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牛油火锅的除夕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团圆饭。
连已经吃过了的姚崇,又吃了不少东西。
不得不把大山楂丸祭出来当“杀手锏”。
每个人都被塞了一丸。
“嫂嫂,嘴巴,不在了。”
顾雅琴委屈地指了指自己已经被辣红了的嘴唇。
“没有,还在呢,只是有些麻了。”
“尝尝这个蓝莓汁,一会就回来了。”
“刚刚你叫我什么?”楚瑶一直都被顾雅琴称呼为姐姐的。
“哥哥说的。”顾雅琴看向了哥哥。
“教坏小孩子。”楚瑶帮着顾雅琴擦了擦嘴巴。
“别看咱们瑶儿的年纪小,但是照顾起人来像模像样的。”
宁王妃吃了山楂丸,又喝茶消食。
“伯母,我这是不是也叫少年老成?”
楚瑶笑了笑,她的骨子里可是个成年人。
真的是很难装出来小姑娘的天真烂漫。
而且装起来真的是太难受了,她还是做自己为好。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古灵精怪的。”
“真是拿你没办法。”
宁王妃笑着摇头,满眼都是宠溺,真的把楚瑶跟顾雅琴一样看待了。
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守岁,看着顾雅琴跟丫头们放烟火。
“雅琴真的能好的,能好的。”宁王妃擦了擦红了的眼睛。
“伯母,雅琴慢慢的打开心扉是好事。”
“新的一年了,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楚瑶把一件披风披在了宁王妃的肩膀。
“遇到你,是我儿的福气,也是我们一家子的福气。”
宁王妃拍了拍楚瑶的手不无感慨地说道。
“这话伯母说了多次了,不如多赏我们一点压岁钱吧?”
楚瑶开了个玩笑,结果真的被放在手心里一个荷包。
那荷包里的东西不多,分量也不重。
不像是银子也不像是银票,楚瑶疑惑了。
“打开看看,这是伯母送给你的压岁钱。”
宁王妃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楚瑶更好奇了。
顾承佑也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起从荷包里拿出来一小串钥匙。
“这是我这院子的库房钥匙,也是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
“除了给雅琴留了一部分做嫁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不是给你们两个的,而是给你的嫁妆。”
“至于宁王府的那一份,你们放心,我也会原封不动的拿回来。”
“绝对不会便宜了那对母子的。”
“一个贱妾风光了这么多年,也是该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宁王妃即便提到了宁王府的人,现在也是情绪稳定的了。
好像是把一切都放下了。
这样公事公办的样子,其实对于整个宁王府来说,才是真正的灾难。
“伯母,这是不是不太妥。”
楚瑶拿着那一串钥匙觉得有些烫手。
宁王妃的娘家虽然不在京城,但是也是封疆大吏。
家中也是掌握了兵权的,这样家庭出来的嫡女,嫁妆丰厚的程度不可想象。
就这么轻轻松松交到了自己这个还未过门的儿媳妇手里。
这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最主要的还是作为自己的嫁妆。
那要是收了的话,登记造册,以后就跟顾承佑没有什么关系了。
元武国对于出嫁女的嫁妆是绝对的保护的。
如果出嫁女成婚之后未有子嗣而亡故的话。
嫁妆也是跟夫家半点关系没有的,都是要送回娘家的。
“有什么不妥的,我是认准了你这个儿媳妇的。”
“是你的,将来不还是我的孙子和孙女的。”
“不管是聘媳妇还是嫁女儿,不都还是在我孙辈的手中。”
“你放心吧,伯母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的。”
宁王妃还十分的得意。
“伯母,这……”楚瑶还是想要推辞。
主要是拿着太烫手了。
“瑶儿,母亲给你了你就拿着,反正你是我的媳妇儿,这辈子是跑不了的。”
“以后还会是我孩子的娘,这是母亲给你和孩子们的。”
“多谢母亲!”顾承佑的脸皮倒是厚的很。
“你,什么孩子不孩子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楚瑶真是没想到,今天晚上会听到这么多的虎狼之词。
她就算是个现代人的灵魂,听到这里耳根子也有些发热。
“赐婚的旨意还滚烫着呢,小没良心的你现在就想反悔?”
“反悔也已经晚了!”
“不管走到天涯海角,你都是我顾承佑的人!”
顾承佑在自己的母亲和妹妹面前,也这么敢说。
彻底把楚瑶给说的脸红了。
“登徒子!”楚瑶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顾承佑侧身避过,然后竟然还手了。
楚瑶也不跟他客气,两个人插招换式,竟然就在院子里“打”了起来。
当然不是真打,只是相互切磋罢了。
更多的则是疏散疏散筋骨。
顾承佑知道这段时间在京城里把楚瑶给憋坏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她松泛松泛。
两个人的动作都非常的舒朗飘逸,大开大合的打法,观赏性极强。
这可太出乎宁王妃的意料了。
“这,这,瑶儿,瑶儿会武?”
宁王妃只知道楚瑶的医术了得,但是从未听她提起过自己的功夫。
姚崇走了过来,“王妃不知道吧,我这徒儿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世子的眼光好着呢,这才叫夫唱妇随,琴瑟和谐啊。”
姚崇满意地捋着自己的胡子。
“嫂嫂,打,打!”顾雅琴看的起劲,一个劲地给楚瑶鼓掌。
“哎,好啊,好啊,以后我真的能放心了。”
“将门嫡妻,合该如此!”宁王妃有些激动。
这才真的是喜出望外呢。
“他们的外祖父若是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更高兴的。”
宁王妃用帕子拭了拭泪痕。
“王妃莫急,一切都会更好的。”
姚崇这话不知道是在跟宁王妃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总之,他们这一家子的除夕夜是过得温馨又精彩。
宁王府却一片愁云惨雾的,尤其是封纯如听说了楚瑶得封玉清县主的事。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会被封了县主呢?这县主是那么好册封的?”
封纯如不敢相信。
“母亲,现在怎么办?”
“顾承佑本来就有军功在身,现在又得了这么好的妻子作为助力。”
“那这世子之位还能有我的份儿了吗?”
宁王府的庶长子顾锦麟在地上团团乱转。
“母亲,之前你遭太后叱责,已经让父亲十分的不满了。”
“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顾锦麟喘着粗气,来自顾承佑的强大压力,让他快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