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惨白的脸上这会儿倒是红透了,转身背对着秦陌,下意识的把脑袋垂低,露出白腻的脖颈,唯有耳尖红绯透露着主人的情绪。
“我先给你把衣服剪开。”秦陌说话的气息隐隐喷洒在她的脖颈,微微发麻的痒意让她忍不住逃离。
前倾的动作牵动了背部的肌肤,拉动了与伤口沾和在一起的布料,剧烈的疼痛感又清晰了起来。
“嘶……”
“伤口和衣服粘黏上了,现在开始不能动,痛就咬着”秦陌拿了个绷带不由分说的扭过她的头塞在嘴里。
他是记得她很怕疼,小时候摔跤了,没站起来就开始哭,撕心裂肺的以为是摔断骨了,结果发现只是擦伤。
唐宁将垂在身后的马尾拉至前胸,给秦陌动手的空间,默默咬紧绷带,点了点头。
秦陌先拿出一把剪刀,将运动外套从下往上一点点从中间剪开,漏出的白色体恤已经大部分被染红,蝴蝶骨出血色最深,应该就是最严重的地方。
再将被染红的白体恤从下往上剪开,白体恤并不需要完全剪开,剪到将近领口时,秦陌放下了剪刀,双手去撩开和伤口粘连的布料。
干涸了血迹的衣服和伤口仿佛长在一块,与伤口紧紧扒在一起,秦陌不敢用力,生怕一用力伤口开度崩开。
就这一点一点慢慢的从边角开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耐心。
终于白T从伤口上松了一下,秦陌用力将它拉向两边,露出了黑色运动内衣和大片白暂细腻的肌肤,唐宁很白,是常年不见光的白,这会和血色混在一起,倒是显得可怖。
唐宁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哆嗦了一下,六月的天本是焦热,到了这深山老林正午阳光都驱散不去的阴冷。
“这件也要剪,别动”秦陌的声音有点沉,唐宁也不敢随意乱动。
“嗯嗯”说不了话就支吾了两声表示知道。
开始时就想到了这个过程,开始时还觉得羞涩别扭,但听陈医生说秦陌经常帮别人处理,想必这对他来说也是驾轻就熟,这么想反倒是自己小孩子气了。
秦陌再次拿起剪刀将衣服剪开,衣服有弹性,剪开后快速向两边回缩,蝴蝶骨处的的伤口微微被牵动。
“嗯额……”唐宁忍不住从喉咙处发出几句咽呼。
好痛……
她的感官发达,痛感在她身上被放大数倍,实在是难以忍受。
唐宁额头已经开始细细微微的冒着冷汗,惨白着小脸。
唐宁瘦小,蝴蝶骨尤其突兀,后背撞上石坡受力最重的应该就是这,其他的地方些许擦伤,只需要消个毒。
“开始消毒了,肩胛骨处撞到石头上比较严重,其他地方只是一些擦伤。”
秦陌拿着棉签沾药水,棉签刚碰到唐宁的伤口,唐宁一个哆嗦就往前躲,再碰一次,又一个哆嗦往前跑,重复数次,唐宁想是出于本能的逃脱,没有半分迟钝。
“你这样我没法消毒,乖一点。”秦陌将偏离睡袋往边缘跑的唐宁拉了回来,低沉又无奈的嗓音说着安抚性话语,格外动听。
不过唐宁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想着早弄完早解决,心一横,重新低下头,示意他继续。
药水淋在伤口上,如同在伤口上撒盐般的疼痛,她怕疼,也知道不上药水会有感染的风险,一顿疼横竖都得爱,倒不如潇洒一点,看起来还不至于丢面儿。
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滴到地上,一颗接一颗,就在她快挺不住的时候,终于好了。
呼~
秦陌甚至给她包扎了起来,蝴蝶骨处用棉布包裹了起来,剩余的擦伤简单消过毒上了药。
“好了好了,之后暂时不要碰水,每天晚上换一次药,伤口不深,几天就能好。”秦陌处理完收拾东西,用酒精洗着手。
唐宁转过身,将嘴巴上的绷带拿下,满眼雾气,眼眶里续着泪水,更显得眼睛水汪汪的,小脸惨白,原本粉嫩的双唇此刻也是白的吓人,像是被吸干了血气,摇摇坠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晕过去。
秦陌的呼吸都慢了半拍,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升快。
唐宁这副样子就和新出生乖巧的小猫一般,总会让人有种想要蹂躏的想法,看起来就很好欺负,欺负了也不会反抗,还会乖乖的朝你露出洁白的肚皮。
秦陌的心有些痒。
“秦哥,还有手。”唐宁软糯含着哭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怯懦懦的伸出右手。
操了……
秦陌机械的动作做起了动作,唐宁一声不吭,左手紧紧抓着衣服角,死死的咬住唇,愣是没让一点所意溢出。
“好了,我现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件衣服。”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走。
唐宁还没缓过来,也没发现周围早就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等着。
没一会,进来了一个看起来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手里拿着一件未开封的黑色T恤应该是节目组准备的接下来荒野挑战需要的内搭。
荒野挑战十天,他们带来的衣服每天一换根本来不及干,带来的衣服有限,地点又一直改变,最后只能由节目组统一置办。
“唐宁姐你好,秦导叫我来帮您换一下衣服。”
“谢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