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姨娘确实是劳苦功高。”
楚瑶竟然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封纯如说了一句话。
也成功的让封纯如的哭声噎在了嗓子里。
要是让她再这么哭下去的话,怕是很多的证据都要湮灭了。
“县主夸赞,妾身实不敢当。”
“不过是不忍心王爷为难,不想让王府的脸面丢尽了罢了。”
封纯如把自己的人设还描绘的挺美好的。
而且这什么脸面丢尽的话。
如果不是内涵宁王妃的话,楚瑶的名字倒过来写。
宁王看了看身边坐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宁王妃。
心里头的滋味儿翻来覆去的,也只有他自己明白是酸甜苦辣哪种滋味了。
“封姨娘,你先起来吧。”
“这嫁妆没有了自然是要有去处的。”
“把账本拿来,本王妃要看一下。”
“不管我们之间有何恩怨,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的。”
宁王妃看了看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
还在自己面前耍小手段的封纯如,不屑于与这样的女人争辩什么。
“王妃,妾身不擅当家理事,所以账目,账目有些混乱。”
“恐污了王妃的慧眼。”封纯如的膝盖都冻麻了。
勉强撑着地站了起来。
她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肯定非常狼狈。
不过这都没有关系。
只要以后自己的儿子是世子,那她就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总有一天,她儿子是这宁王府的家主,她就是宁王府的老封君了。
封纯如全靠自己的幻想在撑着了。
“这就是宁王爷说的擅长主持庶务的姨娘?”
“那我真是大开眼界了。”
“不过不管如何的混乱,字迹总是在的吧?”
“我带来的人都是积年的老掌柜、老账房了。”
“一定会在这混乱当中理出来一个头绪的。”
“到时候不管是如何,总要给我一个交代。”
宁王妃现在也没有了脾气,只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越是这样,宁王越是心惊。
“婉清,本王,本王真的不知道啊。”
“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宁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宁王妃相信自己。
“王爷,你我夫妻多年,育有一子一女。”
“不过夫妻情分早就已经断了。”
“不必过多纠缠,我已经让人报了京兆尹。”
“如果王爷还念着我们母子三人的一点情分的话。”
“请给我们一个公道。”
宁王妃站起身来,目光平和地看向宁王。
直到这一刻,宁王才真的慌了。
他知道,他再也留不住自己的王妃了。
“我刚才说的封姨娘劳苦功高,其实是有些好玩的东西发现。”
楚瑶手中已经拿着一些东西了。
而这些东西是她之前派出去的暗卫从封纯如的房间里搜出来的。
是一些票据,上面还盖着红红的印章。
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封纯如知道。
她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不等查账,她的底细就已经被人拿捏在手里了。
“给宁王爷看看,看看这位封姨娘到底劳苦功高了些什么。”
楚瑶并不屑于这点子东西。
现在她可是樊城县的县主,手里头还捏着高产的良种。
加上樊城那边那么多的土地。
封纯如积攒的这点东西,她还看不上。
“王爷!”封纯如看着宁王已经把那些单据捏在手上了。
她才真的开始害怕了。
“王爷,不要,不要……”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看在锦麟的面子上。”
封纯如跪爬到了宁王的膝前。
她的眼中含泪,梨花带雨。
不过一个猪头梨花的话,也有点破坏美感。
“如果你真的是一心为了我,为了王府。”
“自然是无事,但是若是其他的。”
“如儿,你能告诉我这上面的名字是谁吗?”
宁王已经看清楚了这些单据上的名字。
这些单据上有地契、房契还有银票。
“王爷,妾身,妾身……”封纯如是百口莫辩。
“你不是跟本王说,这个男人已经死了吗?”
“已经死了吗?”
“你的深情就是这么对待本王的吗?”
宁王气得把那些单据甩在了封纯如的脸上。
直接把帷帽都给打掉了。
可见此时的宁王是多么的愤怒。
然后就见宁王死死地掐住了封纯如的脖子。
封纯如手刨脚蹬的求饶,但是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宁王妃已经被身边的嬷嬷扶着往边上去了。
“王妃,别看了,伤眼睛。”
嬷嬷用身体遮挡住了这宁王和封纯如。
“你若是掐死了她,反倒是帮了她了。”
宁王妃冷静的话传入了宁王的耳朵。
宁王像是三伏天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
打了个寒战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自己手里死死地捏着封纯如的脖子。
封纯如猪头一般的脸现在涨红的更加厉害了。
舌头都伸出来老长,之前还能在宁王的手背上抓挠出一些血痕来。
现在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杀了她,脏了本王的手!”宁王说完话就想把人放开了。
“父亲,母亲就算是言语无状冲撞了您。”
“请您看在儿子的面子上,看在母亲多年辛苦的份上,饶了她吧。”
这个时候顾锦麟冲了进来。
他的求情成了压倒封纯如的最后一根稻草。
“贱人!”这两个字说出口,宁王直接把人摔在了地上。
封纯如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断的后退。
距离的咳嗽让她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瑶儿,你看见了吗?这就是男人。”
“若是将来承佑对你不好,千万不要有任何的迟疑,更不要回头。”
宁王妃是真的对男人这种生物失去了任何耐心和希望。
“伯母,若是让他听见了,怕是要炸毛了。”
楚瑶笑了笑,也就她敢把这样的形容词用在顾承佑身上了。
“伯母当然是希望你们一切都好的。”
“怎么说也是我亲生的啊,不过,伯母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不希望任何一个女孩子受到男人的伤害。”宁王妃颇为感慨。
“伯母,只要我们女子自己立得住,不靠任何人,就永远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就算是有一日真的所托非人,也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楚瑶从来不是依附他人而生的,她的骄傲只是她自己。
“也只有你这样骄傲的女孩子,能够让我家那个傻儿子倾心不已了。”
宁王妃看着面前的楚瑶,觉得满肚子的愤懑都消失不见了。
“母亲,母亲,你没事吧?”
“父亲,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顾锦麟扶着自己的母亲,回头恨恨地看向宁王。
楚瑶摇了摇头,顾锦麟如此只能是让他和他的母亲都陷入到不可回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