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震惊,朝鲜能保住就不错了,会有大捷吗?
崇祯霍然而起!激动得直哆嗦;“是兵部来人了吗?”
小太监笑道;“是兵部来人了!都在宫门外呢!他们问陈新甲,不不,问兵宪完事了没有?要向兵宪报功呢!”
众人大喜,直接找过来,看来必是大捷啊!
三五个人头,谁敢往这跑!
崇祯大喜过望;“快!让宫门都放进来!别老什么都拦着!”
“是!”小太监起身,立刻跑出去。
崇祯兴奋的来回踱步,有点控制不住;“不行!朕等不及了!出去迎一迎!”
崇祯什么也不管了,大踏步走下来,直接就出门了!
王承恩急忙吆喝;“快!跟上!拿披风!”
太监们一阵手忙脚乱,急忙跟着跑出去。
大臣们慌了,一个个争先恐后跑出去。
崇祯出了大门,顺着大路往前走。他急不可待的,走得很快,几乎跑起来。
后面王承恩带着小太监追赶着。
大臣们跟在后面,有些老家伙跟不上,被甩开了。
杨嗣昌有些肥胖,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了。
没人敢让崇祯等一等,只好加速追赶。
崇祯正走着,迎面一支队伍走过来。
队伍好几辆大马车,有五十多人。
崇祯有些累了,放慢速度。
领路的侍卫长见崇祯帝迎过来,招呼陈洪江等人;“快点!快点跟上!陛下已经出来了!”
众人大惊,急忙加快速度。
崇祯帝停下来,等待着,打量着。
大马车有七辆,都盖着苫布。
崇祯帝惊心动魄,一个想法在他脑中出现,让他不敢相信!
陈洪江和洪命荀等人来到近前,马车停下来。
侍卫长吆喝着;“大伙参拜陛下!”
众人急忙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了!”崇祯吆喝着,发觉自己的声音都瓢了。
众人起身,后面的太监和大臣们总算追上来。
崇祯发现陈洪江穿着武官服,指着几辆马车问道;“这些,这些都是军功吗?”
陈洪江笑道;“正是,请陛下过目!”
陈洪江摆手,将士们掀开苫布。
五大车人头!满满登登的!
哇——全场惊呼!骇然色变!
大臣们一个个都傻眼了!目瞪口呆!
首级太多了!满满五大车啊!
那一个个光瓢脑袋,一个个狰狞恐怖的面容,简直震荡人心!勾魂摄魄!
崇祯激动得浑身发抖,伸出的手臂都是抖动的;“这些,这些,一共有多少?”
陈洪江躬身行礼;“回陛下!共1082颗!”
“好!好!好!”崇祯帝激动着直拍手,乐开了花;“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朝鲜一战,打出了我天朝的威风!打出了我天朝的气魄!”
崇祯帝说着,亲自上前察看。
他拿起一颗颗人头,看了看下面埋藏的,都是一样的“真货”!
崇祯帝高兴了,对大臣们笑道;“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哈哈哈,大臣们乐开了花。
首辅温体仁笑道;“朝鲜大捷!全靠陛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
杨嗣昌笑道;“陛下英明神武,运转乾坤,造福天下啊!”
“陛下圣明啊!”
“陛下仁德啊!”
大臣们一片歌功颂德。
哈哈哈,崇祯乐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笑道;“诸公言过了。朕,不敢居功,都是将士们辛苦用命,才有了朝鲜大捷。”
崇祯说完,看向洪命荀几个朝鲜人。他早就发现了,几个人的官服不一样,而且自己都不认识。
崇祯心有所想,笑道;“敢问诸公何许人?”
洪命荀几人急忙跪下来,洪命荀喝道;“朝鲜使臣洪命荀,拜见天朝皇帝陛下,吾皇——”
几个人齐声呼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大喜,笑开了花,急忙上前拉扯;“快起!快请起!免礼了!”
崇祯拉起洪命荀,又看了看几个小官,笑道;“你们万里来京,辛苦了。汝王与朝鲜,可还安好?”
洪命荀躬身行礼;“谢陛下挂念!吾王与朝鲜平安完好。多亏了陛下隆恩,将士们搭救,朝鲜才得以保全。陛下再造之恩,吾王与朝鲜万世不忘!”
洪命荀说着,向几个小官招手。
几个小官打开万民伞,另一个把黄包袱递给洪命荀。
王承恩急忙让小太监上前,接过撑开的万民伞。
洪命荀再次跪下来,托起手中包袱;“这是吾王亲笔国书,还有文武百官的谢恩表,这是百姓们的万民伞,请陛下过目!”
“好啊!好啊!”崇祯接过包袱,走到万民伞下。
崇祯抬头看了看万民伞上面的字迹,然后低头打开包袱。
王承恩上前帮忙。
崇祯帝打开国书看了看,又看了看两辆盖住的马车,笑道;“好啊!好啊!难得汝王一片孝心,还给朕送来这些礼物。”
崇祯又打开谢恩表看了看,谢恩表太长,让崇祯错不开手。
崇祯简单看了看,就合上了,笑道;“朕以后慢慢再细看。朝鲜遭逢兵灾,就不要给朕送东西了。你们既送来了,朕又只能收下。也罢,朕送你们两万石粮食,让你们回去安抚百姓。”
“陛下————”洪命荀一声嘶吼,伏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陛下————”几个朝鲜小官五体投地,泣不成声!
众人见他们哭得这样悲恸,都有些伤感。
崇祯眼睛红了,泪眼婆娑的。他亲自去搀扶洪命荀,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莫哭了,莫哭了,把朕都招惹了。”
许多大臣们跟着哭起来,悲悲戚戚的,“偷偷”抹眼泪。
洪命荀哭泣着;“陛下侠骨柔情,天高海恩!我等就是一辈子服侍陛下,也难报恩情于万一啊!”
“莫说这话!莫说这话!”崇祯看向王承恩几人;“还不快扶起来。”
王承恩几人急忙上前,扶起几个朝鲜小官。
陈洪江比较兴奋,哭不出来,他趁人不注意,用舌头舔了手指,在脸上抹出两条“泪痕”
崇祯安慰洪命荀几人一番,几个朝鲜人这才收了哭声。
崇祯对陈洪江道;“光顾着哭哭啼啼了,朕还没问你,你是何人啊?”
陈洪江上前跪倒;“回陛下,臣是登州水师游击陈洪江,总兵陈洪范乃是家兄。”
“原来如此。”崇祯道;“这里一千多首级,都是谁的战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