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脸色一僵,黑色纱帽下的脸满是怨恨的看着风铃,语气却依旧温润有礼:“是本王逾越了。”
江叙提着篮子,目光看向马车内的帝芜,说道:“陛下,臣有话想跟您说,不知可否方便?”
风铃伸手撑着窗沿:“不方便,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实在会落人口舌。王爷有话就这样说吧。”
江叙:“……”
帝芜嗤笑声更大了,随即正色道:“爱妃说的是。长襄王有话就直说吧。”
江叙深吸一口气,提着篮子的手都快把提手被生生掰断了,他硬邦邦的说道:“既然陛下不想见臣,臣这就告退。”
帝芜听到江叙的话,就有种恶心的感觉,冷哼说道:“滚滚滚,赶紧滚。朕好不容易放个假,就你叽叽歪歪的吵个不停,烦死了。”
江叙脸色铁青的退下回了队伍后面。
旁边是萧丞相,见江叙又拿着篮子回来了,他疑惑的问道:“王爷去送吃食,是不是想暗中投毒?”
“可惜了,居然被退回来了。”
江叙将篮子递给一旁的护卫,黑沉的脸色被黑纱盖住,他轻轻扯动下嘴角,依稀能感觉到之前挨揍的疼痛。
江叙瞪了萧丞相一眼,说道:“谁说本王要他死?他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萧丞相顿时明了,他的心情十分复杂。
帝芜长相也算是人间绝色,江叙这个断臂想要把帝芜留在身边也很正常。
萧丞相都觉得江叙想要造反,是为了帝芜。
萧丞相甩了甩头,不愿多想。
他扶持江叙,多少掺了些个人情绪,他想要帝芜和萧风铃死在他手下。以报他萧家族人之仇。
江叙在帝芜那里吃了个钉子,加上脸上的疼痛,让他一路上都十分的烦躁。
马车里时不时传出帝芜的笑声,和他对风铃调笑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阴暗了不少。
一直到傍晚,江叙才安排扎营外宿。
曾玉立马出来安排,即便是在野外条件简陋,她也能安排的舒舒服服的。
最后搭建起一个大型营地,风铃和帝芜两人披着披风,手里捧着热茶,吃着由宫人片下来的烤全羊羊肉。
江叙拿着酒壶,眼神阴暗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人,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过了今夜,他想要什么没有。
帝芜浑身微微一颤,随即他猛地抬头,眼神凶恶的看向江叙。嘴里是风铃喂过来的羊肉都不香了。
看着帝芜犹如踩到尾巴的猫似得,整个人都炸毛了。江叙却觉得此时的他格外的生动,让他更加想要得到了。
帝芜冷了脸,对一旁的风铃说道:“爱妃,那狗东西一直盯着我浪笑,是不是要对朕图谋不轨了?”
风铃拿着筷子夹了一大块肉,直接塞进了帝芜的嘴里,劝慰道:“放心,他活不过今晚了。不必在意他。”
帝芜总算放心了,欢快的嚼着嘴里的肉,香得很。
吃完饭后,一行人简单的洗漱下,江叙安排人守夜。
风铃和帝芜早早的进了营帐休息。
江叙坐在树上,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营帐。
篝火逐渐熄灭,守在一旁的人却无人继续添置。今日的月色不好,野外一片漆黑,连天上的星光都没有。
营地里随行的人已经陷入沉睡,而坐在树上和守夜的侍卫,此时却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