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尤其马家三兄弟这种刁民,听到4万一亩地的收购价,两眼都放光了!
见我如此大手笔,孔叔当即就愣住了!他忙揪着我袖子道:“阳阳,你收这么多地做什么?再说了,你哪儿有这么多钱啊?”
“养猪!将来我要让咱小洼村的人,都吃上猪肉!”抿嘴一笑,我压着兴奋道:“您别忘了,我可是外面来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孔叔还想继续问,我抬手打断他,又看向马家三兄弟道:“还有,洼下平原那一带,你们马家沟还有多少地,我全部3万一亩收购!你们仨今天就回去,跟村民宣传一下吧。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找我签合同,拿钱!”
听我这样说,马家三兄弟,当即就转着眼睛,打起了坏主意!
其实他们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给他们开3万,他们回头最多,也就给村民开2万!当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能帮我转移矛盾!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我改主意?”望着他们,我冷哼道。
“三万一亩,说准了!”马家老大吓得立刻站起来,再次跟我确认了一遍后,这才拔腿往外走。
孔叔却依旧皱着眉,满脸担心道:“阳阳啊,你是外人,可能不知道,这马家三兄弟,从小打架斗殴、蛮横霸道,你跟他们做生意,就不怕他们坑你?”
我摇头笑说:“孔叔,我向阳没别的本事,就是会收拾恶霸!这么说吧,用不了一个月,马家三兄弟,便永远都不敢出现在米家镇,这也算是我为周围村民,除了一害吧。”
说完,我直接走到院子里,又叫来罐装车的司机,开始将阿伯酿的10缸米酒,用管子往灌装车里抽。
那酒可真香啊,醇厚的味道飘散在院子里,要是鬼手和宏远来了这儿,肯定能喝半缸!只是许诚啊,也不知何时能归?!姜雪和林佳,又过得怎么样了呢?
将酒罐装完以后,我没敢把那15万酒钱给阿伯;毕竟穷乡僻壤的,万一被人惦记上,丢钱是小,要是伤害了阿伯和丫丫,那可就是大事了。
所以我只给了阿伯5000,让他随便吃、随便花,又给丫丫塞了100块钱,平日里买个零嘴什么的,也不至于让同学看扁。
临走的时候,丫丫缠着我,非让我再多陪她一会儿;没有父爱母爱的孩子,真的挺可怜的,她会把生命中,每一个对她好的人,都铭记于心!
于是我又逗留了半个多小时,丫丫说英语给我听,还给我唱老师教的英文歌。
她唱的有些跑调,但却是我这辈子,听的最美的歌声。
“丫丫,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吗?”我问。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睛里有些茫然,接着微微低头,轻声哭泣道;“哥,你有爸爸妈妈吗?想他们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啊?”
我仰着头,深深吸着气说:“哥也没有爸爸妈妈了,想他们的时候,也是会哭的吧……”
那天我走的时候,后视镜里,丫丫在门口站了好久好久;我明天依然会再来,可丫头却要去上学了,自从她念了初中,我们很少有重聚的时候。
罐装车是傍晚到的金川,花姐也忙碌了起来;我们在代工厂碰了面,那时候我们米酒需要的瓶子和包装,都已经生产出来了。
“明晚就是鸡尾酒大赛了,希望一切顺利吧!”她把我带到停车场,深吸了一口气说。
“肯定会顺利进行的,咱们可是有主场优势;再说了,你对咱的五彩凤凰,就那么没信心吗?”我笑着反问道。
花姐抿嘴一笑,钻进车里发动车子说:“哦对了,停安已经帮咱们,把公司注册下来了,名字叫‘凤凰集团’,你觉得可以吧?”
我当即一愣,吃惊地看着她说:“这么快啊?!”
“特事特办嘛,咱们这可是个扶贫企业,上级领导蛮重视的;再加上停安人脉广,这些都不是难事儿。”花姐理了理发丝,将车开起来又说:“还有啊,国土那边的领导,让咱们后天上午,去聊聊征地的事,你对小洼村那边比较熟,所以这事儿得你出面。”
“这个没问题,不过花姐,您得先给我打几百万,我明天有大用!”
“什么事啊?张口要这么多钱?!”花姐吃惊地问。
于是我把买地皮的计划,仔细跟她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花姐都懵了!“向阳,你…你真是个鬼才,若是这么办的话,咱可省掉了一大笔麻烦啊!但有一点,你就那么确定,领导会给你批洼下平原的地皮?”
我抿嘴一笑说:“整个小洼村周围,能建厂的只有那片地;如果再远,那咱扶的还是小洼村的贫吗?”
花姐依旧佩服道:“你还真是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我还大大咧咧,让你给我当助理;现在倒好,我给你当助理还差不多!”
相处久了,花姐也不跟我见外了,彼此间少了上下级关系,朋友间的情分,也变得越来越浓厚了。
我本以为她开车,是要带我回酒吧,结果却没想到,竟然来了酒店。
不知为什么,只要花姐一在酒店门口停车,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反感。
“你今天又要陪谁?花姐,那天我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是吗?”坐在车里,我用力捏着拳头问。
“陪你,行吗?”她抬手摇了摇我胳膊,又卸下安全带说:“快下车吧,我带你是来吃饭的,不是陪别人的。”
听到这话,我才稍稍释然了一些,但心里依旧感觉别扭,就是不想让她进酒店。
花姐带我到酒店三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下,随后又大方地点了菜。
其实那些菜死贵,也没有多好吃,我觉得来这里消费,并不值得。
可花姐却吃得津津有味,随后又放下筷子,望着窗外的楼发呆。
“姐,看什么呢?菜都凉了!”我提醒她道。
“嗯?哦,呵!”她缓过神来,朝我一笑说:“你使劲吃,我不算多饿。”
说完,她又转头望向了窗外,我是后来才知道,她望的那个地方,曾经是一片工地;走投无路的她,便将自己的孩子,抛弃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