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者,人恒欺之,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之前钟浩又威胁何冰,又放狗咬我,这是仇,我不可能不报!我更不可能大度到,要去宽恕一个坏人。
而那一刻,钟家的人已经彻底傻了;那些前来钟家祝寿,一直为钟家摇旗呐喊的客户们,也全都满脸发懵地坐在原地,彷徨无措。
我拉着何冰的胳膊站起来说:“歌德,要不咱们走吧,我带你到云港转转,这边的风景,可一点不比你们海外差。”
听我这样说,最着急的莫过于亨利;他当即上前一步,眼神惶恐地拦住我说:“赵阳先生,你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们外贸协会授意的,所以……”
“哎哟,我身上的伤口,怎么这么疼?冰儿,看来我真得去医院,住上几个月,好好休养休养了。”面对亨利,我当即呲牙咧嘴的叫了起来。
亨利不是傻子,我都这么明显了,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钟家人问:“赵阳先生的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钟家的主事人钟达,连忙苦着脸解释说:“亨利先生,我们也冤枉啊,是我家的狗没拴好,当时赵阳先生又在外面……”
我脸上的表情一冷,顿时抬眼望着他问:“是狗没拴好,还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问问你家儿子,他之前在我背上,到底撒了什么东西?!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再出言狡辩,你是想拿我当傻子吗?”
眼看有结交我的机会,大厅里坐着的其他客人,也纷纷开始倒戈;因为到了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人,再敢小看我了;相反地,他们往后,都得求着我。
“赵先生的衬衫上,被人抹了香料一类的东西。”
“是的,刚才他冲进来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那香料就糊在他后背上。”
“狗就是冲着那香料来的,不然屋里坐了这么多人,为什么它唯独追着赵先生咬?”
“之前在门口,我可是看见,钟浩亲手往赵先生后背上,抹了那种东西!本来我以为,就是个恶作剧,也没当回事;结果却不曾想,钟浩这个混蛋,简直就是个败类,阴损小人!”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还怎么抵赖?
而亨利的脸色,已经沉凝地要出水了;他鼓着两腮的肌肉,眯眼朝钟达问:“谁是钟浩?”
“亨利先生,我家孩子不懂事,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育他;您要是心里有怨恨,就冲我发泄吧!”钟达赶忙苦着脸道。
“钟浩都30岁了,你还说他不懂事?他是个低能儿,还是个智障?钟达,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儿子纠缠我爱人,甚至利用生意,强迫我爱人就范;你不要着急为你儿子辩解,你身上也染着一身屎呢!”拉着何冰的手,我冷冷地看着他道。
显然地,亨利已经认出了钟浩,因为他的长相,跟钟达有七分像;而且岁数三十左右,跟我描述的十分相符。
下一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亨利竟然动作麻利地操起烟灰缸,整个人直接就朝钟浩扑了过去;紧接着,他手握烟灰缸,对着钟浩的脸、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恶人自有恶人磨,曾经那么猖狂的钟浩,在他的洋大爷面前,竟然毫无反抗的力气;至于钟家那些耀武扬威的子弟,也是眼巴巴站在原地看着,没有一人敢出手制止!
想想也是可笑啊,在我们自己的国家,在钟家自己的地盘上,自家孩子被外国佬这么殴打,他们竟然连个响屁都不敢放;这不是汉奸走狗,又是什么?那种“崇洋媚外”的毒,已经侵入到了他们的骨髓,他们的意识里。
如果一旦出现战争,我敢肯定像钟家这种货色的人,第一个就会出卖同胞!所以他们完全不值得同情,打死都不多。
亨利似乎是练过拳击,就连烟灰缸下落的动作,都是那么标准有力;而且他是真打,因为钟家人的死活,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稀有原料,是我的态度。
不知打了多久,兴许是钟家人,那最后一丝的血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钟达第一个前冲,从后面抱住亨利说:“亨利先生,别再打了,我儿子知道错了!您要是再这么霸道,我们…我们钟家也不是吃素的!”
“作孽啊,作孽啊!好好的一个大寿,怎么就弄成这样了?!”后面瘫在椅子上的钟老头,使劲拍着自己的大腿哭喊。
亨利停住了手,松开钟浩的时候,原本他那帅气的左脸,都快被烟灰缸,砸得血肉模糊了。
我身边的何冰吓得不行,手一直紧攥着我胳膊,她甚至有些同情,女人大抵都是心软的。
可想想之前,钟浩那副仗势欺人的嘴脸,又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呢?他威胁何冰的时候,他放狗咬我的时候,他把那种药膏,狠狠往我身上搓的时候,他又是否想过,我也很可怜?
没有,他不会这么想!他只觉得我是个小助理,吃软饭的男人,他觉得折磨我,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哪怕把我搞死了,对于他们钟家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
而此刻,钟浩的裤子竟然湿了,他瘫躺在椅子上,橘黄的液体,沿着他的裤脚,滴滴往下流着;他眼神惊恐地望着亨利,浑身都控制不住地哆嗦着。
我当即好心地从身后,打开那个药箱,从里面拿出两贴膏药说:“亨利,你怎么能这么打人呢?看看把人钟家的帅哥,都给揍成什么样了?!”
一边说,我揭开粘稠的药膏,走到钟浩身边说:“你别害怕,赶紧把药膏贴上吧;不然的话,你脸上该留疤了。”
一看我手里拿着药膏,钟浩顿时瞪大眼睛,嗷嗷叫唤道:“你别给我贴这东西,上面…上面有辣椒水!”
“嚯!”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客人,顿时由吃惊,转变成了愤怒!他们现在终于知道,刚才我为什么叫的那么惨了吧?!
“你往我身上贴药膏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上面有辣椒水?!”一边说,我把手里的药膏,狠狠拍在了他的左脸上,“疼就对了,越疼,就证明药效越好!你那扭曲的心理疾病,就得用这种猛药来治!”
“啊!!!”刹那间,钟浩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