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敬天看看敌骑冲来的方向。
这一次他们集结了几乎全部的骑兵,重兵突进,刀枪如林,气血滚滚,杀气冲天。
看来他们是打算一下子就踏破军阵,将他这个劲敌,和圆阵中的人族战士一起撞死、踏死。
哼,有我赵敬天在,岂会让尔等如意!
“龙威!龙威!”
“死战!死战!”
在仿佛响彻天地的军号声中,就在敌骑即将冲撞上来的时候,他动了。
他双腿用力,轰然一声大响中,离地飞起,转眼间便凌空飞越数十米,迎头闯入了敌人的骑阵之中。
而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一阵尘土飞扬间,竟是直接塌陷下去了一个浅坑!
这是他刚刚离地的力量造成的。
成就筑基二层之后,他的力量早已经有了极大的提升。
就在人族军阵的前面,刀光剑影,忽然就乱成了一片; 人喊马嘶,猛然间就响彻了天地之间。
血,无尽四溅的热血飞扬起来,巨量溢散的气血飘荡开来。
又是一场好杀!
砍山,砍山。
敌人的骑队就是厚实如山,赵敬天手持砍山,也能把他们斩破砍碎,全部砍死!
在接连冲来的敌骑中,他或低身,或腾跃,或闪避,或直撞。
他一路前进,挥动着砍山只管砍,只管砍。
或直劈,或斜斩,或后扫,或横削。
杀到兴起,他就直接来个八方横扫,刀随身转。
热血四射,无敌风火轮!
无数的刀枪、战兽向他冲撞而来,却破不了他的护体灵气。
此时他已经晋升神识二层,护体灵气全开,能达到一丈的距离。
无论是战兽还是刀枪,一旦冲到他的护体灵气范围之内,速度便会大降。
离他越近,速度就越慢,越没有威胁。
赵敬天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在他周围的一丈之内,离他越近的地方,金色微粒的浓度就越高,护体灵气的防护就越强。
他将刚刚修成的神识放出一丝。
在神识之中,可以更清晰地看到这种情况。
一把精钢长枪猛地向他刺来,但刚进入他的一丈护体灵气之中,就被无数的金色微粒挡了下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等到了距离他身边三尺的距离时,敌骑再是用力,精钢长枪也难再刺进来分毫!
赵敬天挥刀斜劈,一刀将他斩为了两段。
两把精钢长刀左右斩来。
赵敬天放出神识猛地一冲,就将这两个敌人冲得在马上摇摇欲坠,他闪身两刀便将他们斩为四段!
杀,杀,杀!
不过片刻之间,他便连斩近百人,只凭一人之力,将整个冲来的骑队劈为了两半。
他体内的热流一股股积累,他体内的气血在血肉间涌动,他体内的元气在经脉中奔流。
气血和元气,又到了满盈四溢的程度。
他又一刀砍倒了一个敌骑,突然间,便砍穿了整个敌阵。
他此时浑身上下气血滚滚,灵气四溢,几乎就要压制不住!
于是他知道,这是又到了晋升筑基第三层的时候。
赵敬天抬眼四望,外族的骑阵虽然被他冲开,失去了踏破一切的气势,但仍有数百骑冲了过去,围着人族的圆阵开始了乱战。
这就是种族死战,双方都是悍不畏死,不死不休。
而就在他前方的不远处,正有一队七八个人也向他看来,一副很是吃惊的样子。
看这队人的样子,分明是一个主将和七八个护兵。
看来他们是在这里指挥作战的。
在这样的千人战场,主将就是筑基战将!
好,好好,那就杀掉这个敌方的主将,用他的气血助自己晋升筑基三层!
对方的主将也发现了他。
此人同样十分的年轻,他冷冷地抬起手里的长枪,指向了浑身浴血的赵敬天。
“有敌人,杀了他!”
“杀!”
“杀!”
“杀!”
三个敌骑驱动半人马兽向他冲来。
赵敬天冷冷一笑,轰的一起,再度飞身而起!
他身在空中如同苍鹰,身形闪动间便连斩两人。
筑基战将之间的战斗,这些炼体战士参与进来就是送死!
然后他再度凌空跃起,呼吸间就到了这个敌将的头顶!
“死!”
他挥起砍山就是当头斩下!
“原来是个战将!去死!”
这个年轻的敌将稳坐在半人马兽上,冷冷而笑,其身上护体灵气勃然而起,竟也是十分的浑厚。
其人不躲不闪,只是挥动着手里的精钢长枪向上横扫!
嗡的一声,枪身上光华闪耀,竟然也是灵气光芒。
这是赵敬天第一次对上筑基战将!
“死!”
他用尽全力,迎着钢枪一刀斩下!
钢枪之上灵光破灭,又是一刀两断。
砍山刀瞬间继续下斩,无声无息间便斩上了敌将的护体灵光!
噗的一下,敌将身上的护体灵光破来,但刀势也至些力尽。
“噫?一刀竟然没有砍死?”
赵敬天借着下落之势,又是一刀横扫。
“啊!”
敌将一声惊叫,体外又是一道护体灵光猛然闪现,但这一次没有上次强。
砍山一刀破防,破灵光,破护甲,砍入了对方的血肉之中。
在敌将的惨叫声中,赵破天落地又是一个转身横扫,终于将对方一刀两断!
终于,一股强大的热流涌入了体内,比以往的任何一股都要强大!
“哼,想不到一个战将竟然这么难杀,竟然要我砍上三刀!”
赵敬天心中十分不爽,于是再度盯上了剩下的几个敌人骑兵。
“主将死了,快走!”
“这是将军,我们几个不是对手,不要白白送死。”
“吹号,撤军!”
几个敌骑终于知道怕了,急速逃蹿而去。
“嘟~,嘟~”
随着一阵阵哨声响起,外族的骑队终于开始退去,并且远远地绕开了他的位置。
“哼!暂且放过你们,我先升个级再说。”
赵敬天不再压制浑身的气血,忽然运转功法,开始再次晋升。
凝气筑基第三层,重元。
这个重,不是重量的重,而是重新的重。
轰然一声,在他的体内,又发生了玄妙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