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顾湘玲转头看向余骅芳。
余骅芳抿了抿唇,然后再小声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话后,乔筱北的眸光微微一亮。
这事儿如果成了……那么乔念星和傅六爷,他们必定会离婚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只是……
这个方法,过于冒险了一些。
就是不知道顾湘玲她,会不会同意了。
想到这里,乔筱北看了顾湘玲一眼,然后再佯装为难地说道:“不,不行的!这个方法太冒险了,一旦暴露,傅家肯定会找妈妈算账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顾湘玲:“妈妈,别听芳姐的,咱不用这个方法,咱另想办法。”
余骅芳也赶忙道:“当然,我只是这么一说,要不要用这个办法,还是得看阿姨您。”
“我主要是想着,一些小打小闹的,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要想他们能离婚,那还是得用一些大招才行。”
顾湘玲沉默着,一直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再深吸了一口气:“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好的。”余骅芳点头。
又安抚了一会儿乔筱北后,顾湘玲便离开了。
等她一走,余骅芳再出声问着乔筱北:“筱北,你说……你这个便宜妈,她会照做吗?”
沉默了一会儿后,乔筱北再道:“现在也许还不会,得需要一个契机。”
余骅芳蹙眉:“你说她还纠结犹豫什么呢?难不成,她还舍不得乔念星?担心这么做,会毁了乔念星?”
乔筱北略显不屑地轻笑了一声:“她的顾虑,不在乔念星,而在她自己身上。”
“事成,当然是能让乔念星和傅六爷离婚的,但是,一旦顾湘玲暴露了,那你觉得,傅家人会放过她吗?”
“所以啊!她是因为怕这个,才犹豫不决呢!”
“难怪你说,需要一个契机呢。”余骅芳冷笑一声,“希望你这个便宜妈能起到点儿作用。”
乔筱北笑了笑,然后掀开了身上裹着的被子:“我去洗澡了。”
刚才为了使苦肉计,她才故意又将自己身上淋湿的。
——
凯顿皇家医院VIP病房。
今晚,傅宴沉帮乔念星守夜。
乔念星全程都没有搭理傅宴沉,背对着他,闭上眼睛,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这一觉,她却睡得非常不安稳。
她做噩梦了……
她竟然梦到了……重生前的事。
她因为杀人,而被判入狱!
她找了好多人来看她,她不停地告诉那些人,她是被冤枉的!她是无辜的!
她没有杀爷爷!她没有!!
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没有!!
他们全都觉得,这只不过是她的狡辩之词。
是死到临头的嘴硬。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杀爷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乔念星紧闭着双眼,额头上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傅宴沉惊醒。
他起身,走到了病床边。
此时此刻的乔念星,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她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可就是醒不过来。
“乔念星!乔念星!”傅宴沉伸手推了推乔念星的身子,想将她喊醒。
可是乔念星却半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双手反而开始挥舞了起来:“我没有……不是我……不是……不要打我……好痛……痛……”
“阿沉,救我……救我……好痛……”
听到乔念星这句话,傅宴沉的脸色,顿时一变。
阿沉?
她在喊谁?
谁是阿沉?
哪个?
他敢笃定,乔念星口中的这个“阿沉”,绝对不可能是在喊他!
那这个人是谁?!
难道说……在乔念星的内心深沉,她竟然……竟然还藏着一个,心爱之人?!
想到这里,傅宴沉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像是突然就窜出了一股无名火。
“乔念星!!”他拔高音调,伸手轻拍了下乔念星的脸。
这一下,却使得他的动作,微微一僵。
脸怎么这么烫?
他立刻伸手放在了乔念星的额头上。
果然!她这是又发烧了。
傅宴沉立刻按了旁边的呼叫铃。
一分钟不到,医生和护士都来了。
当看到傅宴沉时,医护人员皆是一怔。
“傅六爷。”他们恭敬地喊道。
“她又发烧了。”
医生赶紧去给乔念星检查,测量体温。
“38.6°,又烧起来了。”
医生连忙招呼着护士准备退烧药,还有酒精。
“傅六爷,这是退烧药,喂给乔小姐吃了以后,再用酒精替她擦拭下身上,给她进行物理降温。”
说完以后,医生怔愣了一下,然后再道:“呃,不然还是交给护士来吧。”
傅宴沉却是直接拒绝:“不用,你们把东西准备好就行。”
“是。”
准备好药和酒精后,医生他们离开了。
刚一出病房,便有护士小声地问了一句:“我天!这是什么情况?傅六爷在给乔念星守夜?难道……难道乔念星才是那个传闻中的傅六夫人吗?”
“肯定是了!不然傅六爷凭什么替她守夜啊!”
“好了!可别忘了,我们都是签过保密协议的人。”医生出声了。
“知道的,我们肯定不会往外说的。”
病房里,傅宴沉将乔念星扶了起来,将药喂进了她嘴里。
“嗯……”许是因为药太苦了的原因,她的眉心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傅宴沉将水喂进了她的嘴里。
可是,不管怎么喂,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一点儿没喂进去。
“乔念星,喝水。”傅宴沉叫了她一声。
可乔念星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没办法,傅宴沉只得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后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通过这样的方式,将水,一点一点地渡进了她的嘴里。
就这样,乔念星才将药吞了进去。
望着放在一旁的酒精,傅宴沉轻叹了一口气。
他放下水杯,伸手脱掉了乔念星身上的病号服。
看着眼前这精致完美且充满着诱.惑气息的胴.体,傅宴沉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重了。
他让自己尽量做到心无旁骛,然后再拿起一旁稀释过的酒精,用棉球沾了沾,开始替乔念星擦起身子来。
越擦,他的脸就越红,身上也越热,喉咙都开始变得干涩。
而就在这时,傅宴沉的电话铃声响了。
他放下酒精棉球,拿出了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时,他的眉心微微蹙了下。
他划开了接听键:“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