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兔克制了下自己的表情：“我不是很明白单姑娘的意思。”如果单悦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就冲这个问题，他可是要生气的。
单悦：“叫我单悦就好。涂兔，你喜欢吃素还是喜欢吃肉？”
涂兔被单悦这个问题打得一脸问号，还是老实回答：“吃肉。”
涂兔：【从刚才起，单姑娘的问题都好奇怪啊，连我的饮食喜好都关心。难道！单姑娘她……她她她她她对我一见钟情？？？？？不过单姑娘是不是不太喜欢我的原型啊？】
涂兔变回了人形，这么多年，原型一只被人诟病，他已经习惯保持人形了。
单悦一脸黑线，这也是她不太喜欢开“读心丸”功能的其中一个原因。很少有人能表里如一，有时候听了一些人或者妖的心声后，单悦总是很难再直视他们，各种意义上的不能直视。
单悦面无表情，实在不愿意给涂兔传递任何“一见钟情”的讯息：“一般动物成精的妖，多少会保留点兽性。比如黄鼠狼妖喜欢吃鸡，猫妖甚至会害怕普通的狗。兔子就算成精了，什么都吃，喜好应该也是偏向吃素。”
涂兔有点委屈：“那我挑食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吧。”
涂兔：【难道兔子就不能喜欢吃肉吗？！那些素菜跟啃草有什么区别。总要允许有不爱吃素的兔子存在吧。】
“你听过自己的叫声和兔子的叫声吗？声音应该区别挺大的。”
这个问题有点揭涂兔的伤疤了。
“我的叫声是不太好听。从小就这样，可能是小时候嗓子伤过。”
涂兔：【唉，我一叫，身边的动物都被吓到跑得没影。我的声音确实不是太好听，但是有难听到这个程度吗？】
自从涂兔意识到自己的叫声跟其他兔子不一样，还老吓人了，他就再也没叫过了。
单悦心想，那哪是因为难听啊，人家跑纯纯的因为真的很害怕。
单悦都无奈了，涂兔到底是怎么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兔子的，无论怎么提醒，他的脑回路都没有没有往自己自己不是兔子这种可能性上想。
单悦：“你知道有种妖兽叫做犼兽吗？”
涂兔摇了摇头，脸颊有点红：“我不是太了解妖兽图鉴。”
涂兔：【天狐还是因为之前在镇上听到戏曲才了解到的。犼兽是什么厉害的妖兽吗？】
单悦叹了口气：“犼兽，也叫朝天犼，喜欢吃肉，据说尤其喜欢吃龙肉，吸龙脑。重点是，犼兽形似兔妖，但是两耳尖长，脸似犬。”
是的，涂兔压根就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兔子精，而是传说中的犼兽。
涂兔一开始没明白单悦提犼兽是什么意思，听到最后一句，惊得张大了嘴巴：“我是犼兽？”
涂兔：【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我当了两百年兔子，现在突然就变了个物种？】
“是的。犼兽是先天兽，你并不是后天突然开窍成精的。难道你对这个就没有疑惑吗？”
涂兔还处于蒙圈状态：“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已经是个妖了，我修炼也比其他妖要快一些，我以为是我比较有天赋。”
涂兔：【所以这就是我以前被兔子们赶走的原因吗？我以为是他们嫌我长得丑。】
单悦被涂兔的心声逗得差点笑出声，遇上涂兔的那群兔子，估计都不知道鼓起多大的勇气才在犼兽的恐怖气息下把他赶走的。
“黑袍妖并不是改变了狩猎对象，也不是什么误杀，只是因为你也是先天妖。你去找山神上户口的时候，最好也补充这点吧。避免武德司那边引起恐慌。刚才我没跟武德司说，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出于什么原因需要隐瞒物种。”
涂兔点了点头，两眼亮晶晶的，好奇发问：“犼兽喜欢吃龙肉，那我是很厉害吗？！”
涂兔：【龙诶！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龙！居然在我的食谱上。】
单悦笑了笑：“犼兽是很厉害的。”不过，单悦只嘴角上扬一瞬，就垂了下去，“几百年前，最后一只在妖协登记过的犼兽消散了，在这之后，妖协就再也没发现过犼兽的踪迹。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这世上唯一的一只犼兽。犼兽吃龙也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了，在犼兽食谱上的龙，也是珍稀物种中的珍稀物种，除了青龙还剩一条，其他龙都已经不在了。所以现在肯定是不能吃龙的。更何况，青龙实力强大，你对上他除了物种压制，应该没其他优势了。”
说实话，单悦也很好奇，犼兽对龙的压制有多强。犼兽吃龙说的传说，但是族长爷爷说，在他很小的时候，见过很弱小的犼兽对上很强大的白龙，轻轻松松就秒杀了白龙。天狐没有什么所谓的天敌，最起码在现在，没有现存的天敌。
涂兔猛地点头。
涂兔：【我哪敢打龙的主意啊，镇上的人类都说皇上是真龙天子，连皇上都崇拜的龙，哪是我这种深山小妖能碰的。】
“悦悦。”是白霄云的声音。
单悦看向门口，有点逆光，但是单悦还是一眼看到他脸上温柔的笑。
涂兔：【这谁这谁？是人类？好帅啊，帅得也太突出了，是我喜欢的类型。这就是所谓的蓬荜生辉吧，他就站在那里，我的小山洞好像都没那么破落了。他跟单姑娘是一对吗？两人长得好登对啊。我刚才居然还敢怀疑单姑娘对我一见钟情我这是哪来的厚脸皮。单姑娘见过这种天神，哪会看得上我这种连自己是什么物种都搞不清楚的深山小妖。我真的是太不要脸了。这个男人声音也很好听，叫单姑娘名字的时候宠溺都要溢出来了。甜甜的爱情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给我来个可爱的美女，帅哥也不是不行，跟眼前这个帅哥程度帅得差不多的就更好了。】
单悦本想飞扑向白霄云的步伐硬生生停了下来，涂兔的心声废话实在太多，吵得人脑壳疼。
不过，白霄云叫她的名字很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