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猜,王爷心里,还有谁能比你自己性命更重要,该不是女人吧。”
顾安宁是完全没想到皇后,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皇后的头疾在这几年里发展的多严重。
萧睿渊点点头。
顾安宁一副八卦神色:“哎呀呀,啧啧,我再猜猜,皇族的女人。不对,皇族的女人,你亲戚啊,我想哪去了。”
她恍然大悟似的,抽了下嘴角。
萧睿渊被她这样逗乐。
顾安宁瞪他一眼:“你笑什么笑。”
萧睿渊嘴角轻勾:“想象力不要这么丰富,本王的感情史很干净。”
顾安宁忽然想起,自己假扮梁昭昭的时候,萧睿渊可是说过,他心里有人了。
如果说,这陈子,他对自己是自作多情过几次。
那那陈子,自己和他可没啥毛线关系。
所以,他心里却早藏了人的前提下,还对自己自作多情过,他说自己感情史干净,顾安宁能信才怪。
“对对对,大龄未婚男青年嘛,你说你感情史干净,那就干净喽。”
她一脸调侃玩笑。
萧睿渊却并不想开这方面的玩笑:“那在你看来,如何才是干净。”
有些事情,他想试探个答案。
“你心里没藏着人的时候,再来和我说干净吧。”
“本王藏着谁了?”
“我怎么知道,保不齐是顾安然,反正我知道,王爷这么多年,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就对了。”
这,就是顾安宁给的答案了。
她要的干净,未必是身体上的干净。
所以,她是不会接受,他跟顾安然的那一夜,以及他心里惦记了顾安然这数年。
“顾安宁,如果有一天,本王放下了心里这个人……”
说出这句话,萧睿渊就后悔了,后边的话也便不再说了。
负罪感,在谴责他。
即便那个人,并非自己所愿那样美好,那样值得怜惜和弥补。
但他做过的事情,便要承担责任,岂能逃避。
他的话说了一半。
眼神便复杂而沉郁。
顾安宁一时,也不知道接什么话。
总觉得这下半句,不说也罢。
至于这上半句,听听就好。
后边两人无话了。
一路到了镇北王府,进了云和院,顾安宁才知道萧睿渊是让自己看谁的病。
皇后退去了华丽高贵的凤袍,只穿着一件简朴的藕荷色的长衫,侧卧在床上,面容憔悴,神色枯槁,像是被一场大病搓磨过一般。
秀珠在边上伺候。
听到脚步声,她过来请安。
皇后似抬眼的力气也不大有,气若游丝的呼喊了一声:“阿渊,你来了。”
萧睿渊上前,顾安宁跟着上前。
秀珠看清顾安宁的时候,微微意外。
皇后也看到顾安宁了。
“苏大夫。”
顾安宁废话不多,看向萧睿渊:“皇后怎么病这样了?”
秀珠看她出现,听她意思,就知她要出手。
立马把皇后身体状况一一汇报:“苏大夫,皇后娘娘凤体一直欠安,尤其是头痛症,折磨了她数年,今儿一早头疼发作,疼到连呼吸都疼,太医来诊断过了束手无策,娘娘,娘娘她怕自己扛不住,就让奴婢等把她送来了镇北王府,苏大夫,求你给娘娘看看吧。”
顾安宁点了下头:“知道了,都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