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正事,狼爷慌忙应道:“昨晚狈总等你们许久,不见出来,又见无打斗的迹象就离开了,之后就喊小狼来这等大爷您了。”
“这狈总好生不地道,虽然是临时拉起的队友,也不怕我在里边被那魔...魔,嗯...被打死。”
听到狼爷的话,无法不善的看向狼爷,埋怨起了那头妖王狈,顺口而言的魔障二字差点喊出,又在赵无痕的目光下生生给憋了回去。
“走吧,狼爷,带小僧去找你家狈总,有要事说,昨天那场架打得都给咱忘了。”
狼爷奇怪的看着眼前这架势,它突然有些不理解二者的关系,到底这两个人类是不是一路的?
对于弱小之时的赵无痕,狼爷倒是没认出来,毕竟昨天见到他是在很远的地方,狼爷随手挥出了一击,等到得近一些,赵无痕全身都被黑雾笼罩,后来又被击入密林,再到无法和尚现身,它更没有时间注意得那么仔细,可能,在它眼中,那人已经死了。
至于昨夜出现的这个黑影人,他那双红光渗人的眼眸,还有那一下就打残豺叔的恐怖实力,它们逃命到远处,观战了三人混战许久,它能确切的认定就是眼前的高人。
虽然不清楚高人与无法这位大爷发生了什么,但狼爷见两人都不再一副要打杀它的姿态,终于敢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
出口说道:“不用去了,狈总现在在帮豺叔疗伤,它吩咐了小狼,知道你们要干什么。”
“哦?它知道?那狈总可是告诉了你那条路在哪里?”
这下轮到无法和尚诧异了。
狼爷点头。
“狈总说,只要你能把对面的彪总给揍一顿,那条路也就出来了。”
闻言无法和尚顿时怒气攀升:“你说什么?它还想诓小僧去找那妖彪的麻烦?这是又打算找小僧干一架吗。”
狼爷硬着头皮说道:“没骗人,狈总说了它说一不二,只要你能打败彪总,你的路自然也就出来了。”
“嗯?当真。”
狼爷赶紧又点了点头。
无法瞬间陷入了沉思。
这时候,赵无痕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无法眉头紧皱,无奈答道:“如果狈总所言非虚,那咱们的麻烦,有点...有点大。”
......
不过一条山路,无法和尚神情凝重的带着赵无痕绕了不止十八个弯,而他们的目标正是那尽头方向的妖王彪总。
“秃驴,你确定就咱俩能行?”
从弯弯绕绕行出,再度踏及平坦之地的赵无痕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小僧无法,听清楚没有,是无法,赵施主你若在如此无礼,那么小僧打算用武...武,嗯...用嘴力反击你个魔障。”
无法和尚的眼神不善,本想说干一架来应对这言语侮辱,好叫人知道尊重二字如何写,但他想到了此行的目的需要保存实力,还是作罢。
赵无痕沉默了片刻,良久才转头认真的说道:“对不住了,无法和尚,其实你从未真正的在我面前介绍过自己。”
无法愕然,没有吗?小僧自出道以来一路广散缘法,所到之处,威名赫赫,何曾敢忘记落下名号。
“那么小僧这会就隆重的介绍下自己,我乃...。”
这会可把无法给撩得兴致盎然,毕竟他生平最爱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到处留名,此乃门风,不敢忘也。
不料话音未落,却被赵无痕一把打断:“行了,行了,无天是吧,我记住了。”
“不是无天,是无法,目无法纪的法,你这魔障...。”
无法狂怒,唠叨了一大串污秽。
约莫有了一盏茶的功夫,直到无法和尚脸上的沉重之色有所退却,他才恍然领悟,对方好像沉默了很久,一直都是他在说。
“赵施主,你故意的?”
“也许吧,只是我的确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一会要叫无法,一会又要叫无天呢?听你师傅说,你修炼修出了岔子?”
原来赵无痕看出了无法这一路紧绷的神经,想要缓解下情绪也好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他联想到了与这小和尚的见面场景,还有在祠堂中同他师傅一模一样的爱好,这才开口一试,果然,真的是同一种怪癖。
无法神色复杂的盯着赵无痕许久,方才一咬牙说道:“既然赵施主见过家师,那么说说倒也无妨,小僧自幼遭劫,是恩师所救,这老家...嗯,他老人家赐我佛门法号无天,寓意修者之心不可有天,如此修行才能一眼望不到边际,但是...。”
无法的双眼突然陷入了朦胧之境,似在怀念美好,却偶有愁容隐现。
“但是小僧的心志不高,不敢好高骛远,这一生,唯愿在红尘不再受到法度约束的活着,那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又怎敢奢求那大道无天之念?”
赵无痕闻此心中一片骇然,那老和尚好猖狂的道心。
“只是小僧的灵纹乃是佛门的八臂护法金刚,一颗除魔卫道之心万不可有二,却因小僧的不纯而有了污垢,故此在炼魂之时遭劫,突生祸端,这些你都看见了。”
听完无法的讲述,赵无痕一时间也没法评判谁对谁错,老和尚的妄言或者小和尚的脚踏实地,他只能说这里边不存在对错,也许是境界不够吧,他,看不透。
“不受法度约束?所以无法这法号是你自己取的?”
赵无痕不再纠结于小和尚的名号,他忽然感觉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嗯,俗念不空,不敢妄言成佛,小僧只想目无法纪的活着就好。”
“你这和尚还想要目无法纪?不会是动了红尘之心,看上聂姑娘了吧?”
想起了在庙中,无法对于聂琦芙的种种不对劲,赵无痕狐疑的道。
无法闻言目瞪口呆,赶忙解释:“赵施主,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僧只是把聂施主当妹妹看待...你听我说...。”
“真的?”
“真的。”
看出了小和尚不像作假的姿态,赵无痕反倒更奇怪了,不过这会好歹那厮压抑的情绪早就消散,正在思考着如何才能让他相信。
“无法,我感觉你好像不想来,又不得不来的样子,能说说?”
无法和尚见谈到了重点,心里又变得沉甸甸的,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坚定道:“那彪总,很强,但那条近道看着对于她比对于小僧还重要的样子,小僧感觉到了,聂施主有心事,也就只有谈到那条近道才有点喜色,而且这会儿不是还有赵施主的帮助吗,且试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