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你还有大仇人呢!”
“所以,我没有做福仙的命,还是做个战仙吧!”
黎明时分,太阳升起,乱葬岗上阳光闪耀。
孩子们脸上的木木呆呆的表情也有了点点的变化,生动了那么一点点,眼神也明亮了那么一点点。
虽然这些变化不那么明显,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白子玉高兴地说:“黎姑祖,您看他们,您看他们,他们都变漂亮了吧?”
黎明瞳也很高兴,帮了别人,也增长了自己的功德,这事儿怎么看都划算!
继续,必须继续!
飞舟又飞过十几个城池。
每经过一个城池,白洁都都带着孩子们去超渡一番怨魂。
当然也有那执念极深的,拒绝超渡。
黎明瞳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多做什么,只把他们收进空间,留待将来她一个人再回来帮他们完成心愿。
孩子们脸上的神情越来越生动,笑容也灿烂了很多,这让白洁对于超渡怨魂的事情更加热衷起来。
黎明瞳却是心头无端地跳了两下,隐隐不安起来。
无缘无故的不安,让她很烦躁!
这日又进了一个城池,黎明瞳烦躁更甚。
她说不出为什么,只有一个念头:要出事,要出事了!
看着兴奋地组织孩子们准备晚上超渡事宜的白洁,黎明瞳讲不出口自己的感觉。她去找哥哥商量这件事情。
黎明澄看着妹妹,沉吟了一下:“这几天,我也心头沉闷。修真的人,随着修为的提升,对即将发生的事预感也会更多。既然我们都感觉不好,那就去和娘亲商量一下,晚上就不去超渡了吧!”
白洁听得儿女来说这事,心头凉了半截。不过她更关心儿女的安危,她着急道:“那就不去了,你们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是我们做错了吗?”
黎明瞳摇摇头:“娘亲,我们没有做错,只不过这一路我们一直在超渡怨魂,可能引起有心人的关注。要知道我们都是有仇家的。这一路我们走的很慢,给了别人截杀我们的机会。”
白洁吓的脸色都白了,她抓住儿女的手:“走,你们俩快走,别管我们!”
黎明瞳笑着安慰娘亲:“不急,这也只是我们的预感,还不一定会发生。”
白洁急的团团转:“不,一定会发生!修士出了强烈的预感,就一定有事发生。”
黎明瞳笑:“不怕,既然有了预感,那我们就提前有了应对,说不定谁杀了谁呢。”
黎明澄笑:“就是,说不定谁杀了谁呢!”
防护阵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黎明瞳和哥哥交换了一下神色:来了!
毛球的神识最高,他做为一只七阶的兽王,又吃了黎明瞳不少的魂元果,神识早就达到了八阶灵兽的级别。
他看了看外面说:“是这个客栈的掌柜,想来偷听你们讲话。”
黎明澄笑:“看来我们住到贼窝了。”
黎明瞳道:“我有个主意,等会我们吃了饭,照常出城,这客栈的掌柜必会派人跟踪,然后报告我们的行踪。我们出城后,假装去乱葬岗,却是偷偷返回,去到城里另一家客栈,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就要改换装束。”
黎明澄笑道:“我有一辆马车,是在秘境里反杀别人得到的,我觉得内里阵法不错,人坐着很舒服,就请赵峰主改造了一下,内有一个隐秘的夹层,住二三十人不成问题。”
黎明瞳笑:“那就好,出了城,哥哥驾车返回,娘亲和子玉在夹层里照顾这些孩子们,我就贴着隐身符和敛息符藏在路边,等着看看是哪些个狗贼来截杀我们。”
白洁抓住女儿的手:“不不,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返回吧!你和我们一起也坐在夹层里!”
黎明瞳安扶地拍拍娘亲:“娘亲,我有师父给的九品符,他们发现不了我,再说,我还有毛球,毛球可是七阶的兽王,那可比寻常的化神战力更高。就算打不过,我们脱身却是没问题的!”
白洁还是不放心!
黎明瞳和哥哥一起劝慰着:“娘亲,放心啦,修士一生,哪有不经历战斗的,我们已经算是好的了,能提前感知危险,再说了,我们的敌人说起来也就那么几个,肯定少不了万丹宗的狗贼,不怕的!”
白洁更担心了:“不行,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回来,那万丹宗的魏三,炼毒制毒很厉害的!百林大陆最厉害的毒师就是他了!”
黎明澄见识过妹妹的毒药,他闻言哈哈大笑道:“娘亲,放心啦,那魏三,比我妹妹差远了!”
白洁惊疑不定,她知道女儿会炼制毒丹,但有这么厉害吗?
黎明瞳挽着娘亲的胳膊:“放心,那魏三炼制的最厉害的毒丹,在小秘境里都没比过我,他们万丹宗的弟子被我杀的杀,毒的毒,全成了残兵败将。”
白洁还是不放心,关系到自家儿女,哪怕有一丝的危险,她都是不放心的!
黎明瞳再三给娘亲保证着:“娘亲,你放心啦,我保证,我绝不涉险,我只是躲一边看是谁来截杀我们,真的,我只躲一边看!”
白洁还是不放心,还想着拉女儿一起坐进马车的夹层。
黎明澄只好转移娘亲的注意力:“娘亲,别再犹豫了,快点吃饭吧,我们得出发了,时间来不及了!”
黎明瞳给哥哥竖了个大拇指!
为了怕耿直的娘亲神色间露出异常,黎明澄直接吩咐掌柜的把饭送到房间,然后又带着匆匆吃完饭的娘亲和一群孩子们出城。
完全不给掌柜和店小二有机会看到白洁的脸色。
出门时,黎明澄吩咐店小二,他们会在明天早晨回来,所以这一夜就不用他伺候洗漱了。
店小二点头哈腰地送了黎明澄一行出门。在他们出门后忙偷偷发了一道讯息。
黎明澄和妹妹交换了一下眼色,假装不知道,雇一辆马车,坐上孩子们,继续向着城门口走去。
在城门口,一个正吃着面条的中年男人,从大碗的碗边上悄悄抬起头,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