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父王总是情绪不高,他知道父王在为南墨难受,可是他不知该如何安慰。
今日,遇到高太傅是巧合,却也帮了他的忙。
他今日所言,既能探查南墨文人的态度,还能给他们画饼。
画一个,让南墨文人无法拒绝的盛世大饼。
到时候,只要父王顺应天命,由高太傅这位当世大儒带头,定能安抚好南墨学子,甚至天下学子。
墨云霄也连忙上前,拍着小胸脯认真的保证,
“还有我,我墨云霄。”
“等再过些些时日,我就是男子汉了!”
“到时候爹爹指哪,我打哪,绝对会让爹爹和娘亲,对孩儿刮目相看。”
这几日他也发愁,跟哥哥商量了好久,都不知道怎么让爹爹开心。
现在好了,终于有表现的机会,还是哥哥有办法呀!
墨北渊将两人抱在腿上,眼中带着欣慰和知足。
前几年,他还在他的父王面前,像云睿和云霄这般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保证永远守护南墨,保证让父王母后安享晚年。
没想到,时过六年。
他的父王已离去六年,而他也有了孩子妻子,他的儿子们,扬言要保护他,帮助他。
墨北渊心头微微酸涩,眼中带着几丝满足,
“父王有你们很开心,以你们为傲。”
镇北王府中。
寒玉悠闲坐在亭子里喝茶,听到身后的声音,这才酸溜溜的开口道,
“果真是感情淡了,出门玩不带我?”
他就睡了一觉,居然错过了溜街听八卦。
墨云霄小跑过来,笑眯眯道,
“寒叔叔,今日发生了好多好多惊世吓人的消息,你要不要听?”
云睿拍了下他的头,温声道:“惊世骇俗。”
墨云霄笑露着牙齿,连连点头:“对对对。”
寒玉打开折扇轻轻的摇着,微微抬了下下巴:“说吧,”
墨云霄一双小手手伸了出来:“给我。”
“给什么?”
“这年头还有听故事不要钱的?我们可是去故事会花了大价钱听来的。”
街上的八卦小队队长:请您结账一下!
寒玉满脸震惊:“你这个奸商,你……”
寒玉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就响起了脚步声,几人抬眸看去。
就看到鸢尾和云莫从外面回来,两人身上带着轻松的气息,神色间都是喜悦。
云漫漫脸上也带上笑意,看来事情是成了!
起身亲自沏茶,递给两人温声道,
“有好消息告诉我?”
云莫向着云睿和云霄地方走去,从身后拿出两只糖人,递了过去温声道,
“看看喜不喜欢?”
云睿和云霄眼中都是惊奇,这糖人居然像他们?
真的假的?
“莫舅舅,这,这是我和哥哥吗?”
云莫笑了笑:“不然呢?”
云睿眼中也带着探究,云霄满眼都是喜悦,这也太神奇了吧?
云睿在背书,云霄在练剑,捏的惟妙惟肖。
两人小脸上都是喜悦,喜滋滋的拿起来欣赏,看向云莫笑眯眯道,
“谢谢莫舅舅。”
云莫笑了笑没有说话,小公子们正是贪玩的年纪,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像别家孩子出去玩。
有时候看着他们懂事的样子,他心中也很是心疼,每次出门办事看到新鲜的东西。
总是喜欢给他们带回来。
鸢尾确实有些渴了,连忙喝了口茶水,这才笑着点头,
“嗯,今日早朝众臣再次弹劾上奏,皇帝看到那桩桩件件的事情,不知怎么了,整个人当朝震怒,当即下旨所有定远将军府的人全部羁押。”
云漫漫看向墨北渊,墨北渊低声说道:“应该是想起了不愉快。”
云漫漫这才恍然,难道是自己偷空了定远将军府,皇帝想到上次国库的事情,所以震怒想要发泄。
果真是,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不得不说,漫漫差点猜对皇帝发怒的原因。
云漫漫挑眉看向鸢尾:“没有遗漏吧?”
云莫淡淡道:“没有,定远将军府一个不差,全部都进去了。”
鸢尾也点头道:“皇帝没有安排审理,当朝下旨,所有直系全部斩首,旁系和下人全部流放。”
他们从皇宫出来那日,九莲阁就已经盯上了定远将军府,防止有人逃跑。
不过定远将军府的人,确实没有人想要逃跑,估计是觉得后台够硬吧。
“那定远将军那边,皇帝有处置吗?”
“皇帝密旨已经被送出,指派了临近定远军的虎威将军,下旨让其斩杀定远将军,接手定远军。”
墨北渊这才开口道:“虎威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本人智谋双绝也是难得的将才,有他出马定远军必收。”
云漫漫眼眸闪过冷意:“传令绝杀,助虎威将军一把,定远将军和嫡子的命,我九莲阁要取了。”
这个人头谁都不能跟她抢,他们俩的命,她九莲阁要定了。
鸢尾想了想,又继续道,
“秦国候被罚禁足三月,秦国候夫人被贬为妾室,太后发怒求情无果,跟皇帝的关系到了冰点。”
寒玉半晌回神惊叹道,
“天哪,怎么回事?我就眯了一个时辰,感觉错过了一亿银票。”
定远将军府的案子定下,百姓都在夸赞皇帝英明。
却无人提起爸爸的丰功伟绩,更没有人想起来,秦国候和定远将军府被掏空了这件事。
这件事本身很诡异,所以墨北渊早早就在控制言论,防止有人在这风口浪尖提起。
皇宫中。
皇帝阴沉着脸色,冷厉的眼眸扫向暗卫统领,冷声道,
“去查,这位爸爸到底是何人?”
上次偷了他的皇宫和国库,他苦苦查询无果,现在居然又拿走了他的金银!
简直是气死他了!
谁也不知道,皇帝今日朝堂发怒,并不是因为定远将军府的罪证。
而是因为,定远将军府地下的库房,那里摆满的金砖都是他的私库,是他担心皇宫不安全,所以放在将军府。
没想到居然又被偷了!
翌日。
镇北王府大门关闭,响起沉重的声音。
几辆马车穿越街道,缓缓驶出了京城,向着西北的方向而去。
皇宫中。
皇帝像是苍老了几岁,垂眸静静地看着金銮殿,只觉得孤家寡人是真的孤独。
轻微的脚步响起,于大总管从外面进来,玉色的碗中半碗汤药,
“皇上,消消气,喝药时间到了。”
皇帝端起药碗丝毫没有停顿,喝完后淡淡的道,
“他,走了吗?”
“回皇上,镇北王刚刚出了京城。”
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走吧,他迟早会走的。”
不管怎么样,墨北渊跟他的关系依然这样,现在的局面往后没有镇北王府。
只有他南墨唯一的主宰者。
至于成王那边,他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就那点兵马能干什么?
这时候,金銮殿外面,响起了人群嘈杂的声音,惊呼声中夹杂着惊慌,
“啊!出事了!”
“快看啊!天空出事了!”
“这,这?老天爷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