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是越想越明白,而庄铮和吴先生,却是越听越糊涂。但这不重要,既然他们俩都糊涂,那左大宇就会更糊涂,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于是我说:“吴先生,回头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左大宇,就说凤凰集团的向阳,要跟他见面;一来是请罪,二来是想跟他,在通讯领域展开合作;我想这个面,他一定会见的。”
吴先生十分不解地看着我,虽然内心有万千疑惑,但最后他还是微微点头,长长舒了口气说:“明天吧,明天上午,我安排你们见面。”
“好!你们两位记住了,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你们都不要阻拦;按照我的计划走下去,奇迹就会出现!”看着他俩,我自信满满地说。
那晚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回到酒店之后,我趴在床上就睡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难得睡了一次好觉,一直到天光大亮,才从梦中醒来。
起床后我仔细洗漱了一遍,又坐在房间里看了会电视,吴先生的电话才打过来说,左大宇愿意跟我们见面,现在就可以过去。
听到这话,我赶紧下楼,在门口与庄铮哥和吴先生汇合后,就急匆匆赶赴了极光科技集团,左大宇的办公室。
到门口的时候,左大宇的秘书,却拦住我们说:“几位,我们左总正在处理工作,请几位稍等片刻。”说完,秘书就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也没说安排我们,去别的房间坐着等。
于是我们仨,就直愣愣地站在门口等候;可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左大宇也没见我们,倒是秘书走出来说:“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左总,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要开,要不你们下午再过来吧,我们左总一下午都有时间。”
站了一上午,我们的腿早就酸了;既然对方有急事,我们只好先离开了办公楼。
下午2点钟,我们准时又来到了左大宇的办公室门口,结果他人不在,秘书就不好意思地朝我们说:“稍等一会儿,左总正在吃饭,再有半小时,估计就过来了。”
说完,秘书转身又开溜了!于是我们仨,又跟傻子似的,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等;这一等就是一下午,待到公司的人,都陆陆续续开始下班了,却连左大宇的人影也没见到。
“这狗日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想刻意刁难咱们。”庄铮哥脾气直,在走廊里就骂了起来。
“这的确符合左大宇的性格,那人傲的要命,之前向阳又那么得罪了他;搞点儿这种花花肠子,给咱们穿个小鞋,左大宇干得上来。”吴先生也有些气愤道。
“向阳,那咱们还等吗?”庄铮哥有些不耐烦地问。
“等!现在先由着他猖狂,这笔账,我早晚会给他算过来。”深吸一口气,我咬着牙说。
当晚我们也没等到人,秘书又给我们打哈哈,说左大宇临时有事,今晚肯定是来不了了,让我们明天再过来。
左大宇使得这种小把戏,我真的不想过多赘述;总之,我们是在第二天的下午,才见到的他,因为我们刚好跟他,在办公楼的走廊里碰了面。
“左总您好,我是凤凰集团的向阳!”两步上前,我朝左大宇伸手笑道。
他看了看我伸来的手,又抬眼看着我,结果却直接无视了我的友好,双手背在身后,挺着将军肚,跟鬼子军官似的,与我擦肩而过说:“去我办公室里聊吧。”
他的这种高傲和无视,虽然让我极度不爽;但为了完成心里的计划,这点侮辱又算得了什么?
来到左大宇的豪华办公室,看着那张豪华的大沙发,他转身坐过去,却没请我们坐下。
从兜里掏出雪茄,左大宇点上一根,小短腿翘起来,很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故作沉思地问:“凤凰集团的向阳?你很有名气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他这明显就是在说话噎我,但我还是谦虚地笑道:“左总家大业大,又怎么可能会认识,我这样的小人物呢?”
他的“八”字嘴微微一瞥,很轻蔑地笑道:“年纪轻轻,倒也有几分忍耐;那咱就事论事,你搞得那个招募令,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左大宇,可没有招惹你吧?可向阳先生,你竟然发动七大势力,想要对付我左家,这事儿你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我说:“左总,华阳地产背后的势力,应该就是您吧?!咱们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打哑谜;我今天过来,就是真诚地想跟您道个歉;冤家宜解不宜结,希望您往后,高抬贵手,放了林佳的建材城。”
“哟,向总这么能耐的人物,竟然还能跟我道歉啊?你不是有七大势力,作为依仗吗?怎么,现在七大势力奈何不了我,你就委屈求全了?!这道歉,至少得拿出诚意吧?!”他扬起头,把嘴里的烟雾,吐向我说。
“左总,您想要我拿出什么诚意?”我看着他笑问。
“林家的地契,不是还在你手上吗?”他抬起眼皮,眼睛里却闪过了一丝光亮。
我当即摆手道:“左总,那件事您还不知道?我哥哥临江龙一,早已经将林家祖坟给扒了,那份契约,根本就不在林家。这事儿您可以打听,孔雀组织的人都知道。”
听我这样说,左大宇眼眉一抖,当即冷着脸道:“那你还来道什么歉?咱们之间,就公事公办吧!”
我忙摆手害怕道:“左总,我想跟你合作,而且是带着十足的诚意合作!”
“咱们还能有合作?我倒是想听听,你这小子到底要耍什么花花肠子?”他微微坐直身子,眼神戏谑地朝我问。
“左总,华阳地产最近买了那么多地皮,肯定缺少建材供应;而林家的建材城,又是获得欧盟认证标准的,如果咱们两家,恢复供货协议的话,受益最大的,将是华阳地产不是吗?”
“那价格应该怎么算?”左大宇不露声色地问。
“都按成本价计算!我们就权当白忙活,您觉得怎么样?”我朝他问。
左大宇的眉头,这才稍稍有所舒展;一来,他们买地的价格本来就高;二来,他们采购建材的成本,也要比从建材城批发,高出很多。
所以我抛出的这个诱惑,是他无法拒绝的。
当然,他的野心绝不止于此,接下来的谈话,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