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暗一再令人摸不清方向的窒息,悬浮在黑暗的空间里,伸手不见五指,耳边铜锣声逐渐响起,好像和这个现代社会也没什么不匹配!
……
一道黑色的人影在古老的房檐上不断跳跃,一袭黑色的风衣被寒风吹的凛冽,顺着目的地的到来,他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蓝色的小瓶子,站定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眼神明明暗暗,食指抚摸在脖子上的瓶子,轻轻一弹,发出一声脆响的叹息,听声音是个二十多岁男人:
“请不要在这个时候联系我,目前为止这场比赛太大了,你们希望我中途任务做到一半而被钻了空子吗?”
声音揶揄充满了调笑。
只有他那黑色的耳钉一闪一闪的照射着,它不是一个装饰品,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双向传讯器。
此时传讯器闪着蓝光一闪一闪的,明显是有人说话了。
男人,不,是顾作深眼睛一闪,随后又带着故作迷茫的神色,吃惊道:“是吗?你们作弊了呀!”
蓝光停顿一瞬,遂又归于平静。
顾作深轻笑一声,随手推开沉重的木门,嘲讽道:“无聊!”
难道他们就没想过,纵使不是顾南笙本身,他们也有想要保护温云那个小子的欲望吗?是谁给他们的自信?品如吗?
木门被合上,顾作深肉眼可见的故作深沉,手里召唤出一道锁链,猩红又缭绕着黑雾。
这一个间隙的时间,整户人家都遭到了屠杀。
[恭喜玩家找到破局关键,即将进到下一关,可手动操控,是或否?]
顾作深食指微动,坐在房檐上把腿耷拉在半空,一晃一晃的眼神幽暗无比。
当然是否了。
他是时候该见见他了。
……
这方红烛摇曳,喜堂贴满了喜字,荔枝,花生,大枣,小米,糖饼还有些其他东西都堆着尖尖的一盘。
回过神来,顾南笙就发现自己身上穿上了大红色的新郎服,而他位于喜堂中央,手上也牵动着一根红色的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则是一个带着红盖头的看不清面部的“女子。”
顾南笙分析了现况。
他好像被抓来和亲了。
但看自己此时身体的高度,明显是成年人。
这就有些令人耐人寻味了。
顾南笙心下不断思索,就感到自己身体不受控制的和新娘拜了一个堂,“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主婚婆喊拜堂时非常的卖劲儿和拉长音,听得顾南笙面皮一抽,他可一点儿都不想跟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鬼玩意儿拜堂。
“三拜——”
话语未尽,因为顾南笙发现在他没有喊拜的时候,他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于是迅速的将那根绳子拉到自己这头,一用力将新娘甩在地上,用绳索绞住脖颈。
然后这些鬼东西果然大吃一惊,开始乱了,不过都是乱着上前,伸出爪子来抓他回去拜堂。
新郎的衣服繁琐又复杂,红彤彤火焰焰的看着不易逃跑,事实也确实如此,没跑几步就即将被那些锋利又黑长的指甲给抓到手里好好疼爱一番。
他也不知道躲哪儿好,就溜着一群人,绕了不知道原地多少圈躲进了一个厢房内。
顾南笙眼神冷静,看着外面提着灯喽,指挥着最后的那群鬼东西。
看他们脚底下都轻若蜉蝣,顾南笙猜测那就是鬼,不过之前在那个社会的时候他没有感到有什么异常的,除了那个女孩儿让他感到一丝怪异之后被拉到了这个世界,一切都开始乱了,就像是又一个中断的剧本……
这么想起来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顾南笙发现在这里,他的东西都不能召唤了,无论是黑色的火焰也好,还是储物篮里的撬棍也好,所有都不能动用了。
顾南笙不由眼神微冷,嘴角却是荡漾出一个又一个的微笑,“真烦啊,游戏后面的那群人!”
“……!!”
听着外面不断的吸嗦声,那新娘怪物像是狗鼻子一样在他躲着的门口嗅了嗅,外面传来一片惊天动地的怪物嘶吼。
顾南笙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无处可逃,而他显然也没准备逃。
因为这些怪物只是想抓到成亲而已,一击不成,那就下次再接再厉,总有空着,找到节点的时候。
等等,顾南笙瞳孔微缩,节点是什么?在他的印象里,自己永远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不存在进退两难的状况,而他也不会允许自己陷在这里无法自拔。
可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自信?亦或者是他忘掉了一些东西,他更偏向于后者,此时也不由得呼一口气,更偏向于是一个人。
按照他的想法,他必定会把第一眼看到印象深刻的东西设为开锁记忆的密码。
那么那个人到底在哪里?
顾南笙眸色微沉,眼见着木门不堪重负的被即将撞开,在黑色的厢房里,趁着月光的照进,听着一声轻笑,“啧,真惨啊!又见面了,兔妈妈~”
顾南笙身子一顿,不动声色的浑身紧绷,眼底阴沉似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