我就是不喜欢你。”
听见女孩一口一个皇上,他根本不相信她会喜欢皇阿玛,笑了笑,“不,你根本不喜欢皇阿玛,你是不是被皇阿玛胁迫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会帮你的。”
欣荣明白自己只有心狠一点,对他无情些,他才会真的死心。
她眼神从一开始的温和转变成了厌恶和冷漠,心里内疚,但嘴上还是说着无情的话语,“永琪,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这样对我低三下四的样子,有失身份,你是阿哥,我是格格,你身份比我要高贵很多,我欣荣高攀不上,你就别再做出有失身份的事了。”
“你是皇子,我是臣女,我们身份有别。”
男人听着这些话,心里痛的几乎窒息,他抬眸,眼神里夹杂着一丝丝疯狂,嘴角带着一抹邪恶意味的笑容,“好一个身份有别,你就算之前不喜欢我,现在还是不喜欢我,既然你都无论如何,我做了什么,都不会喜欢我,那我也没必要再温柔待你了。”
“只要你能记住我,就算恨我又如何?”
欣荣听着他说的这些话,诧异不已,她从来没想到原来没失忆的时候,她也是不喜欢永琪的,那么,她丢失的重要记忆可能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一切说不定都与眼前的男人有关。
“你什么意思?”
永琪并不打算解释,突然起身走近她面前,身高压迫外加他刚刚的话,欣荣就想要逃离,永琪看出她想做什么,飞快的抓住她的手腕,就往怀里带。
女孩受力只能跌入他的怀中,衣裳上的檀香味闻的令人舒心,但此刻却让她精神紧绷,这个男人太恐怖了,指不定之后她做任何事都要受到限制。
“你究竟想做什么?永琪,我告诉你,我马上就是你的庶母了,你对待你未来的庶母就是这个态度吗?”
男人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反而还激怒了他,他嘴唇贴在女孩的耳垂边低声轻喃,像是情人间的耳畔厮磨,让欣荣极其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