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为什么呀?”
墨北渊已经听话的上台,勾唇浅笑:“泽仁,承让了!”
说着身形快速的率先出手,云泽仁着急忙慌的应对着。
云漫漫轻哼一声:“告诉我是举人?嗯?那你的解元哪里来的?”
这小子当初串通阁里人,一起隐瞒她,说考取了个举人,现在她才知道这小子考了解元。
云声和云叶还有云何。全部挤进了陇西郡前十!
当初可是说,这几人都落榜了,她虽有疑惑但是也并未责怪。
云泽仁躲闪不及眼睛被打了一拳, 连忙求饶:“姐夫,姐夫你是个好人,放过我吧。”
墨北渊听到这声姐夫,果真停住了手。
云泽仁跑下训练台抱住云漫漫:“姐,这不能怪我,是云莫和云林他们,说要给你个惊喜。”
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
路上赶来的云莫和云林,齐齐打了个喷嚏,同时神色戒备的看向四周,难道是有人要暗杀他们?
云漫漫不准备出门的,今天云林来给莫忧看病。
门外青一脚步急匆匆的进来:“主子,京城来人了。”
墨北渊眸光幽暗,点点头拉过身侧的手,
“漫漫,陪我去一趟军营吧?”
看出云漫漫的犹豫,墨北渊牵过马:“很快就回来。”
云漫漫吩咐身边的随风:“云林他们回来,在家等等我。”
“是,主子。”
墨北渊想要共乘一骑,被云漫漫无情的拒绝。
云漫漫骑着自己的野马,率先跑在前面:“北渊,我想去县里,给家里买几个下人。”
墨北渊想了想:“想买什么样的下人?”
“泽仁他们要买四个书童,最好会武功。”
“家里安排两个嬷嬷,专门负责做饭和打扫。”
墨北渊夹紧马腹追上云漫漫:“这件事交给我,到时候两个院子都安置好。”
云漫漫侧头看他,墨北渊只得道:“王府里有培训好的人,都是忠诚可信之人,我已经在安排了。”
云漫漫轻笑一声,他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很多事情自己想要做,他已经替她在做了。
之前却因为追她,用了真心没用计谋,很多时候都笨拙的摸索着,怎么样去爱她追她,所以她才会觉得他憨傻可爱。
“墨北渊,这次换我追你。”
“啊?”墨北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云漫漫勒紧野马缰绳:“你先跑,这次换我来追你。”
说着云漫漫一道真气挥过,墨北渊身下的马受惊,率先跑了出去。
云漫漫看着前面的人,附身靠近马头:“不许超过他,并行即可。”
浅紫色的眼眸中流露星光,看着那远去的英姿,声音慵懒惬意,
“墨北渊,很幸运能被你爱上,我愿意。
陪你,在绵延的祁连山中,策马扬鞭,疾驰而行。
陪你,感受荒漠中马背上的,落日西沉,晚霞漫天。
陪你,一起守护,这,你想要守护的南墨。”
青一撇着嘴双眼泪汪汪,看着英姿飒爽的背影,带着哭腔道,
“王妃的话好感人啊!青二你在哪里,我想跟你探讨一下,呜呜呜……”
三人刚到军营,门口的将士们看到墨北渊,全部齐齐下跪,声音洪亮,
“参见王爷。”
“嗯。”淡淡的回应。
墨北渊脚步未停,向着中军大帐走去。
掀开账帘,里面的侍卫连忙跪地请安,
“属下,见过镇北王。”
墨北渊坐在主位椅子上,眼神扫视一圈。
侍卫手里拿着一份圣旨,还抱着一个木盒。
墨北渊眼底闪过讥讽,声音自带威仪,
“何事?”
侍卫悄悄瞄了眼上座的人,依旧清冷威严,一时间也摸不准,王爷知不知道,镇北王妃的事情。
但还是壮着胆子道:“王爷,这是皇上给你的圣旨。”
墨北渊并没有起身,声音依旧清冷:“念。”
侍卫咽了咽口水,跪着打开圣旨,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宣王谋逆怀恨于心,点燃了皇家寺庙,镇北王老王妃孟氏,葬生于皇家寺庙中,朕心甚痛,特将老王妃的骨灰送还给镇北王,着镇北王早日入土为安,钦此。”
侍卫念完圣旨,只感觉帐篷里温度骤冷,战战兢兢的低着头,将身边的木盒子往前推了推,
“王爷,这,这是老王妃的……”
“放肆。”
墨北渊一声怒喝,侍卫的话就卡壳了。
墨北渊站起身眼神冷厉:“回去告诉皇上,本王的母妃定然活着。”
说着墨北渊将侍卫踹出帐篷,骨灰却暗暗让青一拿下去扔了。
侍卫看王爷只是踹了他一脚,并没有杀了他,也没有将骨灰扔出来。
想来王爷只是愤怒悲痛,连滚带爬骑着马就出了大营。
云漫漫看着墨北渊,眼里闪过心疼,他因使命守护着皇帝的国家,皇帝却诸多猜疑甚至陷害。
墨北渊很快就平复的情绪,转过身看向云漫漫,声音带着戏谑,
“漫漫,你就是爸爸?”
“啊?”云漫漫直接被喊愣住了。
青一猛然转头看向云漫漫,天哪!王爷在说什么?难道五年前是王妃?
墨北渊笑着弯腰,越过桌案看向端坐着的女子,嘴角带着笑意,
“漫漫,五年前是你扫空了武凉王府,是吗?”
云漫漫抿紧唇瓣摇头:不,我不是,不要问我。
当年真是中二病犯了,留下这样辣眼睛的绰号,现在她无颜面对。
墨北渊轻笑一声:“爸爸,你是打算不承认?”
云漫漫连忙将人拉过来,皱着眉头道:“墨北渊,以后不许叫我爸爸,简直是我,是我人生败笔。”
墨北渊好奇的挑眉:“为何?爸爸这名字叫着还挺顺口。”
云漫漫漫不经心的靠在椅背上,勾唇道:“因为我担心,你父王托梦打死你。”
“啊?这是为何?跟我父王有何关系?”
云漫漫看着墨北渊神情疑惑,就连青一也竖起耳朵想要听。
眼神扫视了一圈环境,确认自己可以逃得掉,这才幽幽开口。
“爸爸,就是父亲的意思。”
青一震惊的捂住想要笑喷的嘴,悄咪咪的踮着脚跑了。
墨北渊定定的注视着云漫漫,半晌,无奈的捏了捏眉心,他觉得郁结怒火无处发泄。
在心里给自己默念:“这是自己找的娘子,不能骂,不能打,不能说教,但是他气啊!”
以前觉得寒玉能惹他生气,现在遇到漫漫后,他觉得她不但能气死皇帝,连他这个未来夫君都能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