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街头巷尾都在说西山营剿匪的事情。
原来早晨柳一刀亲自带队,整装出发了。
西山营隶属镇北军。
是萧睿渊一手带出来的军队,民间威望极高。
一般个山匪土贼,是劳动不了西山营出马的。
虎头寨就荣幸了,这是西山营第二次为他们而去了。
“没想到虎头寨竟然还活着,三年前,虎头寨杀伤劫掠,无恶不作,朝廷每派重兵,都死伤惨重,说是一棵树,一片叶子都有可能布满机关,那地方又易守难攻,根本上不去。”
“我听说那群狗东西还放话朝廷,如果强攻,就启动火阵,那里山林密布,山脚一带都是村庄,烧起来还了得,搞得朝廷束手束尾,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还是咱们战神从北疆回来述职,就停留短短五天不到的功夫,就趁这空隙把虎头寨杀了个片甲不留。”
“对啊,片甲不留,那现在的虎头寨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东边来的一伙人,可能是逃兵,发现虎头寨的地势绝妙,把虎头寨给占了。”
“这占了多久了,不是这次镇北军又出发了,我都不知道。”
“有一年多了,他们不撕票,不沾人命,绑架了人只勒索钱财,家里给钱就放回去,不给的就押在寨子里当苦力。这些人都被威胁过,说出去就是个死,谁敢声张啊。”
“那这次西山营怎么知道的?”
“听说,丞相夫人娘家侄孙子给绑了,到处卖金银细软凑钱,让丞相知道了,这事这才曝光。”
“丞相家还要筹钱,人家要多少赎金啊。”
“三千两。”
“不会吧,三千两就要卖金银细软了,这丞相府这么穷吗?看着很体面啊,丫鬟婆子奴才上说百来个吧。”
“哪止,丞相外头还有几个家养着的呢。”
“有这事,说来听听。”
……
交头接耳的内容,开始变成相府的八卦。
顾安宁没兴趣听,她直接戴上苏大夫的面具,去了太傅府。
凤太傅闭关调理身体,脉象上看,没有问题。
凤歌吃着吊命的药,不用再天天昏睡,已经能下床走走了。
顾安宁叮嘱了他几句常说的话,要走的时候,凤歌忽然叫住了她。
“苏姐姐,请留步,我有话想和你说。”
顾安宁对他很温和:“呵呵,什么事?”
“能陪我去花园走走吗?就你我二人。”
这样子,大概是不想让别人听到。
凤太傅不放心:“歌儿,你的身体……”
顾安宁却抬手:“没事,有我在。”
太傅府,花园里,百花齐艳,开的正好,春天的气息浓郁,凤歌苍白的脸色,都被映衬的鲜活了几分。
他慢悠悠的走,小小年纪,忧愁却望不到边。
“你在想什么?”
顾安宁低头看他,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乎的,呼了一口气:“我不想治了。”
说着,把顾安宁给的那瓶药拿出来,拔开盖子直接丢进了边上水池里。
顾安宁也不阻止,看着药瓶咕嘟嘟进水,她柔声问道:“为什么呢?”
“我已经知道你想怎么治我了,我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