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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二八年。
元武帝拓跋生?因圣上驾崩,当时还是太子的拓跋生?匆忙登位,被连夜召回了元武王城,常年征战在外的太子?,当天下午匆忙即位。
元武帝为纪念父亲劭生帝的离去,年号未改,仍为元武。
元武帝大半辈子都在征战之中度过,骁勇善战,上能武慑服天下不安定,下能文治理天下国家于大义,励精图治远非常人!
可惜,好景不长!
元武帝?二十八岁即位,三十八岁的时候便被通知已天命所至。
遂寻仙问道的劣世正式开启,被野史称为“太岁之年!”
钦天监为元武帝占天补命,言罢:“圣上寿数未尽!该有长生不老之相,?帝只需在一个日子里某个时辰里找到一个姓“温”的汉子!他手里那时有一个东西,可为陛下排解万难,永登长乐之门!”
太岁之年,天灾饥荒降至元武王朝,连续三年皓日当空,未曾见过半滴雨水之露,直至一个姓温的汉子带着新挖出来的“大蘑菇”进朝觐见?帝。
此一朝,温姓汉子一去不复返!而被称为“大蘑菇”的国师口中的太岁,正式落在了不甘离于人世的元武帝手上。
国师再次进言:“此物需得研磨成粉,方可服用,但陛下万金之躯,还需谨慎为好,昔日有听闻右丞相通敌叛国之言,不知真假,但臣前几日黑羽卫截获了一批信鸽,方知此事为真,可毕竟有可能是右相受到了蛊惑,此等将功补过之宜,还请陛下率先定夺!”
“既如此!”
?帝眼里闪过一丝阴鹜与明灭:“来人!拟旨!右相劳苦功高,年老糊涂,看在贵妃的面子上,朕现在这里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方法,也算是为朕!为整个大元武朝做的贡献了!”
“是,陛下。”
……
历时三个月,右相王新芝一家,男女老少皆被试药而亡,对外宣称有不轨叛国之心,遂连夜出逃,至今不知所踪!
“废物!”
元武帝已是油尽灯枯之相,但自古以来追求长生的欲望,没几个帝王能阻挡得住,他精瘦的身躯,眼眸里陡然闪过一抹精光。
元武帝看着下方跪着的各方大臣和太监,瞧着一度风姿飘飘卓越的国师,“温国师,既然此太岁服用延寿之法乃是你传授给朕的,还大义灭亲,灭了一个温氏的农夫,朕听闻你有一子!而国师本就应该纤尘不染,才能担此祭天大业,听闻你的儿子今年方12,在江水下州县,国师之子啊,当也有其父的风范,可否用来试药?”
国师温品陡然抬眸,却对上了一双充满欲望与混杂粘稠恶意的皇帝,但他只是淡然的一瞥,当即拱手淡然道,“臣不知道是何人嚼的舌根,但那小儿则是天生地长的一个孤儿,此时能为帝王所用,当是云之幸也!”
“哈哈哈!好!”元武帝龙心大悦,只是那国师下一句的话,却让他陡然的升起了一抹其他的心思。
温品轻抚腰间浮尘,“只是我那儿子并无特殊的奇能,给了也就罢了,可陛下,臣曾查阅古籍,元武王朝原叫大赢王朝,被妖能所覆灭,而此时在皇宫地下有一个巨大的封印宫殿,据传言……”
“曾经一个小村子发生了瘟疫。但因为人数不太多,那种瘟疫的性质又过于绝对和无法医治,而被朝廷下旨密密的给烧了。”
“然,天高皇帝远,其实是地方县令私自下的命令,先斩后奏的皇帝,也只是愤怒了一瞬,过了些时日,嗯,有些不凑巧的,他最疼爱的儿子,出了问题。”
“只因时年,他和皇后一直恩爱两不疑,更没有后宫三千佳丽。只留下一个小儿子,非常的喜爱,但某一天外出一个村落巡察失足落下了因便利而全国通用的湖水里之后,就变得生命脉搏全无。”
“恰巧听了这个村子的一些奇言怪论,偏道消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已经被妖魔之物给污染了。”
“喝下去之后能长生不老,但就是格外咳血。”
“当时的皇帝皇后大惊,于是在偶然逃出村子里的一个小孩身上取走了那个孩子的性命,将这个孩子的心头血,连带着心脏都熬成了汤,灌给了他的小儿子。”
“自此,这个本应集所有气运于一身的皇家孩子变成了一个白天畏光,晚上夜袭皇宫内所有人的怪物。”
“但某一天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昏迷不醒了,这一昏迷就是10年。老皇帝和皇后也是悲痛万分。只好匆匆的下葬。”
“对外宣称病逝!并且杀光了所有知情者的宫人和宫女。待到百年之后,权利地位历史的更迭更是没有人知道这一段往事,而臣斗胆有所怀疑!那才是真正被太岁之力所污染的河流,而那个孩子不出意外的话,当有长生之道可行!可惜年代久远,”温品不卑不亢的勾起一抹笑容,“地宫被封印良久,距离大赢王朝也将近3000年余久!里面更是机关重重,为了此长生之法,陛下可敢涉险以去一探究竟!”
元武帝目光深邃不明的瞧他,“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我知你想杀我,可你的才学也是真的,将朕从九死一生药石无医的地步,救回当今的地步,先生算是有通天之法了!你不会无的放矢,那朕就愿意一信,去赌那长生之法是否存在!而在此期间……”
“羽卫军何在!?”拓跋生?大声道。
“臣在!”
齐声声的震天响,陡然从各方跳跃而来,单膝跪地的黑甲持剑人道。
拓跋生?道:“五百人给朕看好了他们!大殿中一个人也不能少,剩余300人去寻姓温名云的小儿将他带来朕的身边,剩余100人随朕下地宫。”
“是!”
待到元武皇帝走了之后,温品及众位大臣才散散的松了口气,殿内一时熙熙攘攘的推搡着,想要闯出殿门的则被就地格杀,流了一地的鲜血。
温品垂眸,随后锐利的望向天际,低语,“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阿云。”
路已经铺好了,该送我们的皇帝上路了。
……
悠悠的长明古灯的伴随之下!
皇宫里最大的私牢,一面象征着古法封印的机关被彻底开启,发出一阵嗡鸣之声,昭示着尘封已久的地方,终于被人不知死活的打开了!
“轰隆隆!——”
拓跋生?走在最后,前方有黑甲的羽卫军开路,黑色宽带的龙袍此时空荡荡的挂在他的身上,显得有些滑稽。
心底下却是对于那个长生被封印的太岁小孩的故事多了几分信任。
因为这地方比起私牢底下的皇室密辛密室,更像是一个永远也无法逃脱而出的墓穴,洞室里阴风幽幽,像是在走一条无法回归阳间的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