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战争,又称“看不见血”的战争,谁的资本雄厚,谁的情报更准确,那么谁就会占据绝对有利的位置。
就拿眼前这个“丝蓝”的牌子来说,它的背后,肯定是有势力支持的,可我却不知道对方是谁;这些势力今天是对付钟家,可如果明天要掉头对付我呢?所以那七大势力的底细,我必须要尽快查清。
那天带着丫丫买完衣服,我们又在市里玩儿一圈;虽然丫丫现在,爸爸妈妈都很有钱、有本事,但她勤俭的品格依旧没变;这也可能是她,比花姐更有魅力的地方吧。
勤俭的女孩,其实到哪里都惹人喜欢;何冰也很喜欢丫丫,一路上俩人的手,就没松开过。
第二天上午,我让何冰继续带着丫丫玩儿,我则开车回公司,简单开了个早会。
随后我又把姜雪和眼镜,叫到了办公室里;雪儿笑盈盈地问我:“丫丫那妮子呢?来了许诚也不找我,看来跟我是不亲了!”
姜雪婆家在金川,这几年去停安那边,也没少跟丫丫接触;所以她们两个,也算是老熟人了。
我就点上烟笑道:“这就吃醋啦?今天下午,我跟何冰,还有庄铮哥,可能要去桐城出差;丫丫就不打算带上了,留下来让她跟着你吧;正好停安也没事儿,你们替我带着丫丫,好好在许诚周边玩玩儿。”
姜雪这才舒了口气,我当即又朝眼镜笑道:“之前参加招募令的那些人,资料都备齐了吗?”
眼镜赶紧放下热水说:“早就备齐了,向总,您现在要用吗?”
我摆手说:“不是我要用,是你的任务来了。”
眼镜眉毛一挑,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向总,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先让他坐下来,然后拿热水冲着茶说:“你不是专门搞情报的吗?眼镜,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将当天参会的那些人,背后的势力全部查明!当然,钟家不用查,华阳集团也不用,吴先生也算了吧;除此之外,还有六大势力,我需要你帮我,摸清他们的底细。”
顿了顿,我继续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就直接跟姜总提;资金也好,人脉也罢,我们会尽可能地,给你提供一切方便。哦对了!”
我想了一下,继续补充道:“最好是从他们公司的资金往来,和业务方面入手,这样能极大地缩短时间;雪儿,接下来你配合一下眼镜兄弟,毕竟你人脉广、路子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摸清,所有人的底细。”
“行,这事儿我回头就办。你就好好帮何冰,还有庄铮哥一起,将超级仓的事情处理好吧。”姜雪依旧笑盈盈道。
这个妮子,真是什么都逃不过她的耳朵;昨天庄铮哥去找停安,那些谈话肯定被姜雪,给听到耳朵里去了。
交代完这件事以后,我就让公司订了机票;然后又让眼镜开车,拉上何冰跟庄铮,一起去了机场。
上飞机之前,我先给张迎春打了个电话,算算时间,我们也快半年没见了;虽然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很大,但知己,是可以忽视年龄的。
“你小子能主动给我打电话 ,肯定不是为了叙旧;说吧,又找我干什么?”电话那头,张迎春的声音,依旧那么沉稳和爽朗。
“我傍晚5点左右到桐城,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苦苦追寻的那个姑娘吗?今天我把她也带上了,咱们见面再说吧?!”我朝他笑道。
“哦?向阳,那个叫何冰的姑娘,你真的找到了?”张迎春吃惊道。
“嗯,张大哥,我这次过去找你,除了叙旧以外,也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对着电话,我郑重道。
他当即说:“好,我亲自过去接你们,正好这两天,我心里也郁闷,你来了以后,陪我喝两杯。”
挂断电话后,我们仨便齐齐上了飞机;桐城啊,没想到我又来了,这里是我的福地,兴许这一次,它还能给我带来奇迹。
一路上,我跟庄铮哥,随便聊了些金川那边的事;他说石伯的身体还好,花姐生了个儿子,已经开始上幼儿园托班了。
随后我又跟何冰聊,冰儿没有太多的想法,与我天天朝夕相处,她觉得这辈子就知足了;只不过她有点想家,想她妈妈,想窑厂里的人,还想我们当初,结婚的那间新房。
别看何冰外表干练大气,其实她骨子里,是十分恋家的女人,也特别爱怀旧。
“冰儿啊,等把林佳的事情,彻底解决以后,我陪你回老家。”攥着她的手,其实这些年下来,我也累了!当年我负气出走,找寻自己的母亲,如今看来,这些似乎都不怎么重要了!
尤其母亲和哥哥之间,以及和临江家族之间,那些乱糟糟的事,我想想头都大!与其相见,倒不如不见,他们的出现,也从没给我带来过好运;记忆里,我真正的血脉亲人,只有我爹。
思绪在天空中飞散着,下午五点钟,我们准时到达了桐城机场。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张迎春,初秋的西北天气有些冷,这边的人早早地就穿了薄外套。
我上前跟他打了招呼,一直走到外面停车场,我才介绍说:“这位是何冰,就是我曾经,苦苦找寻的女人;这位是我哥庄铮,金川凤凰科技的董事长。”
张迎春见到何冰的时候,愣是呆了半晌:“难怪当初,我那么挽留你,你都要离开;有这么美的红颜,真的江山都可以不要!”
何冰被夸得有些脸红,赶忙摆手笑道:“张大哥,您过奖了!我是向阳明媒正娶的老婆,找我那是他的责任。”
“好好,这弟妹真是大气,言谈举止间,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张迎春点头,随即又和庄铮哥,彼此寒暄了一番。
随后我们上了车,坐在车里我就问:“张大哥,我看您头发,又白了不少啊?最近遇到烦心事了?”
他摆手道:“也烦也不烦,我岳父去世了,刚给他操办完丧事没多久。”
听到这话,我眉毛一挑说:“张大哥,这是好事儿啊?”
此话一出,何冰抬手就打我道:“向阳,你别瞎说八道,人家岳父去世,你跟着喊好事儿,是不是欠抽啊?”
我不是欠抽,这对张迎春来说,的确是好事儿!因为他岳父一旦去世,就意味着这世间,没有人再压着他、左右他了;迎春矿业的权力,也将彻底落在张迎春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