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一脉相承吗……
贱长有些好奇的看着那个孤零零的小盒子,地上的盒子显得十分老旧,甚至边角已经缠上了蜘蛛网。
凌华也不嫌弃的把那个盒子抱在怀里,随后便把那个盒子打开,露出其中一本薄薄的小本子……
“……别告诉我,这本书上才是椿的地址……”
贱长有些蛋疼的咧着嘴,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天空已经有几丝落日的红意了。
不过面对贱长的吐槽,凌华则是有不一样的见解……
“难道这会是椿的笔记吗……”
“各位,我们还是到外面去吧。这里气氛就跟我想的有些不同,总觉得……不太想在这里翻开这本笔记。”
见凌华决定如此,贱长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毕竟也就是只有几步远而已。
凌华一步一步缓缓离开山洞,贱长也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到这里就可以了。”
凌华稍微确认了一下,随后转身笑着对着贱长说道。
“打开看看吧,这应该就是你要找的答案了……”
贱长笑嘻嘻的说道,凌华也是赞同似的点点头,随后缓缓翻开那本椿的日记……
凌华仔细的着那篇日记,眉间却拧作一团……应该还有隐情吧。
贱长暗暗感叹道……而凌华的样子好像还有些头疼……应该是那本日记上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她吧……
哎……身居高位,就已经半步踏离人间烟火了……大权在手的感觉确实好啊,就是做那该死的选择题就太麻烦了……
凌华似乎看了很久很久……随后释然般的吐出一口气,看向贱长,眼神中也有了与之前不一样的光彩。
“看好了?有什么线索吗?”
贱长立刻恢复成之前那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问着凌华。
“抱歉,让你久等了……”
“这有什么,我们不都是朋友嘛。”
凌华听到贱长的话,也是有些高兴的点头赞同。
“我想,我应当和你们分享这本笔记的真相。虽然,里面的内容跟我想的完全不同就是了……”
“嗯?不同?”
贱长有些奇怪的问着,那边关于椿的日记不是凌华的母亲写的?
“椿的真身……就是我的母亲?”
“啊?”
看着贱长目瞪口呆的样子,凌华轻轻捂着嘴噗嗤一笑,随后向贱长解释起了事情的缘由。
“很惊讶对吧?我,我也很惊讶……但这本一开始便这样写了。椿与平时的我即相同又不同,作为椿时,我不是神里华代,而是一个最最平凡的女子。”
“以下所有,仅仅是一个普通的我所记录是生活琐事罢了。”
“笔记中写的。大多是母亲平日里私密又琐碎的小心思……那些我们以为与椿有关的事,也是属于她的想法。”
听着凌华一本正经的说着关于那本日记中所记载的事情,贱长也是大概明白椿的由来了,这不就是中二时期的黑历史吗?凌华你这样带头来挖你妈的黑历史真的好吗?
虽然在心里吐槽了一番,但贱长依旧是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也就是和我差不多,只不过我付出了实际行动而已。”
“或许就是这样的。”
凌华没有反驳贱长的话,表示自己还是很能理解母亲的这种行为。
说着说着,凌华有些害羞的转过身子。
“倒不如说,其实……其实我自己也有这样的一面……”
“啊?你也写日记了?叫什么?先不要说让我猜猜,你妈妈写的是椿,你写的应该就是厦……”
“唔……说什么啊!贱长!”
凌华顿时转过身鼓着嘴有些不满的看着又开始犯病的贱长,最后在两人注视许久后,同时爆发出笑声。
“看笔记的时候,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是我的想法被人看穿了,写到笔记里一样。”
凌华弯着嘴角一点一点的回忆起来。
“母亲嫁给父亲之后,就一直作为神里家的主母掌管各项事宜,社奉行身份相对尊贵,需要打点的方面非常多。”
“不仅如此,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神里家族,人们总是注视着她,在这种情况下,她一定没有太多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父母过世后,我和哥哥接手了神里家的一切。期间遇到的许多困难,可能对外人来说有些难以想象……”
“每当我遇到麻烦事,总是会想:母亲当年是否也这样做过?这样的事,她会怎么处理呢?”
“或许,真是太久没见到她了吧。不知不觉中,就连我的记忆里也几乎只剩下母亲威严和高贵的一面。”
“但……这是不对的。”
贱长缩在凌华身后有些尴尬的搓搓手。
凌华啊……不要在尝试把我重新催眠回天命了,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我真没办法坐在那把椅子上。
哎,凌华回忆她的母亲,何曾就不像琪亚娜看贱长一样,不管有什么事都先问贱长,贱长也是人啊!
“当我看到这本笔记的时候,就意识到了……她和我完全一样,无论我们背负着怎样的职责,也只是一介普通人而已。”
好!好!好!说的太好了!要是被抓回去,我也要写一篇日记给那群只知道围着我转的家伙好好看看!
“喜欢漂亮的着物,想要尝试每个地区的美食,渴望不曾见过的美景……”
“也许你们听到这样的话会笑话我不够成熟,但……我确实也有这样的想法,不是作为神里凌华。而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去生活。”
啊!不不不,我现在就是在这么干,你别笑话我就行了。
见凌华越说越对自己胃口,贱长那么一瞬间想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双眼放光的看着凌华。
“母亲写到,她一直想参加稻妻本地的民间祭典。她说,天空晴朗的夜晚,自家中向远方眺望,偶尔能看见祭典的灯光。”
“我也看到过哦!非常热闹,人很多,灯笼里的火非常明亮,能照亮大片夜空……有时我们还要操心那里的治安问题呢。”
“只是以我们的身份,贸然参加祭典或许并不合礼数,尤其在我父母的时代,社奉行与民众的关系还没有那么亲近……而就算没有人限制我们,社奉行的人突然出现在人群中,大家多少也会投来异样的眼光吧,会想着,我们去那里是要做什么呢……”
“行了!”
听着凌华自说自话的说着自己不能去祭典的原因,贱长掏了掏耳朵表示自己都听腻了这种话。
“我记得我送了你一副面具吧……”
贱长强硬的抓着凌华的胳膊粗暴的拽着她离开椿的住所。
“带上它!我们该走了!再不走祭典就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