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跟兄弟们一直聊到深夜;从当初抓捕龅牙周,到后来回许诚,跟凤九缘和黑蛇对抗。
想一想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数年过去了;而老虎他们也有家人,我不能让他们,时时刻刻都跟着我,四处奔波。
第二天我很晚才醒来,吃饭的时候,都到中午了;一边吃,我就给王经理打了电话,他那边说,已经收购到了6%的股份,完全可以作为常任董事,到歌德集团参事议事了。
“王经理,程胜那边有动静吗?他们也开始收购股票了?”我端起茶杯喝着问。
“还没呢,因为咱们这边出钱救市,所以使得歌德集团的股价,下跌的速度减缓,现在才跌到126块;所以程胜那群人,还抱有幻想,等着跌破100大关的时候,再出手回购。”
听到这个消息,我沉思片刻说:“王经理,不等了!个人持有6%的股份,已经算歌德集团,第三大股东了。你待会儿就去歌德集团楼下等着,时机成熟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夺权!”
王经理当即道:“好,我随时配合您的行动。”
挂掉电话后,我再次吃了几口饭,便开车朝公司的方向奔去。
程胜,既然你犹豫不决,那就别怪我太狠!接下来,我会让你一支股票都买不到。
来到办公室以后,我还是习惯性地先开电脑,看一看目前股市的走向;这才短短一个中午,没想到歌德的股价,又下跌了7块,现在已经到了119元。
我先给自己泡了壶茶,然后又掏出烟,只是还没来得及点,我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歌德打的。
“来会议室开会!赵,立刻、马上!”歌德声音冰冷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知道他急了,股价一旦跌破100元,那公司在股市上的声誉,会受到重大影响;更重要的,是影响公司的业务;这几天下来,公司的生产部门,明显在减产;很多产品的采购商,似乎也正在对歌德集团,失去信心。
来到会议室之后,我还没坐下,歌德就劈头盖脸朝我吼道:“赵阳,你这几天究竟在忙什么?我只看到你,每天喝茶抽烟,看杂志、听音乐;现在咱们公司的股价,已经跌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值,告诉我,你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如果你真的无能为力,那你现在就应该滚蛋!”
我不紧不慢地坐下来,然后把烟点上,缓缓吐着烟雾说:“歌德先生,我不是已经在努力了吗?如果不是我的朋友,斥巨资收购歌德集团的股票,那现在的股价,早就跌破一百了。”
听到这话,不等歌德开口,程胜竟然一下子从座位上窜起来,面目狰狞地朝我吼道:“赵阳!你这个杂碎,原来是你,背地里收购了公司的股票!”
我抿嘴一笑,转头看着程胜问:“程总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作为公司的CEO,又是这起事件的总负责人,眼看着公司股价持续下滑,难道我不应该,动用关系救市吗?我让朋友收购集团股票,延缓股价下跌,有错吗?”
“你!!!”程胜被我这句话,给噎得面色涨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即便是这样,你就能阻止公司破产吗?你这叫‘治标不治本’,张迎春不恢复供货,你就是把股市上,所有的股票买下来,也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程胜咬着牙,眼球血红地瞪着我,恶狠狠地嘲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没想到也就这点儿水平!”
我摇头笑道:“公司会不会破产,咱们暂且不讨论,还是先聊一聊,董事会的章程吧!我记得章程里有一条,如果公司出现重大灾难,而现任董事长又没有能力解决;那么董事会,有权撤销现任董事长职务,再进行重新选举,对吧?!”
听到这话,歌德当即面色一寒,他扭头站起身,手压桌子就朝我吼道:“赵阳,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能这么做,我待你不薄;你要明白,是我一手提拔了你!”
我不屑一笑道:“你提拔我,是因为我能给你带来财富,我能帮你对付和压制程派,不是吗?歌德先生,既然咱们彼此,都是利用关系,那就不要牵扯感情。”
被我这样一说,歌德面色惨白地看着我,却又不停地摇头道:“赵,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真是看走眼了;但你忽略了一条,即便你与程胜站在一起,董事会的票选结果,也会持平;一旦票数打平,就等同于作废,因此我还是董事长,你们谁也弄不倒我。”
这时候程胜,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赵阳兄弟,我程胜果然没有看错人,没想到最后,你还是站在了我这边啊?!”
顿了顿,他继续又朝歌德说:“歌德先生,您还忽略了一点,赵总的那个朋友,大批量收购了咱们公司,在股市上的股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在董事会里,也占有一席之地!所以董事会选举的最终结果,是我将比你多一票。”
听到这话,整个会议室里,瞬间一片哗然!因为权力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至于歌德,更是一个没站稳,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片刻过后,歌德猛地又看向我,却再也没了之前,对我的那种颐指气使;而是近乎觍着脸,像条洋狗一样谄媚道:“赵,我之前那么提拔你,我对你那么信任,给了你施展才华的平台,咱们将心比心,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的帮助啊?!你和你朋友手里的两票,足以撬动整个董事会的权利平衡!”
我当即不屑道:“歌德,我从未见过你这种,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咱们俩到底谁帮谁?海特公司一直亏损,是我给你做到了正盈利;机械臂那么先进的设备,我朋友不想跟你合作,我愣是厚着脸皮,给你拉来了合同。利用我,你赚了多少钱?”
顿了顿,我继续又说:“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赚了那么多钱,一分都没给过我;头两天张迎春断货,你却直接就把锅,甩在了我身上,动作相当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所以啊歌德,是你欠我的,你应该感激我才对!”
被我这样一反驳,歌德顿时哑口无言;反倒是程胜,乐呵呵地叼上雪茄说:“那行了,事情都已经这么明朗了,咱们就重新投票,选举出新一任的董事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