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铐在椅子上的唐明源,昌雨璐满脸冷漠的问道:“我能和他单独说两句吗?”
旁边的律师立刻安排起了这事,很快,审讯室里就只剩下两人。
昌雨璐坐在唐明源面前,语气和表情一样冷漠:“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相信我,我们家一定会让你倾家荡产,牢底坐穿!”
看着一脸冷漠,眼底却有着掩饰不住愤怒的昌雨璐,唐明源叹口气,道:“如果我说是在帮医院和你们,你会相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昌雨璐冷声说。
持刀伤人,怎么也不可能是以帮忙为目的。
唐明源知道自己解释再多,也没有人会信,最起码昌雨璐不会信。
他低下头,语气低沉的道:“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昌雨璐也没指望他说什么,直接站起身来走向审讯室门口,道:“虽然不知道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恨。但我们家会找最好的律师,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都一定要让你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像你这样的畜生,根本就不配活着,我希望你会被判死刑!”
说罢,昌雨璐直接离开。
唐明源抬起头,看着门口,这姑娘看起来是气疯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唐明源忽然看到了无法理解的一幕。
只见一个满脸茫然的男子,竟然从墙壁里飘了出来。
唐明源瞠目结舌,吓的魂都要冒出来。
这大白天的见鬼了?
那男子口中呢喃自语,模模糊糊能听见似乎在说什么:“我想说的……为什么……”
唐明源颤抖着,下意识问了句:“你,你在说什么?”
满脸迷茫的男子听到了这句话,缓慢的转过头来。他看着唐明源,依然好似一个傻子般在重复着:“我想说的……我想告诉他们的……你,能帮我吗?”
“怎,怎么帮你?”唐明源再次问。
“她在北郊农田地窖……”男子模糊的说道:“还有我姐姐……我只是想弄点钱……”
从没有完全关闭的审讯室外,可以听到纷乱的嘈杂声。
隐约间,似乎有人在喊救命之类的。
他没有看到有人为一名男子做现场抢救,旁边数名警察,以及男子的姐姐,姐夫都担心不已的询问着。
与此同时,宋院长和李医生,已经和昌雨璐的母亲的家属见面。
昌雨璐的母亲的老公,是市里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长,身家过亿,人脉广大。
因此,宋院长,李医生两人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浑身冒汗。
而那名穿着西服,一脸怒容的中年男子却是毫不客气的道:“你们医院怎么做事的?竟然让一个神经病当医生,把我们的命不当回事是吗!”
也就是昌雨璐的母亲活了下来,否则的话,男子绝不会仅仅只这样说话。
即便如此,宋院长和李医生也吓的够呛。
李医生连忙解释道:“那个人不是神经病,其实这件事,可能另有隐情。”
说罢,李医生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猜测讲了一遍。
中年男子听了之后,也是微微一愣。
妻子每年做检查,都是和他一起去了国内最顶级医院,从未查出过肿瘤。
在这里却查出来了,而那个年轻医生之所以划了他老婆一刀,是为了抢时间?
听起来,实在有些离谱。
中年男子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很是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想瞒天过海,故意搞个什么肿瘤来搪塞。
宋院长也算见多识广,一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道:“昌先生,这事我们可万万不敢作假。肿瘤虽然是异物,但辨认真假很容易,做个DNA鉴定就行了,我们怎么可能在这件事情上骗您呢。虽然这事说起来确实有点难以接受,但根据我们的推断,事实的确如此。”
看着宋院长和李医生一脸的紧张和忐忑,昌文献略微想了下,道:“我会喊人来做鉴定的,如果让我知道你们在骗人,就等着关门坐牢吧!”
说罢,昌文献直接掏出手机,给市里相识的一位医生打了电话。
对方很快赶了过来,根据他当场亲自鉴定,最终确定那块肿瘤确实是从昌雨璐的母亲体内取出的。而且刀子划过的伤口,也正如昌雨璐所说,位于最适合观察到肿瘤的位置。
尤其听了李医生的叙述,那位医生一脸的不敢置信,道:“如果这是真的,那个年轻人的手法和运气,就实在太强了。这一刀的角度,力度,都恰到好处。多一点伤人,少一点不够,我有点不太敢相信……”
他不太敢相信没有关系,最起码在这位医生的背书下,昌文献信了。
看着躺在病床上,各项生命特征还算正常的妻子,昌文献深吸了一口气,问:“你们说的那个年轻医生,现在在哪?”
宋院长心头一跳,连忙道:“已经把他送进公安局了,现在应该正在审着。昌先生,他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这事要不然……”
“惩罚?”昌文献皱起眉头,道:“为什么要惩罚他?肿瘤是他发现的,也是他逼不得已用连累自身的方式,为我老婆争取了时间。否则的话,你们有时间把我老婆救回来吗?所以,我要感谢他救了我老婆,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才对!”
宋院长和李医生听的一愣,原本他们以为昌文献是要追究唐明源持刀伤人的责任,却没想到,对方是想感谢唐明源的救命之恩……
虽然比地位,他们也算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地位都是公家给的,等退休后啥都不是。和昌文献这样身家超过亿的大老板相比,还是远远不如的。
而且昌文献一家三代做生意,人脉更是比他们广了无数倍。
如果真能得到昌文献的感激,对任何人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
想到这,这两人的心跳立刻加快了不少。
“走!我亲自去把那位唐医生接回来,我昌文献的救命恩人,怎么能被这样对待!”昌文献沉声道。