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也觉得老三合适,那就这样定了!立即提高卧虎山的守卫力量,毕竟目前丁易所研发的产业太过重要,关乎国家存亡!拟旨,给廖升、廖权升职,分为正负千户,暂领500卫兵驻守卧虎山安全!”朱元璋端起保温杯喝口茶,“另外,密令蒋瓛,亲自指挥参与卧虎山保卫工作,暗中彻查进出卧虎山境内一切魑魅魍魉,杜绝刺杀情况的再次发生!”
“儿臣遵旨!”朱标领命。
“哦,对了,新军暂定人数1000人,交由晋王朱棢掌管,赐号火器营,驻扎梅山训练,正好守卫梅山铁矿安全!”朱元璋沉思了会儿吩咐道。
“儿臣领命!”朱标心里暗自高兴,父皇不愧是马上皇帝,擅统军打仗,就这寥寥几步棋,义弟阿福那里的安全就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固若金汤,兴奋之下,不由拍了句马屁,“父皇真是英明神武!”
“标儿,你变了,变得会拍马屁了!”朱元璋笑呵呵说道。
朱标尴尬一笑,“爹,儿子此话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言!”
“好了,不说这个了,爹这里有个事儿,标儿你也帮着参谋下,”朱元璋面色有些古怪地说道。
“爹,您先说说,儿子听着呢。”朱标诧异,看老朱的表情有些不对,心里也暗自警惕。
“额,标儿,你有没听过,你那义弟阿福是否有婚约?”朱元璋面色有些尴尬问。
朱标一听朱元璋此话,瞬间就领悟了老朱的意思。心想自己和丁易结拜之时,太子妃常氏也曾跟丁易提过要给他介绍媳妇儿。毕竟当时他们觉得丁易家里没个女人,常氏还将秋香留给了丁易,以照顾其生活起居。
朱标笑了笑,说道,“爹,阿福没有婚约,儿子跟他结拜之时,您儿媳妇见他没个女人,便将侍女秋香赠给了他,照顾起居,当时还说有机会要给他介绍个媳妇儿呢。”
听到朱标的话,朱元璋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心想看来有门儿,“标儿,那这不巧了吗,你觉得丹儿咋样?”
一听这名字,朱标就会记起一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乱跑的,鼻涕虫形象…朱标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朱丹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妹妹,虽然鼻子上老爱冒泡儿,看上去傻傻的,但却最是古灵精怪,总喜欢捉弄自己…那是一段凄惨的往事…
“爹,儿子觉得年龄上倒也合适,就是不知道二人的性格…”朱标其实是有所犹豫的,如果阿福娶了自己这个妹妹,那么他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里阿福会被欺负成啥样子…不敢想…
“嗯,看来标儿也比较认同,觉得二人性格上也比较合适,那就这么定了!”朱元璋一拍案子。
朱标心道,儿子刚才的话是您老说的意思吗?怎么就变成了咱也觉二人性格合适,合着这口锅就这么扣在自己身上了呗,做老朱的儿子没有人权呐!
“是的,爹”,朱标满脸幽怨的看着朱元璋,“不过,娘亲那里…”
朱元璋或许也觉得自己不太地道,他摸摸鼻子,说道,“你娘那里爹自会去说,不过,还是要好好谋划谋划…”
应天府,武英殿…
“臣胡惟庸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胡惟庸,心想着皇爷突然在武英殿召见自己,不知有何要事。
“起来吧”,朱元璋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
“谢皇上!”胡惟庸起身谢过朱元璋,然后冲着朱元璋身后的朱标又施了一礼,“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最后弓着身子立在一边。
“赐座!”朱元璋指着身前的椅子,示意胡惟庸坐下。“谢皇上恩典!”胡惟庸只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恭恭敬敬等着朱元璋下文。
可是,朱元璋似乎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小半天儿,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远处的白云,云舒云卷…
“敢问陛下,可是有何喜事?”胡惟庸试探性问,毕竟您老自己坐在那里乐呵呵的,似乎忘记了身边还有我这么个人,那就问问你是不是家里有喜事。
“哦?”听到胡惟庸的话,似乎朱元璋刚刚正在神游天外,被强行拉了回来,“额,咱还真有这么件喜事。”
“皇上,恭喜,恭喜,”不管皇上有什么喜事,我胡惟庸先恭喜你朱元璋的喜事,然后再问,是什么喜事,“那可否也让臣等也听听这喜事,沾沾这喜气儿?”
