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挂声音微微停顿,道:“这枕头中有东西。”
云漫漫将视线落在金丝线刺绣枕上,拿过来确实沉甸甸的,摸着有棱有角像是盒子?
云漫漫嘴角抽抽,将盒子缝在枕头中,这玩意睡觉不硌得慌吗?
撕开枕头的瞬间,哗啦啦……满地的决明子在蹦跶,
云漫漫:……
这老太婆是真的会养生啊!
枕头里面是鲜红色的小木盒,木头材质很奇怪,像是桃木?
云漫漫对这方面没有太多研究,所以一时间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小木盒打开里面的东西,用一块白色的包裹,白布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红色的符文印记。
云漫漫直觉这红色是血,带上一次洗手套,这才将白布扯开,里面包裹的居然是生辰八字,还有几张卖身契。
看名字像是女子,云漫漫数了数上面的生辰八字,差不多有十六个女子。
云漫漫眉头皱了皱,这老东西是在用巫术咒人?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等回头去查查这些人是谁,或许就会有答案。
“找到了,漫漫。”
墨北渊最后在床顶的顶角处发现,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凸起,按下去的瞬间,墨北渊就翻身落到地上。
床从中间分开,打开的瞬间就有阵阵阴森的气息飘出。
云漫漫上前的脚步顿住,感觉胃中有些不适,这下面不会是有烂掉的尸体吧?
刚想跟墨北渊说,带着大公鸡进去查看一下。
“呕……”
身侧的墨北渊直接干呕了一下,随即脸色难看的跑了出去。
云漫漫懵了一下,随即跟上神色担忧:“北渊,怎么了?”
墨北渊在花池旁呕了半天,依旧没有呕出东西,摆摆手:“漫漫,给我点水。”
云漫漫将杯子递过去,里面是莲果泉水,就算身体不舒服也能缓解。
墨北渊喝完后转过身,神色间有些凝重:“漫漫,那里面有古怪。”
云漫漫点点头道:“挂挂说,那里面有浓重的怨气,估计……”
墨北渊脸色难看踏进房中,刚刚莲果泉水下肚,现在虽然有些难受,但是好在没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漫漫,将公鸡给我,你在这里等我。”
下面的情况不明,他带着公鸡有事也好有个照应,漫漫就在上面等他们即可。
挂挂扑闪着鸡翅膀:“你听听,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它就是只化形失败的鸡,带着它干嘛?它不会杀人不会打人的,难道有危险拿它挡?
刚才墨北渊的情况不对,云漫漫不放心他自己下去,摇摇头率先走到床边的密道口,
“我们一起,有事我可以带你回空间,带只鸡能干什么?”
挂挂表示自己也想吐,纯粹是被两人恶心到了,它虽说是鸡但是它不是一般的鸡。
它是……鸡。
大公鸡扑腾两下翅膀,直接率先飞进了密道中,鸡声格外的尖锐刺耳,
“啊啊啊啊啊啊,里面好…啊!你们快来呀!”
两人相视一眼,墨北渊握住云漫漫的手,两人齐齐向着密道飞身而下,房间中再次陷入昏暗。
落地后,云漫漫却目光就顿住了。
整个密道中阴森不安,脚边是一个类似阵法的大圈,上面插着很多干枯的枝条,枝条上沾着黄纸红字的符文。
石壁上全是红色的符文印记。
中间一排十字木枷,上面绑着的全部都是尸骨。
更奇怪的是,这些尸体不知道用什么相接住,完完整整的尸骨就像是活人一样,用铁链绑在那里。
直直的垂落着,脚趾骨远离地面不到一公分,尸骨上贴着好多张符文,头骨和胸骨处还有铁钉。
墨北渊也有些震惊,他上过战场见过最血腥的厮杀,审问过诸多犯人也用过最残酷的刑具。
却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对待死人,
“这,这么多尸骨,这是……”
云漫漫眼眸中也带着不可思议,脑中想起刚才那些生辰八字,猛然抬眸扫过那一具具尸骨。
刚刚好!十六具不多不少!
“这种毒妇我定要她死前受尽折磨,简直不配为人。”
这么大的事情定能轰动朝野,让她被千夫指万人骂。
同时,云漫漫心中有些难受,心中也有些无力,除了帮她们弄死老太婆,好像自己别的也做不了什么。
不管这些人是好是坏,恨她们,杀了就是,身为女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女人?
云漫漫想上前看看,那些符文的尸骨上都写了什么,墨北渊将人拉住神色阴沉,
“我们出去吧,这地方诡异。”
他虽然不懂这些阵法,但是也明白,这阵法符文都是为了压制这个怨,或者说压制这些死人。
漫漫的身份特殊,还是不要接触这种比较好。
大公鸡颠颠跑过来,鸡眼里都是遗憾:“太可惜了,这么好的怨气,可比杀人有用的多,ε=(′ο`*)))唉。”
云漫漫手一挥直接将公鸡收进空间,两人踮起脚尖飞身落回房间。
看着躺在地上的老太婆,云漫漫手中出现颗红药丸,手中真气击同时药丸也扔了出去。
老太婆的嘴巴微微张开,药丸顺利的进入到嘴里,云漫漫这才转身看向那张床。
这床并不是摆放在这里,下面有密道这床直接固定在这里,既然拿不走那就毁了吧。
手中凝结真气直接将床毁去,没有床板的遮挡,下面的密室口豁然出现在眼前。
墨北渊上前淡淡道:“正好密室打开了,明日京兆府前来定能看到。”
“嗯。”
墨北渊眼神冷冷的扫了眼老太婆,云漫漫从手中拿出那些生辰八字和名字,
“这些估计就是,下面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名字。”
墨北渊看着这些东西,神色间都是无语,
“估计害死这些人,她自己没日没夜也害怕吧,不然怎么会找道士来镇压。”
“虽说死去的人不能复活,但她做的孽迟早要还。”
“刚给她吃了什么?”
云漫漫向着外面走,微微侧头道,
“那药丸两天后开始发作,那时候应该已经审问结束,会让她产生幻觉刺激出心底最害怕的东西。”
墨北渊挑挑眉:“听着跟那当初的王狗有些类似。”
云漫漫轻轻摇摇头:“不,这颗药加了回莲泉水,她不会那么容易死掉,只会受尽折磨而死。”
“应该有这种下场的。”
两人说着话,就出了房间门。
云漫漫看向整个定远将军府,这样肮脏的地方确实不应该存在,更不应该只是简单的查封。
墨北渊看着空空如也的宅子,看向云漫漫:“漫漫,还要做什么吗?”
“北渊,毁了这里吧,我不想它存在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