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推看了一眼润姐,瞬间就好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瞬间就把伸着的脖子缩了回去,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项帝芝,随即只能极其不情愿地来到尸体的脚后跟处,嫌弃地用手指一点一点勾起了尸体……
“我说叫你快点你没听懂吗?”
润姐直接暴怒,随即不知道从哪里就抄出一根电击器一样的东西,随即直直地就插在了他的腰上,而原本被缓缓的抬起的尸体瞬间又沉了下去,项帝芝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已经沾满鲜血的双手……
而另外一边,润姐丝毫没有收手,伴随着他的扭曲闪避,润姐手上的力度反而还一直加大加深,好像势要把整根电棍从他腰上插进去一样……
“我说话!你是不是!没有听见!!!”润姐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老狗推,一边加大力度一边说道。
老狗推虽然被电得神志不清,手虽然在乱摆,但似乎一直死死支撑着自己不要去触碰到润姐身上的一丝一毫,扭曲着身子咬紧牙关大喊道:“我……我!我听……我听到了!!!!!”
伴随着这一声嘶吼,润姐这才冷笑地把电棍像垃圾一样死死地丢给了马仔,马仔随手一接,瞬间就被用的发热的电棍烫到了手,下意识就松开了,还好下半身一弯曲,随后强忍着大腿股间的炽热,一点一点地抓住电棍的末端,这才收了回来,而润姐也只是死死了盯着马仔一眼,随后这才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马仔只得尴尬地说道:“那我带他们出去了喔!”
“去吧!”润姐冷冷地说道。
项帝芝没有收手,只是死死地抓着尸体,生怕一会这货不满意顺带连自己一起电一次,任由着血液一点一滴地从自己掌中滴落,而尸体很快就被抬了起来,后面的老狗推一点都不敢怠慢甚至头都没抬就直愣愣地双手抓过那双臭脚直接拿了起来,随即用着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项帝芝,示意着项帝芝倒退把尸体抬出去……
一瞬间,项帝芝愣神了,对啊!为什么我要和这个狗推置气,他们也是有妈妈爸爸生的啊!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躯体,为什么要内讧让外人趁机立威呢?
到最后受益的不都是外人?
想到这里,项帝芝只能把这一个锅甩到润姐的身上,这货太恶毒了,一想到她刚刚还夸自己有点小帅,项帝芝只觉得翻江倒海,真他妈的恶心!
至于自己?说个不好听,我反省自己的错误归反省自己的错误,但是我下次还干!我凭什么要去抓那个遗臭万年的臭脚?我又没什么大错!我又不是圣母心泛滥,别人因为我受罪那是他自己活该,忍忍不就过去了吗?我只会同情,但是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有错也是诈骗集团的错!
人总是很矛盾的,会在一个人身上产生多种情绪,项帝芝坚定了这种情绪,更加能清楚地证明自己正是所处的一个现实世界,有自己的独立想法!
两人一把尸体抬到走廊,项帝芝背着身子只能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还有一句“哎呀”声,手上的尸体瞬间变得奇沉无比,瞬间便要带着项帝芝滚下楼去!!!
在危急关头,项帝芝死死地抓住墙壁,用背部将重力全部死死地扛下,自己也跟着踉跄地退了好几格楼梯,一坐一坐地摔到了楼层间。
“呼呼呼~”
项帝芝大口喘着气看着自己的胯下前面,此时的项帝芝已经整个屁股坐在了楼梯间前面,整个腿呈现“M”字型,而在项帝芝的前面,则是空无一物,项帝芝确定身后稳了之后,一点一点地朝前看去,我造!!!
捏妈我收回之前对这栋楼的评价,这捏妈压根就堪比烂尾楼的程度,眼前的玻璃跟假的一样,只有最上面和最边边有一点玻璃碴子,其余的地方是捏妈一点玻璃都没有啊!
项帝芝又把头收了回来,看了看自己的屁股,瞬间老脸一黑,捏妈裤子都被被划穿了,几条好像夏威夷裙子一样的带子正好像一个含羞待放的花朵一样一点一点展示着项帝芝自己的内裤,项帝芝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捏妈!穿的还是紫色的!
而在底裤那里,还有不少玻璃喇进了自己的屁股里面……
项帝芝正要回头看看到底是个怎么个事,一回头就看到常威在……马仔正站在制高点用脚使劲地朝着瘫坐在地上的老狗推狠狠地踹去,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根带血的警棍……
而项帝芝再一看,只见在刚刚自己开始滑倒的地方,一滩小小的血迹正在地上的旧报纸上出现,而马仔嘴里还在不断地用生疏的中文喊道:“让你特么刚刚犯贱让老子被电棍电到!让你特么……”
项帝芝突然觉得自己不出声听到地,随即只能把尸体一摆正,血瞬间流的更多了,项帝芝想了想,还是不要把他头上的凳子拿下来了,免得直接喷的自己满脸都是……
摆正了尸体之后,项帝芝只能坐在角落上一点一点拔着屁股上的玻璃……
保安狠狠地踹多两脚之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示意项帝芝过来,继续抬,而地上的狗推,已经满脸鲜血,只不过依旧死死支撑着自己去抬起那个尸体……
一路上,项帝芝只觉得自己身后的尸体一直在抖动,项帝芝也不敢想,也不敢问,要么就是自己后面的老狗推不行了,要么就是复活节有彩蛋,无论哪个都不好……
一路颠簸,走下了楼层,走进了后山,穿越了大片的田野,田里的农民仿佛见怪不怪地抬起了头,随后又接着低下了头继续工作……
莫约走了有十分钟,田野慢慢消失在视野中,三人走到一座山的山下,马仔不知道从哪里又掏出了一根烟叼着用着不熟练的中文说道:“你们自己上山埋了就好,我就不上去了,我在这里抽一根烟,新狗推别想着跑,这里附近下去就是岗哨和铁锭,老狗推清楚的……”
项帝芝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和一路沉默的狗推缓缓走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