“哦,还不还是咱那几个孩子的事情,咱老了,老了就总为孩子的人生大事操心,真是操碎了心!”朱元璋手捧着保温杯,呲溜呲溜,喝了几口热茶,喝茶时似乎故意发出声响,显摆自己手里的杯子,“这不,宁国公主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前几天太子给咱说了个比较合适的驸马人选,过几天咱想把这人召进宫里看看,惟庸啊,届时你也过来,帮咱参谋下。”
朱标心里吐槽,这口锅扣在咱身上揭不下来了,明明是你老朱提出来的,到你口里这会变成了咱给妹妹挑的驸马…宝宝心里苦。
胡惟庸心里一喜,挑驸马这本是皇爷的家事,却让自己帮忙参谋,这是皇爷表达对自己的信任啊,“皇上,驸马之事此乃皇上家事,臣不敢僭越…”
“惟庸啊,你是咱最看重的大臣,驸马之事,虽是家事,更是国事,正该要你为咱分忧!”朱元璋不由分说道。
“臣自当擦亮双目,竭尽全力!”胡惟庸恭敬道,心里却想,虽是参谋,但最后拍板定夺不还是你皇爷自己乾刚独断?
“哈哈,正该如此!”朱元璋哈哈大笑,然后将目光转向朱标,“太子,你给胡相讲讲,这个你给宁国公主挑的驸马人选。”
“儿臣遵旨!”朱标向朱元璋拱手施礼,然后道,“此人名为丁易,应天近郊江浦县卧虎山丁家村人士…”
胡惟庸一听到丁易的名字,心里立刻有如翻江倒海,皇爷想召此人为驸马?这是试探?难道皇爷查到了什么?还是巧合,可巧合为何还要自己参谋考察,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 惟庸,你可听说过此人,对此人是否有所了解?”朱元璋待朱标讲完,问。
胡惟庸却没有反应,朱元璋诧异,又问“惟庸…对此人你怎么看?”
“额,请皇上恕罪!臣乍闻此人,心中震惊,一时竟有些走神,请皇上责罚!”胡惟庸被朱元璋问话惊醒,全身冷汗直流…
“哦,看来惟庸你对此人有几分了解?”朱元璋笑呵呵的问。
“回皇上,臣对此人并无了解,只是前番皇上对此人接连册封,由一介农民到如今的永福侯,臣想,皇上您慧眼如炬,想必此人定有经天纬地之才,才能入得您的法眼!”胡惟庸恭敬道,“以皇上您之龙目,相中之才,想来定是宁国公主佳婿,此乃国家之福啊!”
“哦?惟庸,你真的如此想的?”朱元璋似笑非笑的看着胡惟庸。
“咱不想听那些假话、空话,说咱慧眼如炬,咱当初不还是错看了杨宪!”说到这里,朱元璋面色一冷,“咱不想总是乾刚独断,古人云,兼听则明,咱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
胡惟庸心里一惊,皇爷提到杨宪,这是什么意思?皇爷在暗示什么?想不明白就暂且不想了,皇爷你让我说,那我就说说,我不仅要说,还要破坏此事,倘若让此人做了驸马,日后对付起来岂不更加麻烦…
“回皇上,臣对此人的确并不了解,但听闻此人十八年的痴傻之症,最近刚刚痊愈。臣对此人,看法有二,其一,此人虽是地主,但本质是一介农夫,并未读过书,不是说臣看不上他的出身,而是像皇上您这般英明神武、雄才大略的布衣天子,前无古人,后亦不可能有来者!纵观华夏历史,您是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