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是许澜悠发来的:
【警察已经把那女人带走了。】
【你好好照顾傅六爷,严导那儿我已经给你请假了。】
回了个“好”字,乔念星便准备收手机了。
这时,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徐谨华的电话。
“夫人。”
“你马上派人,去把凯顿皇家医院地下停车场,9点钟这个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拿到手。要快!”
谁知道后续会不会出现,监控录像被删掉的情况。
既然泼硫酸的这个人,是乔筱北的粉丝!
那么——
乔筱北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这件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徐谨华闻言,先是怔愣了一瞬,随即再立刻应道:“是,我立马去办。”
……
没一会儿,老爷子、梁玉敏,还有傅愉婉,全部赶来了医院。
看到乔念星,梁玉敏立刻就出声质问起她来:“乔念星!到底怎么回事?宴沉是怎么受伤的?”
“是为了救我……”乔念星轻咬着唇瓣,嗓音艰涩地道。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梁玉敏陡然拔高了音调。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傅愉婉也怒声道。
乔念星嗓音有些嘶哑地说:“乔筱北的粉丝,她想要泼我硫酸,傅宴沉他……他用后背帮我挡了……”
傅愉婉一脸惊惧:“硫酸?!”
“我的儿啊!!”梁玉敏顿时掩面哭了起来。
老爷子听完以后,脸色也跟着白了白。
“宴沉他……进急诊室多久了?”老爷子问。
“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他刚进去。”乔念星说。
老爷子点头:“那应该快出来了。”
顿了下后,他再望着乔念星:“丫头,你没事吧?”
“没有……我没有受伤。”乔念星说。
说实话,说这句话的时候,她都有些不敢面对老爷子。
然而,这句话,像是瞬间触碰到了梁玉敏的某根神经。
她放下了掩面的手,双目猩红,死死地瞪着乔念星,怒声吼道:“她当然没有!我儿子都帮她挡了,她能有什么事!”
“受伤的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要连累我的儿子!灾星!你就是个灾星!”
越说,梁玉敏的情绪,就越是激动。
说完这话后,她一把拽住乔念星的手臂,将她拉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扬手,“啪——”的一声!用力扇了她一耳光!
静——
偌大的VIP急诊室外,像是瞬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老爷子一惊:“玉敏!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她害我儿子受伤,我怎么不能打她了?”梁玉敏第一次不惧老爷子,甚至直接吼了他。
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一想到她儿子竟然被硫酸泼到了,她就恨不得撕了乔念星!
“爷爷,我没事。”乔念星很平静地开口。
的确是因为她……傅宴沉才受伤的。
所以梁玉敏的这一耳光,她受了。
老爷子望着乔念星,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也不能怪梁玉敏,他也知道,她是因为着急,因为担心。
“你就是个灾星!克星!”伸手指着乔念星,傅愉婉也怒骂着她。
乔念星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灾星”这两个字,已经是她今天之内,听到的第三次了!
她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刚准备说话——
“够了!”老爷子却出声呵斥住了傅愉婉,瞪着她,“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爷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我有说错吗?如果不是因为她,宴沉会受伤吗?这还不足以说明她是个……”
傅愉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这时,“咔嚓”一声,急诊室的门开了,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家的视线,瞬间转向了他。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梁玉敏立刻迎了上去,一脸担忧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傅太太不用担心。幸好在硫酸泼过以后,及时用冷水处理过,所以灼烧并不严重,我们已为傅六爷做了处理。”
“不过接下来可能会有发烧的情况,所以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那就好,那就好。”梁玉敏拍了拍胸口,脸色逐渐回暖。
大家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呃,不过……”这时,医生迟疑了一瞬。
这下,大家的心又瞬间跟着提了起来。
梁玉敏:“不过什么?”
傅愉婉追问:“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问题?”
医生抿了抿唇,只听他继续说道:“傅六爷这后背……恐怕是会留疤了。”
“留疤?!”梁玉敏拔高了音调。
“没事儿!男子汉,留点疤怎么了?”老爷子却觉得无所谓,“后期也能通过手术祛除的。”
“对,后期是可以手术的。”医生也点了点头。
“谢谢你了医生。”乔念星道。
“不用客气,傅六爷马上就能出来了。”医生道。
……
傅宴沉从急诊室出来,就进了VIP病房。
“儿子,有没有哪里难受啊?”梁玉敏坐在病床旁边,对着傅宴沉嘘寒问暖。
傅宴沉坐在病床上,身子斜靠着枕头,那张俊美邪肆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头发松散又软塌塌地搭着。
整个人多了几分病娇和颓丧感。
这样的傅宴沉,竟是别有一番味道。
“妈,我没事。”傅宴沉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精气神儿是没问题的。
他嗓音有些哑哑的。
“什么没事!怎么会没事!那可是硫酸啊!”说着,梁玉敏就忍不住扭头瞪了那边的乔念星一眼。
顺着梁玉敏的视线,傅宴沉看向了那边的乔念星。
在看到她脸上浮现着的巴掌印时,他的眉心微微一拧。
随即,他看向了梁玉敏,薄唇一掀:“妈,你打她了?”
梁玉敏当即就理直气壮地说道:“是啊!我打她了!怎么着吧!我还打不得了是不是?”
傅宴沉被梁玉敏这略显胡搅蛮缠的态度,搞得有些无奈。
他只淡淡陈诉了一句:“妈,这件事不怪她。”
梁玉敏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就不怪她了?如果不是她,你能受伤吗?对方明明要泼的人是她!谁让你帮她挡了!”
“你听听你这说的什么话!”老爷子用拐杖砸了砸地面,指着她,“看到有人要伤害自己老婆,难道他还无动于衷吗?”
梁玉敏张嘴想反驳,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眸光微闪了闪,然后再问傅宴沉:
“所以,宴沉,你帮乔念星挡,也纯粹只是因为,她是你的妻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