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之后,项帝芝真的有点忍不了这种这么诡异的气氛了,便装模作样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坐着,然后看到了坐在床上的一个抱脸虫星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感冒好点了没有?”
看到这个抱脸虫星人突然跟自己打招呼,项帝芝的内心一瞬间还是有点发慌的,只不过看了看这个抱脸虫星人,衣服的装饰和狗瘟的装饰很像,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胸部圆滚滚的,就好像一个大着肚子的男人一样,项帝芝这才肯定,这个就是狗瘟。
马虎地应了一声之后,项帝芝开始观察着狗瘟的脸部上面的那只抱脸虫,确定他的眼珠子没有在转动也没有任何光泽之后,项帝芝这才神神叨叨地说道:“你去把村支叫过来吧。说点事情。”
狗瘟说实话是有点蒙的,因为项帝芝突然就一脸怪异好像便秘的表情看着自己,看了好一会之后突然叫自己去叫村支,关键是这自己货,神神叨叨的,他一又不是不认识村支,二又不是和村支闹什么矛盾,自己站着不去叫村支,非要叫自己躺着的那个去叫。
虽然但是,狗瘟还是满脸不情愿地下床去到别人的床位叫回了还在吃瓜的村支,看到三个人聚在一起准备聊天,柳孟也憨憨地凑了过头过来聊天。
项帝芝虽然看不清抱脸虫后面的是谁跟谁,但是还是数得清人数的,老子就叫了两个人,你三只抱脸虫过来干什么?其中有一只是特么的影分身是吧?
随即,项帝芝目光不断地在除了狗瘟之外的另外两只抱脸虫星人身上来回打转,直到后面看得柳孟不舒服了,随即这才出声说道:“呵呵,我就过来听听你们聊什么,你们不想让我听,那就算了。”
通过声音,项帝芝终于辨认出了眼前的是柳孟,随即只得撇了撇嘴巴,随即叫村支上前,三个人再度秘密商谈。
看着神神秘秘的项帝芝,两个人也不禁严肃了起来,只不过两个人的脸上都扒了只虫子,项帝芝并不能看到他们的表情,随即这才作罢。
在开始说话前,项帝芝又打量了一下两人脸上虫子的眼睛,确定没有像谭青山脸上的那只虫子一样,眼睛在发光在转动之后,项帝芝这才开始说道:“如果我说你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们信吗?”
村支一脸看精神病的人看着项帝芝,随即缓缓抠出了一个字:“?”
狗瘟则是皱着眉头抱胸说道:“我倒是希望现在我们所处的一切是假的,这样就可以少点折磨了。”
“那如果我们现在身处的一切比现在你们看到的还要再糟糕一点呢?”
看了看周围,刚刚下班的人有的正躺在床上不断呻吟着,同时抱怨着自己的腰间盘和脖子肩膀,还有的在喝着酒吃着花生米意淫着隔壁新来的小姑娘会被怎么折磨,同时享受着这一顿一周难以享受到的丰盛的大餐沾沾自喜,有的正在拉帮结派地开始收着今天的保护费,还有比这更丧失意志更糟糕的事情吗?
看着不可置信的二人,项帝芝只是缓缓从床下面抽出了那瓶已经被敲掉了瓶口用掉了1/4的白酒,随后在两个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先直直地淋到一个人的脸上,在对方的惨叫下,又朝着另外一个人泼过去。
看着两个抱着眼睛哀嚎的人,柳孟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即庆幸自己刚刚没有过去,不然自己也得跟着被淋,看他们脸上滋滋冒烟的情况,该不会泼的是什么硫酸吧……
而两个被泼完的人,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眼下并没有炙热的灼烧感,只有疼痛的撕裂感从自己的脸上传来,随后他们便看到,自己所以为的世界,正在随着一块肉块轰然倒塌。
看着周围再度缓缓恢复了光芒,村支朝着周围打量了一下,不由得立刻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尖叫声,一时间项帝芝竟不知道该是捂着耳朵还是捂着他的嘴巴,最后只能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这才停了下来。
看着狠狠地踹了自己一脚的项帝芝,这才明白自己现在确实是反应有点大了,主要是刚刚拔下面具之后,周围床铺上全都是密密麻麻脸上爬满抱脸虫的人看着自己,周围还破破烂烂的,全都是皑皑白骨,甚至连个灯都不开,蜘蛛精的盘丝洞至少还能有个打灯的光呢,这里是真的特么黑啊,而且突然项帝芝和狗瘟两个人都不再自己的身边,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狗瘟虽然也被吓到了,但是很明显村支的反应更大,把他比上去了,他本来也打算嗷两声的,结果村支比他先嗷了,搞得狗瘟也只能半张嘴巴一脸呆滞地看着还在嚎的村支,半截声音卡在喉咙里。
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村支,看了看冷眼看着自己的项帝芝和张着嘴巴眼神打量着自己的狗瘟,这才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老子不能骂大爹,还不能骂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吗?随即村支就是憋了一口气,朝着周围的人骂道:“望咩望(看什么看)?!我在练习美声不行吗?!望你阿妈有仔生咩?”
周围的人看着在臭骂自己的村支,不由得摇了摇头,真没素质……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没有素质的人,这个至少是受了委屈才骂自己两句,你看看隔壁老狗推那边,每晚经典的黄腔都开始打卡1/1了都,就别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看着格外冷静的项帝芝,村支这才坐了下来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们都抓紧收拾一下,鞋带系好,最好打多两个死结,别一会逃跑的时候鞋带开了。外面开始冷起来了,行李箱就不拿了,穿多两件衣服,万一吃枪子了还能垫着。我去找老狼和狈聊聊,你们先准备着先,我一会就回来。”
两个人应和了一声之后,便开始着急忙慌地开着行李箱翻找着自己带出来的衣服。
而项帝芝,则是默默找到了在看别人下象棋的狈,还有在床上喝着闷酒的老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