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贱长这么“诚心诚意”的回答着,荧等人也是满意的点点头。不过之后,贱长就被荧拖着去找八重神子了。
一路上师兄妹有说有笑的,说着关于八重神子的传闻,连一边的荧也插了几嘴。
只有贱长看着面前兴奋的大师兄等人有些不解……
为啥他们这么高兴?
“荧兴奋我都能理解,毕竟这是离雷电将军最近的一次……”
“但这兄妹俩高兴个什么劲儿?他们师父的病都需要八重神子亲自诊断了,以后可能稻妻的医书上都是以你们师父的名字命名的了……”
荧见贱长在后面时不时的摇头叹气,便停下脚步问起来。
“贱长,你见过八重小姐吗?”
“嗯?当然,毕竟我是比你更快来到这座岛的。”
“嗯……那难道是你在担心他们师父的病情吗?”
贱长看着荧猜测的样子点点头。
“你也不想想,这个病都要让神子亲自出马了,神社里的巫女虽然没有神子这么强大的妖力,但看病的本事也是神子教的……”
“而至于他们所说的神子和雷电将军关系密切,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但我有幸见过八重神子,她也表现出厌恶眼狩令的样子,连她都没劝动雷神啊……”
贱长摇着头无奈的说道,一个是土门的病情治好的可能性低,一个是连神子都没能劝动雷神放弃眼狩令……
“任重而道远啊……”
贱长感叹了一句
……
贱长等人穿过神社的走廊,来到神子的所在地。
神社的走廊修的很漂亮,连贱长都忍不住欣赏起来——毕竟贱长上一次是被直接绑上山的……
绕过几个弯后,派蒙指着远处等候多时的神子问起贱长。
“那,那位就是八重大人吗……和纯也说的一样,好强的气场啊。”
“呵呵,也就是姿势摆的好,等你和她熟悉了,你会发现这也就是一个乐子人罢了。”
贱长不屑的摆摆手,随后想起派蒙所说的问题。
“对了,纯也是谁……”
“贱长!贱长!你看她是不是往我们这边看了!”
在荧坏里的派蒙还没有听清贱长的问题,就看到神子的目光投向自己,慌忙的摇着贱长的胳膊确认。
“你不是废话,我和她认识,她看了看怎么了?”
“嘿嘿嘿,好像也对哦”
……
此时和师兄妹一同来到神社的土门又开始呢喃起来,蹲在地上颤抖的说着,确实很像中邪一样。
“不要过来……不要再靠近我了……”
“我已经不练剑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
一边的巫女谦恭的问着身边的神子。
“如您所见,八重大人。”
“土门先生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似乎能看到曾经输给他的人,如今正围在他身边破口大骂,让他感到非常痛苦。”
性急的师妹此时也是一改自己之前的话语有点不确定的问着八重神子。
“八重大人,我师父他……是被邪祟附身了吧?”
“师父他以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师父他曾经,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笑着的”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一致看向八重神子,神子双手抱胸,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沉思着。
看来神子也没办法喽……以后这种病可以叫“土门病”了,载入史册的那种。
贱长也是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不喜欢自己的灵敏的直觉,果然神子说了。
“很遗憾,你师父身上,并没有什么邪祟。”
全场的眼神也是有点诧异起来,师妹有点不敢相信的问神子,整个人瞬间虚脱一般
“怎么会……那师父他……”
神子看着蹲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土门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没错,他是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
“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内心出现了崩溃,心智受损,而后变得疯癫。”
“就像落水的人一样,手忙脚乱地挣扎,还是坠入冰冷黑暗的深海……”
“至于诱因,我想应该说失去神之眼吧,被夺走了神之眼,也就意味着被夺走了愿望。”
见神子这么明确的比喻,在场的人也是明白的土门变成这样的原因……
“愿望……可是八重大人,如果只是被夺走了愿望,师父不应该变成普通人吗?为什么会疯掉呢?”
师兄似乎有点不死心的问着,似乎在想着其他可能。
神子缓缓抬起手问道。
“你们的宗派,叫做明镜止水流,对吧?”
“名字是好名字,可是这世间啊,哪里有真正的明镜止水呢……”
见神子这么一点,贱长也算是明白了所有……神之眼被夺走,愿望会永远消失,土门的精神支柱瞬间倒塌,还连带着自己多年的武艺反噬……
……好……算我猜对一半。
真是个可怜人……
这边的贱长在陷入沉思的时候,神子也给在场的人解释完土门变成这样的原因。
“剑之一道,千变万化。想要夺取剑道的天下第一,对凡人来说谈何容易。”
“需要双手之间不断的击碎他人的梦想,这其中也包括与他至亲至近之人。”
“所以,唯有对成为天下第一的愿望心怀执着,他才能将痛苦暂时抛在脑后,继续向前。”
“当这个愿望消失的时候,他就会开始自我怀疑,在恐惧中挣扎,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呵呵,就好像我那位不成器的朋友一样。”
见神子说完,师妹也是明白了师父崩溃的原因刚准备拉起地上的师父安慰一顿。
此时一声呐喊从神社一边传了出来,把正在沉思的贱长吓了一跳坐在地上。
“够了!”
一边的神子似乎注意到了贱长的动静瞄了一眼淡淡一笑,随后也看向闯入的白发大叔。
派蒙好奇的看着大叔好奇的说。
“哎?这不是我们之前遇到的,土门师父的师兄吗?他怎么来……哎?贱长你怎么坐在地上啊?”
“啊……走的有点累了,歇歇……歇歇。”
贱长面不改色的拍拍屁股重新站了起来。
土门此时惊慌的看着不知人鬼的安西问道。
“安西……为什么会有两个安西……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对吧……我知道……当初我不该……”
安西满脸气愤的看着土门说道。
“我对你确实没什么好感,但,我也不想听你的道歉。”
“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已经想通了,当初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抹不开面子逃出了师门。”
“我相信绝大部分被你击败的人都没有责怪过你,相反我们会将自己的愿望寄托给你,希望你可以走的更远。”
安西恨铁不成钢的向土门诉说着,随后突然释然了。
“我知道,你的愿望已经被夺走了,所以你无法再回应我们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