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福在地上打滚,尖叫不止,声音粗哑又尖锐,像是一只濒死的野兽。
容安璟用刀尖指着地上的王观福:“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还有何承德的人,他很厌烦我,但是也知道我的实力。这也算是对你们之中某条狗的警告,别再想着对我动手了,我不想真的把你们都杀死在这里。”
纹身男人皱着眉吼道:“容安璟,你别太狂妄了!我们这里的可都是A区的演员,他不过就是被你偷袭.......”
“好,那我就先把你暂定为何承德的另一条狗。”容安璟的声音漠然又冷静,“就算你们手里有诅咒道具也是一样的,我不介意你们来试试。”
纹身男人还是迟疑了。
和一个疯子硬碰硬不是什么好选择,而且那把金色的六棱匕首.......
不是说容安璟没有加入任何的势力吗?又是哪里来的这个一看就知道很危险的武器?
他们所在的这个角落里安静到只有王观福压低的痛苦尖叫,容安璟擦了擦自己的六棱匕首放回腰间:“好了,那我们目前为止先达成共识,别再来触我霉头。”
耗费多余的精力在处理这些没用的垃圾身上,是真的太浪费了。
小黑从他的腕间探出脑袋,总算是把其他的所有声音都给全部止住了。
他们可还是记得今天早上这条不起眼的小黑蛇是怎么一口毒液就把椅子完全融化的。
容安璟看着面前的所有人都开始和鹌鹑一般不说话了,这才满意转身准备离开。
李峰走过来,面色讪讪:“那个,那我们这个临时小队?”
容安璟斜睨他一眼:“随便。”
他现在要是真的孤家寡人一个的话,容易拿不到应该有的线索,还是需要一点帮助的。
李峰一听这话立刻表忠心:“你放心你放心,我没有什么实力,主打一个抱大腿。说实话,你厉害的话我就抱你大腿,但是要是其他人厉害的话.......嘿嘿嘿,别怪我,我也就是想活下去。”
在这样的地方,有谁是不想活下去的呢?
就连容安璟都想活下去。
不过他也不单单是为了活下去,而是为了寻找更加壮美的死亡。
容安璟抬脚离开,停滞了好久的弹幕总算是开始正常起来。
【我还记得容宝在《太平疗养院》剧本里对院长夫人那个杀伐果断的样子,但那次是NPC,这次可是真的演员,而且还是A区的A级演员蛇爷啊,我是真的被容宝这么冷静但是又要杀人的样子吓到了呜呜呜呜。】
【我的宝宝好惨啊,很明显可以看得出来那个王观福就是想杀我们容宝,不然的话一个A级的演员怎么可能到C级的剧本里来?X】
【好冷血的演员,怪不得这条蛇那么亲近他,就是和蛇一样冷血所以才被蛇喜欢吧。你们这些观影区的老观众知不知道这条蛇是哪里来的?蛇爷之前说想要拿到,还说非要不可,结果后来王蛇都被吃了。X】
【啊?王观福的王蛇被吃了?怎么可能啊,我记得那条王蛇很大的,我们小黑这么小小的一条,盘起来和手镯差不多点大,怎么可能吃掉王蛇啊?X】
容安璟看到不少弹幕在给他科普关于王观福的事情,不涉及到剧本和过于剧透的弹幕都发得出来。
王观福确实是属于第二位势力的,但是他本身的实力算不上多么强劲。
只不过是因为之前机缘巧合在一个剧本里找到了王蛇的蛇蛋,后来用那条王蛇帮着何承德杀过不少不归顺他们的演员,这才成了何承德那边的人。
现在没有了那条王蛇,他手里其他的蛇都难成气候,何承德估计都懒得搭理他。
在死亡电影院就是这样,每个人都很现实。
容安璟去周边稍微找了几个场务随便打听了一下,马睿泽现在还在化妆间里面重新化妆,而去给他帮忙的就是死而复生的那个男人。
“......你们真的不知道那件事情吗?”一个身前还挂着临时工牌子的女孩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转头看向容安璟,“关于你们那边马睿泽的事情,好像说是他害死了一个女素人?”
容安璟摇头:“我是新来的,这些事情还不知道,也不敢随便嚼舌根。”
那女孩子也像是心有余悸,看到容安璟的视线投过来之后立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倒也是,这些话也不应该随便乱讲。”
至少现在可以证明的一点在于,似乎不少人都知道马睿泽之前做了什么事情,他要是想要让马睿泽不那么随随便便就死掉的话,还是得去了解一下那个死掉的骆玫到底是什么人。
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马睿泽才从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出来,身上穿着西装。
容安璟在看清楚对方的妆容之后狠狠一皱眉。
马睿泽的长相属于比较平面的,虽然长得并不差,但是五官并不深邃,妆造的阴影加得很重,在现实中看起来就格外油腻古怪。
还好,这不属于他们需要管的范围,容安璟收回视线,打算继续去找其他人了解情况。
手腕上的小黑骤然收紧身体,把他的手腕勒出一条微微的红痕。
容安璟微微蹙眉转头看了一眼周围。
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之中,那男人站在远处的阴影之中像是和一切黑暗融为一体,在察觉到容安璟视线之后,他脸上出现一个冰冷的笑容。
容安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拔腿就跑,可惜还是没来得及。
男人坚实的胸腹缓缓贴上他的后背,柔韧黏腻的触手顺着他的裤管开始往上钻去,把他和男人彻底固定在一起。
从旁边人的视角看过来看不出什么,只觉得他们站得比较近而已。
只有容安璟自己知道现在的样子着实算得上是狼狈。
男人低声的调笑在他的耳边炸开:“我似乎十分失败,你不觉得吗?我最亲爱的妻子居然这么残忍让我受伤,看到我的时候还要逃跑。”
那些触手几乎要触及到不允许触碰的地方,容安璟挣脱不开,只能咬牙切齿转头看向男人:“......你怎么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