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点了点头,早已没了之前对这宫外事物的一些好奇,眉眼间带着些许的厌倦。
永琪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失了兴趣,但也乐意见得,毕竟儿时撞见到的白莲教让他此生都不敢忘,为此,每每带晴儿来,他都保护的好好的,生怕晴儿碰见那白莲教的,唯恐她出事。
回到宫中,依旧还是那般模样,只是没了令妃也没了那夏紫薇,感觉少了不少的乐趣,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老佛爷,晴儿回来了。”
太后见她只玩了一日就回来了,以为是永琪做了什么让她不快的事,惹得她心情不舒畅,永琪跟在她身后,摇了摇头,也是一脸困惑。
太后便知,肯定还是有问题的,将永琪打发回了永和宫,便拉着晴儿来到自己跟前。
“这次玩的可开心?”
晴儿笑着跟她讲述中宫外的趣事,后面便说的少了,笑意也淡了下去。
太后轻轻的摸着她的头,问她:“晴儿,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或者难受的,可以跟哀家说说。”
晴儿只是微微勾着唇,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将头靠在太后怀里,似乎在寻求温暖亦或是安慰。
太后面露心疼之意,心里认定一定是永琪做了什么,惹她难过伤心了,晴儿这丫头总是爱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她都担心这丫头总是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说,要憋坏了。
欣荣虽然也不知道晴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默默地靠近晴儿,试着给她些许的温暖。
晴儿或许是感受到了些许的关切,慢慢的她从太后怀里起来,看着欣荣和太后,突然笑了。
“老佛爷,有您和荣儿陪在我身边,真好。”
“那今天晴儿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伤感了?”
“没有,就是觉着宫外到底还是没有宫里好。”
太后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抱了抱她,看着一旁的欣荣正一副黏人劲的看着晴儿,顿时哑然失笑,催促两人去别处转转。
欣荣牵着晴儿慢慢走在慈宁宫宫门外,问起了永琪和她的事,“你们这次出去,有什么发展吗?”
“荣儿,我这次出去,看到了很多,我见到底层的老百姓因为要养活一家子,而对达官贵人点头哈腰,没有尊严的模样,也见到了清风阁的乐妓为了生存,只能伺候那些来的客人,到最终用那种方式来达到。”
“我只是想着,什么时候才可以没有这些民间疾苦,他们真的很苦,我们虽然居于高位,可从未感受过民间疾苦,却还颁出所谓的高税,老百姓根本交不完 也根本没那个本事交齐。”
“每个地方都有地方官,他们欺压百姓,压榨百姓,逼迫百姓交税纳税,但却根本没有考虑过让百姓生存。”
“朝廷收上的税额最终都会进入国库,可远在边塞,代替皇上等许多百姓打仗的士兵们,却始终饱受饥饿,因为没人会给军中拨款,他们连粮草都所剩无几,还被克扣。”
说了那么多,她发觉自己说的有些不妥,有些歉意的笑笑,“对不起荣儿,我知道我身为清朝的公主,不该这么说的,但我也是真的很可怜这些底层人民的遭遇。”
突然,一阵阵热烈的鼓掌声传来,晴儿一脸茫然的看着欣荣,缓缓转身,结果和乾隆的目光相对。
乾隆眼中带着欣赏之意看她,主动的为她鼓掌,晴儿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皇上,您这是做什么?”
“朕觉着晴儿说的也在理,这也是朕一直的困惑,所以,也一直难以解决的难题。”
晴儿对欣荣使了个眼神,她便回了慈宁宫,而晴儿则走到了乾隆跟前,笑吟吟的说道:“那皇上,我们借一步说话?”
“那便去乾清宫吧。”
乾隆走在前头,晴儿在身旁作伴,一群人走到了乾清宫门前,宫人们见到二人,立马跪下行叩拜礼。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奴才)参见思晴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微微点头,让众多宫人太监都纷纷起身。
晴儿进入乾清宫,乾隆刚坐上龙椅,便急不可耐的问:“晴儿,你说怎么解决呢?”
晴儿面色凝重且带着些许的犹豫,“皇上,晴儿不知您听了会不会生气,一开始晴儿是希望可以减税,但后来想了想,若是减税,那达官贵族,基本上有权有势的富贵人家,基本上也可能不会多交税,到时候压力还是会给到平民百姓,所以晴儿希望,得有人起开头作用。”
乾隆听了之后,在考虑是否可以采纳,但犹犹豫豫,还是不知还如何做决策。
“您是顾及那些老贵族是吗?”
乾隆点了点头,脸色也严肃了许多,“是,朕就是因为这些,所以如果是减免平民百姓的税,恐怕这些达官贵族等人是觉着不服气,或者不甘心,所以朕看到了老百姓有多苦,却不知如何解决?”
就在这时,就有太监传话说,苏将军有事相商。
晴儿欲离开,被乾隆留了下来,她很是不解,“皇上,军事不是我等女子可以听的,这万一涉及祸乱朝政咋办?”
乾隆顿时用力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胡想什么?你又不是朕后宫的女人妃嫔,也不是皇后太后,根本没事。”
晴儿这才感觉心里负担少了很多,自我说服了几句自己,这才敢坐下来等着那苏将军来。
那苏将军名叫苏毅,家里几代人都是清朝武官,是忠臣,虽然他手握虎符,但乾隆却丝毫不担心他造反什么的。
毕竟,那虎符他随时都可以收回,自然不在意那些风言风语。
“苏毅,来找朕何事?”
此时,一身军装的男人走进了乾清宫内,除了他,没人能,也没人敢穿着一身军装进出宫内,这是乾隆给他的唯一的特权。
“皇上,臣苏毅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抬手,让他起来。
“行了,不用那么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